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发月钱也只是几十铜板的事儿,也跟银子沾不上关系。
“姑娘,就在那里。”
淑梅只站在了门口并没有真正进去,紫平指着炕席掀起处。
“取来看看。”
淑梅吩咐着,这是她家的院子她是这个家的主人,是有这个权利的。
何况,这些人来时,可是只有光身一人,还有一身的破衣服。
紫平跳上炕将那个包裹托在手上,跳下来恭敬的走了过来。
紫袁氏走过去站在儿子的身旁,打开紫平拖在手上的小包裹。
打开的瞬间在场的徐氏、紫袁氏母子女三人,俱都震惊了。
两大锭银子,看着都有十两呢!
淑梅伸手拨了拨,
“在我家炕上挖坑。”
在场的众人都低下了头,这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儿。
虽然都不知这银子的真正来历,可也想的出来。
“紫平,你跑一趟,悄悄的,不要让任何发觉,不要惊慌,只说家中突然有急事儿,需要紫叔带着他们回来。”
紫平将手的东西交给了袁氏,急忙快步走了。
没用多久就走到了酒坊的门口,门卫自然是认识他的。
照例紫平点点头,
“大叔辛苦了,我找我爹。”
“去吧,你娘又不放心啦,咱们这里可没娘们。”
紫平便红了脸的跑走了,惹得两个门卫在他身后大笑不止。
很顺利的找到了紫岚,悄悄的在紫岚的耳边说了事情。
“你先回去,我将这里安排一下就回。”
紫岚看了一眼,迅速安排了活计,又找到酒坊的管事给几个人请了假,只说自家主子叫回去,并不知何事儿。
至于活计,他们会找工夫赶出来的。
“走吧。”
紫岚见五人将活儿做完,便领头向回走。
王东凑过来笑着问,
“头儿,有什么事儿啊,出了什么事吗?怎么这时候叫回去?”
紫岚看了他一眼,摇头,
“我也不知,只是姑娘打发人过来叫回,咱们叫奴才的听吩咐做事儿就行了,哪里那么多的问题。”
“我这不是怕耽误活计吗?”
紫岚横了他一眼,
“平时也没看你多在意这些活计,倒是挺善交际的,我这个位置挺适合你的。”
“不敢,不敢,小的哪敢。”
“不敢就闭嘴。”
说完紫岚再不说话,只是加快了脚步,他这里还没有查出什么来,倒是姑娘收拾家里出了问题了。
“爹,姑娘等你们呢,叫你们回来直接过去。”
“好,你来带路。”
紫成被打发过来等着,直接将人带了过去。
此时淑梅已经回去了正在自己处理事情的北屋,在正座上坐着。
两边站着徐氏、紫袁氏、紫莹,紫平、黄老石,紫成领着人进来自然是先给主子行礼,不管年纪多大、多小,那都是主子。
淑梅点头,扫视一圈,将目光在王东的身上定格,
“起来回话。”
说着伸出手去,紫莹过去将个包裹放在了淑梅的手上。
淑梅看也没看,眼睛只盯着王东看,
叭的一声,将小包裹扔掷到了地上,露出里面白花花的银锭来,冷笑一声,
“我竟不知道,我家的奴才如此富裕,竟然如此富裕干嘛还做人奴才。”
东西准确无误的落在了王东的面前,吓得他一下子便瘫坐在了地上。
紫平走过去,狠狠地一脚踢过去,喝道,
“跪好了回话,别说是你本来就有的。咱们姑娘将你买回之时,可就一身破得不能再破的衣裳了,再无其他长物,更别说银两。”
虽然王东要比紫成年长很多,可是一来紫成此时立场坚定,二来看到这个他每天都要看上几遍的东西,已经心肝俱裂,哪里还禁得住紫平如此厉喝,一下便跪倒委顿于地。
“还不快说,等着皮肉之苦吗?”
如果说紫平的话,只是吓到了王东,那么紫岚的这句话,才是真的让他心胆皆惊了,一个头嗑到了地上。
只是到底还心存着侥幸,
“这是奴才以前的小主子赏的,奴才偷偷地带了出来的。”
“据我所知,你乃是犯了错被原来的主家发卖出来的。我才知道,原来你的主家是个慈善的,竟然对犯了错已经发卖的奴才也会如此的好,一下便要给上四、五十两银子。紫岚,拉下去,只要不死就行。”
淑梅是气狠了,一下便撂了脸子了。
沉着脸也不再说话,脸上阴得能滴水了。
“你不能打我。”
听到这话,淑梅气笑了,冷笑着说道,
“我缘何不能打你,就连你的命都攥在了我的手心中,怎么就不能打你了。”
紫岚一脚过去将人踢倒,与大儿子紫平一起将人往外拉。
奈何紫平还是人小力薄,被挣扎得差点摔倒。
黄老石由一边过来,伸手便按住了王东,瓮声瓮气的声音响了起来,
“吃里扒外的东西。”
连黄老石都看明白了,与紫岚一道将人向外拉,紫平随在后头也出去了,到仓房就寻了根镐把出来。
“平儿,这回可得按住了,知道吗?”
“嗯,这个狗东西。”
“这是咋啦?紫叔你咋要打人啊。”
“三姑娘,救命。”
一旁的黄老石见三姑娘、秀儿姑娘回来了,急忙掏出擦汗的帕子堵了王东的嘴,将一半的话给堵在了肚子里。
淑梅听到了院中的动静了,
“紫莹你去趟,直接将你们三姑娘、秀儿姑娘领到这儿来。”
院子里,
紫岚笑着上前,
“三姑娘,秀儿姑娘,姑娘在屋子里等着你们呢,快去吧。这里紫叔有些事情要问下王东,两位姑娘莫要让姑娘等久了。”
“三姑娘,”
紫莹此时也到了,行了礼才道,
“三姑娘,秀儿姑娘,姑娘正要让奴婢找两位姑娘呢,两位姑娘跟奴婢过去吧。”
说着紫莹一手拉了一个边说边向屋里走去,慢慢地远离了这里,待三人进了屋中,紫岚才一瞪眼,操起棍子就打了下去。
“狗东西,三姑娘、秀姑娘也是你能叫的。”
一声,闷哼随着棍子落下而传了出来,却绝对传不远。
屋里,
“长姐,紫叔怎么要打那个王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