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卢雨初去陵州城时相比,阿玉更高挑了,身材也是凹凸有致。此时见了卢雨,双颊羞红,看上去更为娇媚动人。
听得卢雨一声“辛苦”,阿玉再也控制不住,眼泪扑簌簌滚落下来。明明很想上前抱住卢雨,却又碍于有旁人在场,只得蹲下身来收拾碎碟和冒着热气的炒菜。被烫了之后又缩回了手,蹲在原地不知所措。
“笨!”卢雨上前弯腰拉起阿玉的手臂,“起来吧,我来弄。”
“哼!”阿玉轻轻哼了一声,“今日怎有空回乌马镇了?”
“老爷子想来,我就带他老人家过来了。”卢雨拉着阿玉走到关文楼面前,继续说道:“来,叫‘爷爷’。”
“爷爷。”阿玉想也没想,就开口叫了。可是叫过之后,又好像想起来什么,移动玉足躲到了卢雨身后,只露出来肩头。
关文楼开心得很,侧着脖子看着阿玉,然后又对卢雨说道:“嘿!这丫头好!真好!”
卢雨有意绕到关文楼身后,替他捏起肩膀来,“嘿嘿!老爷子所言极是!”
无处躲藏的阿玉只得一跺脚,双手揉搓着衣摆低头不语。
“何时成婚?”关文楼似乎对卢雨的手艺十分满意,眯着双眼轻摇着脑袋询问。
“快了快了,只等阿玉的爹过来,老弟我就提亲了!”卢雨又替关文楼揉起了太阳穴,“老爷子,您就是证婚人了!”
关文楼大笑着满口答应,端木离一脸慈爱地看着阿玉,卢斌也难掩喜悦,不住点头。可怜阿玉无人可依,只得捂着脸小跑着退入了后厨。
“卢雨!”端木离语气带着些许责怪,“当是你上门去提亲,怎么能让你宋叔过来?你这孩子,一点规矩礼节都不懂得。”
“娘亲。”卢雨说道,“回来时我并不知道阿玉在此,叫宋叔过来是想给老爷子造个带轱辘的椅子来着。”
说到此处,几人皆收敛起喜悦神色。
关文楼捶了捶自己的大腿,叹了口气道:“呵,倒是给小老弟添麻烦了。”
“义父。”卢斌上前一步道,“是卢雨擅自胡乱做了决定,您别往心里去。您身子硬朗,我再研制些药方,当能恢复如初!”
卢雨闻言轻叹一声,不再说话。端木离见自己也插不上话,便道了声别,往后厨去看阿玉了。
“你是神仙不成?熬些药汤就能让老夫重新行动自如并且恢复记忆?”关文楼显然不相信卢斌的话,扭过头去闭目抚须。
一时间无人说话,显得格外安静,仿佛都能听到桌上烛火的摇曳声。
“咚咚咚。”
听到有人敲门,卢雨猜应是宋铁匠到了,连忙过去打开了门。
“宋叔,您来了!快进来吧!”
“小爷,不知您叫铁匠我过来,有何吩咐呀?”宋铁匠跨进了门,又转身关上了门,再转身时看到了卢斌,忙上前两步说道:“啊,卢爷也在呢!”
卢斌一想到日后关文楼要坐在带轮子的椅子上行走,心中就不是滋味,只朝宋铁匠点了下头便开门出去了。
片刻的工夫,卢雨家的门便开合了数次,“吱呀”声在安静的夜色里练成了一片。
待卢斌走远了,宋铁匠才问道:“这……小爷,是我惹了卢爷不悦吗?”
“没有的事!”卢雨拉着宋铁匠走到关文楼跟前,“宋叔,不用管他。叫您过来,是想让你弄个带轱辘的椅子出来,给老爷子坐。就是,就是我可以从后面推着椅子走的那种。”
宋铁匠眉头一皱,抬手摩挲起下巴来。不多时便舒展开双眉,对卢雨说道:“小爷,这不算难,前些日子我刚给阿香做了个带木轮的小木马,前面系上绳子,一拖便走!给我些时间,一定能做出一把小爷需要的椅子来。”
“这就太好了!”卢雨很高兴,“就麻烦您了!”
“对了宋叔,阿香是?”卢雨想起来从未听过镇子里有叫阿香的孩子。
“哦,是我的小女儿。小爷久不在镇里,所以还不曾见过呢。”
“小女儿?我记得以前都说母……额,阿玉娘亲怀的是个小子呀!”
“唉。”宋铁匠叹了口气,看得出来挺失望,“乡野郎中所说,都是骗人的鬼话!仅是为了哄骗些银钱罢了。”
“哦,将来长大了,一定跟阿玉一般美貌!”卢雨安慰道。
宋铁匠干笑了两声,抬手作揖就要告辞离开了。
“等等。”一直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关文楼开口了,“小老弟,提亲哪!这才是要紧事!”
“啊,这……老爷子……”卢雨愣住了。
虽然打心底里喜欢阿玉,但还是娘亲说得对,我得先找了媒人去说,再备了聘礼上门才是!哪有就这么空口提亲的道理?
“怎么?”关文楼坐直了身子,“方才不是你亲口说的,片刻工夫就记不得了?怎的记性还不如老夫了?”
“老爷子,我不是记不得!即便我与阿玉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但该有的礼节总不能都没了……”
“哈哈哈哈,那你倒是抓紧时间筹备啊!”关文楼抚须笑了起来,“老头子我可等不了太久啊!”
宋铁匠听明白了二人所说,心里高兴啊!
卢小爷何许人也?咱这乌马镇、北边的陵州城,乃至整个大荒朝,谁不知道?人家可是朝廷的边军副帅!阿玉那丫头能嫁与卢小爷,可不就是副帅夫人了吗?那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啊!我老宋家真是祖坟冒了青烟了!
“小爷,此事……当真?”宋铁匠小心问道。
“宋叔,关乎阿玉终身大事,小子可不敢玩笑。”卢雨认真答道,“您代我问一问阿玉的意思,如果阿玉愿意,那小子便要做准备了。”
“这有什么不愿意?”宋铁匠上身往后一斜,“用不着问,叔现下便答应了!”
“啊,这……真的不用问一问阿玉吗?”卢雨挠了挠头。
“不用!”宋铁匠一拍胸口,“小爷您只管准备您的,阿玉那边绝对没有问题!对了,聘礼简单点就行,不用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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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