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行,你以为你可以杀了我吗,太天真了!”玄狐仰天大笑,任由鲜血流淌,他甚至还觉得舒畅。
“你不知道吧,当日是我混进傲雪山盗取了钥匙,也是我带领魔族攻进来!”玄狐的八尾突然变得黝黑,有一缕缕黑色的气息环绕。
“什么傲雪山什么白狐,通通去死,我才是狐族大帝,我才是长洲的统治者!”
玄狐入魔了。
沈砚行舔了舔唇,眼睫低垂,眼色变的阴鸷,狠戾的双眸中有暗沉的血丝浮动。
他的体型也逐渐庞大起来,玄狐龇了龇牙,露出几个尖锐的獠牙。
躲在暗处的鹤裴心里一惊,这老家伙是入魔了还是变异了?
好他娘的恶心心……
沈砚行也皱眉,他看着一地的鲜血和自己身上的血迹,不留痕迹的捂起了鼻子。
看到玄狐现在面目全非的样子,他起先有些诧异,随后又恢复镇静。
都不过是他咎由自取。
沈砚行握紧诸岳剑,随时准备与他同归于尽,暗处的鹤裴也飞了出来,与沈砚行对视一眼,说:“他现在已经疯魔,能力远超之前,不是你一个人可以对付的。”
沈砚行挑了挑眉。
鹤裴急了:“现在他已经不算天界的人了,所以我可以长洲帝君的身份铲除他!”
话音刚落,就气冲冲的提着剑向玄狐劈去。
沈砚行:“……”
“谢谢。”
鹤裴愕然,猛的回头,看到沈砚行已经在手中凝聚起了真气,诸岳剑冒出滋滋金光。
难道我听错了?
鹤裴甩甩头,把多余的情绪甩去,随后定神开始对付疯魔的玄狐。
而整个赤阳府除了大堂上,都没了活人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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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城客栈内——
温尚清双手一摊,无辜的指了指身后探头探脑的两人,“就是这样。”
而身后那悄悄跟了项雪梅与温尚清一路的正是小倌和澜榷。
白骁站起身,打量着两人:小倌穿着鲜艳的红衣,面上涂着胭脂,而澜榷也是一身绀紫色薄衫,隐隐可以看见里面姣好的身材。
关键是,他们一路走来,已经吸引了许多行人的目光,而今客栈内的其他同门也用怪异的眼光看着他们这一桌。
看着外面那么多看好戏的人,白骁叹了口气,让温尚清等人上楼去,自己和柳辞冥在大厅打发那些看好戏不嫌蛋疼的人。
“难道项师姐和温师姐去逛南风馆了?”天汇宗一弟子悄悄问道。
“对啊,你看后面还跟了两个小倌倌呢!”那名弟子指了指澜榷两人。
“荒唐,一个男子竟穿的这么伤风败俗?”有个弟子愤怒的拍桌。
“你不懂,这才能赚点钱……唔……”那人话还没说完,嘴巴就猛的封闭起来。
顺着目光望去,刚好对上柳辞冥那张笑脸。
众弟子纷纷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说话。
展师姐说的没错,柳师弟真真是天汇宗笑里藏刀第一人。
“你叫什么名字?”温尚清走到小倌面前,顺便替他拢了拢快掉下的外袍。
“他们唤我阿四,没有名字。”小倌如实说着。
会卖人到南风馆的有一部分是一些贫苦人家,所以进去后都是以数字命名。
等到客人对你感兴趣,再向老鸨问名字时,你才能暂时有个名字。
但是客人一走你就还是“阿四”。
“姑娘,我们都是被家人卖到那里,现在既已脱离,我们已经没地方去了。”阿四说道。
“请姑娘收留。”澜榷双膝跪地,神色坚定的望着温尚清和项雪梅两人。
直觉告诉他,这两个姑娘必定不是普通人,多半是哪个门派的弟子。
小倌看他跪下,便也跟着他一起跪地,“请姑娘收留,我们二人是姑娘赎下,愿意为姑娘做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