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望窗外,晴朗的天空渐渐充满阴霾,流云沾惹了尘埃,聚拢的寒意催生着寂寞。
屋内,两位俊美的男子端坐在榻上,静默如烟,棋子落下力道不轻拍在棋盘上啪啪有声。
两人对弈,胆大者棋风泼辣,局面初开,奋勇前进,大有“气吞山河势如虎”之势。
“你输了。”男子轻吐出一言,而沈砚行渐渐失去耐心。
“你叫我来就想让我陪你下棋?”沈砚行淡淡扫了鹤裴一眼,目光不乏凌厉。
“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见鹤裴未有动作,沈砚行抬步欲走。
谁知下一秒,原本端坐的男子瞬间没了刚刚的气质,他一个瞬移,沈砚行的大腿就已经在他手里了。
“呜呜呜亲亲阿行,你好狠的心,我好不容易将你骗回来,你竟如此绝情。”
鹤裴一只手抱着沈砚行的大腿,另一只手佯装擦了擦刚刚挤出的眼泪。
沈砚行:“……”
他的手紧握成拳,头顶三条黑线落下。
“啊————”鹤裴的尖叫声响彻整个紫宸府。
门外——
宫开戳了戳宫正,一脸骄傲:“我就说嘛。”
宫正:“……”
宫平:“……”
***
鹤裴捂着自己头上肿起的包,委屈的抿着嘴,小媳妇受气似的瞪着在榻上的男子。
沈砚行不管他,慢悠悠的说:“既然回来了,那我也有要做的事。”
他端起一盏茶,面色平静,:“玄狐。”
“……”鹤裴一怔。
“你明知他修为深厚,为何非要犯这个险呢?”鹤裴觉得他多少有些不要命了。
玄狐长老虽然品行不端,但他也是位妖君,而沈砚行只是一届妖仙,还是半妖,按理说,连跨两级,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但沈砚行这几年步步为营,一点点丰满自己的羽翼,还将眼线安插在玄狐身边,几乎每一步都是为了除掉他而准备的。
鹤裴虽然为长洲的帝君,却不是长洲土生土长的,他是天仙,理应不该插手他们的私人恩怨。
“哎……”鹤裴望着沈砚行眼里闪过的恨意,摇摇头,走过去坐在沈砚行面前。
“那便随你吧,只是……”他的话顿了顿,似乎在强调:“不能死。”
听到鹤裴这么说,沈砚行一向冰冷的脸上竟浮现一丝笑意,他说:“我命大着呢。”
他还没好好接触那个小丫头呢……
听到沈砚行这次竟听话的答应,鹤裴也比较开心,他又开始调侃沈砚行。
“我可是调查过,你是不是在外面看上了一个小丫头?”
之前因为自己的疏忽,沈砚行遭到玄狐的刺杀,还中了摄魂术,对这件事鹤裴很是内疚,便找过人跟在暗处保护他。
人是在天汇宗待的好好的,但他在长洲听到暗卫和自己讲沈砚行那些行为,下巴都快掉了。
自己和沈砚行认识数百年,从他还是个小狐狸的时候就认识他,看着他一点点化形,然后再长大……
沈砚行都未曾这样对他,倒是这个小姑娘……
这个小丫头也是胆大,竟然在沈砚行失控的时候调戏他……
鹤裴直呼内行!
下次他也试试,说不定这是沈砚行失控时候的小情趣?
沈砚行听到鹤裴提到温尚清,眼神忽闪,有些不自在的手指挠着膝盖。
“怎么可能……我就是觉得……”他回答的支支吾吾,这可让鹤裴玩心大起!
“觉得她什么?觉得她长得像你妻子?”
“……”
“还是觉得她长得好看,特别适合绑来暖床?”
“……”
“都不是?难道是觉得她年纪小可以当童养媳?!”
“不会吧沈砚行,你这爱好不错哎!”
“……”
鹤裴一脸发现新大陆的神情,在沈砚行周围来回走动,殊不知某人的脸越来越黑……
“啊——”
“啊————”
这一日,长洲的紫宸府始终缭绕着鹤裴杀猪般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