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是觉得弟子会勾结这细作才如此罚弟子吧。”闫月钗笑了笑,手摸上塞在背后的匕首。
“那弟子便替长老除掉他,以证清白!”说着,她快速掏出匕首,对着身边的姜斯刺去。
“不要!”季盈盈瞳孔猛的紧缩,下意识唤出佩剑。
呲——
佩剑把闫月钗的匕首震开。
大堂上的人都错愕的望着出手的季盈盈。未有轻尘一人不动声色的望着闫月钗。
“师妹,你!”展向瑶气的声音都有些尖锐,她连忙走过去,查看季盈盈体内的真气。
对于季盈盈这个阶段来说,还无法靠灵气控制佩剑,而她刚刚突然唤出佩剑,着实另他们惊讶。
一是惊讶季盈盈的天赋。
二是惊讶季盈盈为何会出手。
当然,对于在座所有的关门弟子来说,第二点都不太重要。师妹的身体才是重要的。
胡乱动用不属于自己的能力范围内的招式,重则真气紊乱爆体而亡。
季盈盈摆摆手,脱离展向瑶,瘫坐在地上。
闫月钗嘴角露出一抹诡计得逞的邪笑。而姜斯则震怔的盯着季盈盈。
“郡主,别以为你是郡主我就会怕了你,你刚刚那般护着这细作,怕不是这细作的同伙吧!”
好吧,又是反派经典套路——嫁祸。
季盈盈:原书里这不是我的剧本吗?
“跪下。”轻尘发话。
季盈盈刚想反驳,被轻尘一句呵斥吓得后退。
“哈哈哈哈,长老,你看我就知道,这细作一直与小郡主相处在一起,两人怎么可能没有关系。”闫月钗笑的好不虚伪。
“不是……”季盈盈反驳道。
姜斯不说话,他本不想把季盈盈牵扯进来,所以他才故意装作打不过被绑来。
轻尘看了看闫月钗,叹了口气。
闫月钗继续胡编乱造:“长老,依我之见,郡主还是不适合倒在天汇宗修炼啊……而且这种叛徒……啧啧啧!”
“你!”季盈盈气的眼睛都瞪圆了,她紧握佩剑,怒目圆视:“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本郡主!”
“郡主……可笑,我想王爷也会因你而耻吧!”闫月钗笑道,眼里带过一丝嘲讽。
“闫月钗,不要太过分。”一直站在远处的白骁听不下去了,不管怎么样,季盈盈都是他的师妹。
“白师兄也要替这叛徒辩护吗?”闫月钗目光一顿,反问道。
白骁怒的说不出话,只得瞪着他。
“孽徒!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凝阙早已气的吹胡子瞪气,他站起身,指着姜斯和她。
“你……你,陛下将你托付与我们,你竟然背叛师门!”见季盈盈两人都低垂着头,凝阙气不打来一处,只得指着最近的归仁一直叽里咕噜。
“四师弟啊……你说说你!”凝阙一手扒拉着归仁长老的肩头,一手颤抖着指着鼻子。
“如今出了这档子事,我看你怎么解决!”凝阙甩了甩袖,道:“温丫头可是我带上山的,你怎么说都给我个交代。”
归仁笑了笑,道:“师兄莫急,你怎知就一定是郡主挑唆的那人呢?”
台下的季盈盈一愣,随即望向自家师父。
有时她觉得,自家师父很看不透,就像三师兄柳辞冥一般。
明明都是温润如玉的公子一般,内心却深不见底。柳辞冥是这样,姜斯是这样,师父亦如是。
见场面僵持,闫月钗对着轻尘长老拱了拱手,十分正义凛然道:“长老,如此细作,何不立马除之!”说着便提剑要往姜斯头上砍。
季盈盈心里一慌,快速瞬移到姜斯身后,将木讷在跪在地上一句话不说的姜斯护在身下。
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唰——
设想中的血腥场面并未来临,反而将闫月钗连人带剑震出好远。
季盈盈两人周围笼罩起一层淡蓝色的结界。
闫月钗挣扎的坐起,眼睛布满血色,吼道:“谁!”
“大小姐这般急躁作甚。”冰冷不含温度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虽然那话里带着调笑的意味,可是出口后却带着浓浓杀意。
轻尘眼睛一亮,看救星一样看着沈砚行。
怎么那么慢,再不来他就忍不住想动手了……
沈砚行安抚似的看了一眼轻尘,走到姜斯和季盈盈面前,一挥手,两人便匍匐在地。
闫月钗见到沈砚行先是心里一慌,见沈砚行那动作又增添了一丝喜悦。
仙人难道是为我撑腰而来?
“仙……”闫月钗话还未说完,便也被沈砚行周身的威压压的匍匐在地。整张脸贴在地面,十分的狼狈。
沈砚行不管她,径直的走到轻尘长老身边,随便寻个位置坐下。
“仙人……这是我天汇宗的家室,怎能劳烦您大驾?”归仁长老笑着说。
表面上是在不满沈砚行的插手,实则在嗔怪他怎么那么慢才出来。
沈砚行长眉一挑,斜睨了一眼归仁。
这家伙当真是神医谷出来的,说话倒是祖传的阴阳怪气。
闫月钗见情况不对,立马开口套近乎:“仙人……啊不,夫子,你怎的在这,今日弟子尚未去书院,是弟子的过错……”
不是来替她撑腰,那便是来寻她去书院……
可是闫月钗不知,对沈砚行来说,其实去不去书院和他关系不大。
本来就是鹤裴的馊主意。
沈砚行被女子聒噪尖锐的声音闹得头疼,强忍住内心的暴戾脾气,手指一挑,封住她的嘴巴。
“闫罗便是这般教出自己的弟子?”沈砚行不爽的开口质问道。
项雪梅在一旁咬着牙,沈砚行刚刚的几句话,强烈的冲击着她们的五识六感,好像全身都要被撕碎一样。
这就是强者的力量吗?
所以为什么他不收一收自己那四散的灵气……好生压抑。
原本兴奋的展向瑶也不说话,她只得靠着修为强行立足。
季盈盈和姜斯在结界内,没受到多少影响。季盈盈见到沈砚行后先是震惊,随后又快速明白。
这不就是上次温师姐身旁那白衣男子吗……如此一看,竟是如此强大的人物。
连师父与他站在一起都稍稍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