“真的。”沈砚行如实答道。
温父:“……”
公子您这么实诚我不太好接话啊。
“砚行啊……”温父拿起茶盏轻抿了一口道:“你觉得你能保护我们阿清吗?”
阿清可是修道之人,是要常年在外游历修行的,温父见沈砚行的穿着和相貌,估摸着他大抵是哪家有钱有势的公子爷。
“能!”沈砚行很坚定的道。
他会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她!
温父瞧着沈砚行那俊秀的脸,说出了心中的疑虑:“砚行……若是真心心悦小女,可否向我保证一辈子不娶妾?”
“娶妾?”沈砚行似乎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眼,问道:“为何要娶妾?”八壹中文網
温父以为沈砚行的犹豫了,不自禁皱起眉,可下一秒被沈砚行的问题惊的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
没想到是个常年独居深阁的公子哥……
也好,保留这份对爱情单纯的向往。
“不过是男子为自己的朝三暮四找的借口罢了。”温父道,他和温母就是一夫一妻,他也从未有过想要娶妾的念头,即使二人无法生育。
好在,上天眷顾,送给了他一个可爱的孩子,如今已经亭亭玉立了。
“砚行这辈子都只认清儿一人为妻!”沈砚行起身,坚定的说道。
“那就好……万一清儿哪天……”温父长舒一口气。
“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温父立马住嘴,转移话题,“砚行你会下棋吗?”
“略知一二。”
“好,你帮我看看这盘残局,我都解了好几日都未有果。”温父招呼沈砚行坐到凳子上,两人就这样谈笑风生的聊了起来。
屋顶上——
柳辞冥笑着“唰”得打开扇子,极其放肆的躺在屋顶。
“竟然没有被温伯伯揍,好可惜……”季盈盈失望的垂下头。
可能是和沈砚行呆的时间久了,季盈盈已经不像起初认识沈砚行那般害怕,甚至因为温尚清和柳辞冥的存在他们变得越来越放肆。
姜斯托着下巴,道:“他竟然没有发现我们,果然还是紧张了啊……”
虽然外表根本看不出来沈砚行有多少紧张。
“我上一次见到沈砚行对谁怎么尊敬还是上一次呢!”柳辞冥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把花生,丢到嘴里开始回忆往事。
那时在傲雪山的日子是多么无忧无虑啊。
沈砚行没有现在这般冷漠阴翳,他也不至于这般伪装自己的感情。
季盈盈抓住了他话里有话,追问道:“师兄你从前就认识沈公子吗?”
“是……吧。”柳辞冥含糊回答。
是沈砚行,但不是这样的沈砚行。
想起那天在息城的客栈沈砚行对自己拔刀相向的模样,柳辞冥不禁打了个寒颤。
阿行还是小狐狸的时候可爱多了!
看出柳辞冥不愿提及往事,季盈盈也不在过问,从他手里多走一大半花生,和姜斯一人一半,惬意得躺在屋顶上晒太阳。
“话说我们为什么要躺在屋顶上?”季盈盈问。
姜斯:“不知道。”
“师姐家里不是有院落和躺椅吗?”
“……”
姜斯和季盈盈对视一眼,双双跃下房顶。
“师兄,你不下来吗?”季盈盈喊道。
柳辞冥摇摇头,折扇挥了挥。
他本就是狐狸,房顶睡觉对他来说最惬意不过了。
“哎……”柳辞冥翻了个身,背对着太阳。
如果那时没被师父救起,如果他当时因为自尊心没上天汇宗,他或许这辈子都不会遇到少主,也不会遇到这些师兄妹。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根线将自己与周围的人紧紧围在一起。
这就是大哥说的……羁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