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他跟前将他拉出病房“跟我来”
楼顶上,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微风“你是不是把她···”
声音变得沙哑的月灏凝视着我“没有,至于那天看到那一幕幕的人的记忆被消除了,这种事情,他们不该知道,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我淡淡的点点头,猛然间我感到一丝疑惑“记忆被消除?”
“有什么奇怪的,鬼魂能做到一次性让那么多人看见它的存在,身为法师就有那个能力抹掉他们那一刻的记忆”
“可子卫为什么还记得我?”
月灏望着车来车往的街道“他同样不记得那日的事了,但我虚构了另一个你救他的场景”
了然,我大大松了一口气“谢谢你···”
或许刚醒来身体过于虚弱的我,仅仅在烈日下晒了一小会儿便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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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太可···怕了!不要···不···啊!”
“丫头”
“小亦,又做噩梦了?”
“呼呼···妈···”被噩梦惊醒的我,大口呼吸着,看清眼前的人,才缓缓放松着自己紧绷的状态,紧紧抱着我母亲。
“怎么老是做噩梦,你看你头都湿透了,把它剪了吧”母亲那温柔的手掌捋捋我那被汗水湿透的长。
我本能的摇摇头“不要,妈,再抱一会”
正当我母亲想要推开我的时候,我抱紧她“妈,我又让你操心了,对不起”
“傻丫头,你没事就好,喝些稀饭吧!”
两碗米粥下肚后,母亲接了个电话回来便说“现在你没事了,妈妈有急事出去一下,潇誉劳烦你照顾小亦了”
古潇誉当然一笑“阿姨去忙吧”
“月总裁,你也好好休息吧”
这时我才看到月灏带着憔悴的面容躺在我旁边的病床上输着液“你怎么了?”
“没事”
瞬间房内一片寂静,良久“丫头想吃什么,我回去做”
“不想吃油腻的”
在他走出病房门前那一刻,古潇誉别有深的看了眼意月灏“月总裁想吃什么?”
月灏闭眸淡淡沙哑声“一样”
猛然间我觉得月灏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变得冷酷中带着成熟的深邃。古潇誉走后,我侧头看着闭目养神的他“月灏,你真的没事?”
“你想我有事?”
“啊!不是的,可你好端端的一个大男人怎么就这么虚弱呢”
月灏始终没有睁开眼睛看我,直到我起身俯身伸手触摸他的额头时,他才睁开眼睛,大手紧紧的擒住我的手,凶巴巴斥喝着“别乱动我”
“痛···不动就不动,死了也不会关心你这个变态,哼”说完,我头也不回的出了病房,去了隔壁病房。
“子卫,收拾东西,要出院了?恭喜哦!”
子卫看着笑嘻嘻着“对啊!小亦姐姐,你也要赶快好起来哟”
摸着他的小脑袋,看着他那纯真的笑容“回去要乖乖的,听妈妈的话,知道没”
“嗯”
刘玉秀收拾好后,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那个···小亦···谢谢你”
一头雾水的我懵了“阿姨我又没做什么,干嘛说谢谢”
“小亦你救了子卫,同时也化解了我跟子龄的误会,谢谢你,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激动的情绪,泪水唰唰的流下。
“小亦,那个月总真的很好,把握机会哦!”
“阿姨,我跟他没什么关系的,别误会···”
这时,子卫的父亲来接他们出院了“爸爸,这就是救了我的小亦姐姐”
子卫爸爸伸手礼貌感激性握手“小姑娘,太谢谢你了”
“叔叔言重了,应该的”
“改天有空去我家吃顿饭吧,子卫这小子可喜欢你了”
“对啊!小亦姐姐,记得来看我哦”看着子卫那个小正太的模样,我甜甜一笑“好,姐姐有空就去看你”
“我们走了,小亦再见”
“姐姐,再见”
“再见···”跟子卫一家人挥手告别后,我刚回到病房便看到熟睡的月灏。
看着他那满头大汗的模样,我猜想他大概也是在做噩梦,而且双唇不断的在颤抖着。不敢惊醒他的我,轻手轻脚的想要回自己的病床,谁知手臂被噩梦缠绕的月灏一拽,失去重心的我背对着他,压倒在他健硕的胸膛,还没等我回神,只模糊的听见“爸······不要···还···啊”
而我被他死死的勒住脖子,连呼吸都极为困难,翻着白眼挣扎着,内心暗道‘月灏,你这是要谋杀我吗’
我用双手死死掐住他的手臂,试图让他吃痛醒来,我不知道自己出了多大的力度,只知道他的手臂被我隔着衣服被掐出了血渍。
终于,在我快要断气之际,他被噩梦惊醒了。得救的我,立马对他退避三舍,大口呼吸着“咳咳···呼呼···月灏···差点被你勒死”
衣服、头早已湿透的月灏,带着我第一次见到他那惊恐的神情,木讷的看着我“对不起”
我坐在自己的病床上,后怕戒备的看着他“你也做噩梦啊!看样子是你干了太多缺德事了”
正在用双手擦拭自己脸上汗水的月灏,一副力不从心的模样,直到我好奇的抓起他的右手手腕内侧“这是纹身?”
谁知,月灏像是疯似的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叫你别碰我了,滚···”狠狠的一把推开。
被惊吓到的我,下意识的咽咽口水,惊慌的跑出了病房,独自一人坐在一楼的取药等候厅,呆着。
我也不知道自己坐在那多久,直到古潇誉出现在我的眼前“丫头,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饿了吗?”
我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很是温和的男人“嗯,我就在这吃吧”
看着异样的我,古潇誉拍拍我的肩膀“怎么了?”
“啊?没,没”
等古潇誉送了午餐给月灏下来时,我也刚刚吃好了“潇誉哥,我们到处逛一逛吧,可以吗?”
古潇誉宠溺的摸着我头顶“好,等我放好饭盒就来”
陪着他一同前去将饭盒放好时,我惊讶的看着他打开一辆红色的保时捷“潇誉哥,你哪租来的车啊!酷毙了”
“就是你出事那天买的,本想送你二十岁的生日礼物,谁知不凑巧你的手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