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温尚清这心不在焉的模样,慕容槐微微拧眉,虽坐在远处,但眼睛却时不时看她。
师妹平时可是最勤快的,这回莫不是闯了什么祸?
这宗门中慕容槐是资历最年长的一个,而温尚清与秦北陆同时入门的时候,温尚清才十三岁……
那时的温尚清最是爱学习,练功也是十分勤奋,加上她本身就是双灵根,天赋异禀。
她莫不是又去砸师父的丹炉了?!
慕容槐一边神色怪异的看着温尚清,一边又要表现得风轻云淡的模样,随后又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叁钥都怀疑是不是自己格格不入了。
怎么感觉大长老门下的弟子都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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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城澜氏——
“啊——”又是一声惨叫从院子里传出来,半掩着的门缝里缓缓流出一滩血。
“哗”门被打开,一名黑衣男子从踩着地上的鲜血缓缓走出,脸上也是有刚刚飞溅的鲜血,露出的黑瞳没有一丝感情。
男子看到院子做里的人微微俯首。
院子的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十个家仆的尸体,一个俊美冷漠的男子正坐在一块假山上,而放眼整个府邸,这是唯一一块未被血脏到的石头。
“主上,都解决了。”宫平说道。
沈砚行头微微右倾,骨节分明的手撑着自己的下颚,手指轻点太阳穴,血眸睁开。
看到宫平身上的血迹不由得颦眉,挥了挥手。
宫平也知道自己主上的意思,恭敬地作了个揖便不见了踪影。
沈砚行抬头,稍一使力就瞬移就到了一个十分精美的院落。
这个院落里也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沈砚行皱了皱眉,缓缓踏着这些尸体走到门口。
此时的他像极了掌管地狱的修罗,红眸中除了冷彻灵魂的寒再无其他,周身都在散发着就连魂魄都瑟瑟发抖的阴戾气息。
沈砚行进入房间,里面一个中年发福的男子被绑在架子上,他的耳朵已经被割下,双手也已经被砍下。
他怒目圆睁的瞪着沈砚行。
“玄狐那老头给了你不少好处嘛。”沈砚行坐在澜吴越面前,冰冷的眼神像是要看穿他的灵魂一样。
“嗯……唔!”澜吴越的舌头被宫开割掉了,如今只能看着沈砚行。
“不过他没有告诉你,和我作对的人是什么下场吗?”沈砚行轻笑了一声,他的笑声就像来索命的无常,澜吴越颤抖的摇头。
“他竟然还告诉你一个凡人摄魂术的方法,当真是他的好盟友呢……”沈砚行眼睛微微眯起,“你以为他是真的想把耒都副城主的位置给你吗?”
“唔唔……”澜吴越不想听他说话,他全身都在颤抖,他觉得面前这个人就像一个疯子。
“害怕吗,告诉你,玄狐可是比我更可怕。”
沈砚行全身上下的黑气都开始翻涌,包围着整个院子。澜吴越害怕的看着眼前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渐渐的,沈砚行双手的指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长,然后变成黑色,一步步上去捏住他的脸
“唔——!”澜吴越惊恐的想喊出声。
“嘘……你的玄狐大哥其实更丧心病狂呢。”沈砚行发出骖人的笑,用手捂住澜吴越的嘴巴,结果被他脸上的血染红了。
“啧……”沈砚行嫌弃的用他身上唯一干净的衣角擦擦手。
突然,手一顿,男人的喉咙就断了。
沈砚行后退了几步防止血溅到身上。
。。。
宫平宫正宫开正半跪在门口,看到沈砚行出来的时候的模样微微一怔。
主上的魔气可以控制了?
“散布下去,就说是妖怪横行,澜氏惨遭灭门。”沈砚行挥了挥手,变回了原本清冷的模样。
“是。”宫平说道。
沈砚行看着跪着的三个人,问道:“我要你查的时候查了吗。”
“回主上,我们查到温尚清在进天汇宗前是京城一个有名的商户人家的养女。”
“养女?”沈砚行挑眉。
“是,是温氏夫妇在天狼山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