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姑娘那张甜美的笑脸,厉墨琛只觉得心中一暖。
是的,他们的未来还很长,又何必纠结于一时呢?
“对了,我给你预备了件礼物。”厉墨琛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漂亮的礼物盒,“看看喜欢吗?”
苏晚晚接过,打开一看,竟是一只红色的手机。
“哇,好漂亮啊!”她又惊又喜。
如果没看错的话,这和他的手机款式应该是一样的,只不过换了个颜色而已。
她开机,连忙凑到厉墨琛身边:“来,我们拍张照片!”
厉墨琛漂亮的眉头微微一皱。
他不喜欢拍照,尤其是自拍。
不过既然是小姑娘要求的,那他只能勉强配合。
“来,说茄子!”苏晚晚甜甜一笑,绽放出一抹最灿烂的笑容。
那笑容,比夜空的烟花还要绚烂。
厉墨琛唇角勉强扯了一下,算是配合。
此时,沈明和顾轻泽在楼上清楚地看到了这一切。
顾轻泽微微叹了口气,有些担心地说:“沈明,你有没有觉得对老大来说,苏晚晚就像一个陷阱。”
“一旦陷进去了,他很难再逃的出来。”
他们几个可是自幼一起长大的,对彼此的性格也都清楚的很。
从小到大,厉墨琛对谁都是冷冷的。
他的心门,仿佛被上了一把生锈的锁,任凭谁也无法走进。
而苏晚晚,则是那唯一拥有钥匙的人。
如果换成别人也好,可苏晚晚和萧祁那点暧昧不清的事情,让顾轻泽不由的替厉墨琛担心。
这小姑娘如果真的心怀不轨的话,她极有可能将厉墨琛给彻底摧垮的!
因为对厉墨琛来说,她就是他生命中唯一的那缕光,是他的命,他的一切!
沈明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这个我也考虑过的,所以之前一直没帮厉爷出谋划策。”
“不过看现在太太的表现,她应该是真心想和厉爷过日子的。”
顾轻泽叹了口气:“希望如此吧。”
有这样一个闹腾的老婆,又有那样一个不成体统的老丈人,他也不知道这段婚姻带给老大的到底是福是祸。
宁家。
黄雅丽歪在沙发上煲电话粥,聊的眉飞色舞,不时发出一阵开心的笑声。
突然,半旧的木门徐徐打开。
刹那间,瑟瑟寒风夹杂着洁白的雪花立刻席卷了偌大的客厅。
“你又去找萧祁了?”黄雅丽误以为是宁晴晴,便没好气地说,“不是我说你,这时候你应该和萧祁保持距离。”
“现在你们那点破事闹的沸沸扬扬的,你这时候去是不是生怕自己名声好了?如果你还想嫁豪门的话,最近这些日子你就给我老实点!”
门依旧没有关。
黄雅丽恼了。
她猛一抬头,刚想开骂,却见浑身脏兮兮的宁远山赫然站在门口。
黄雅丽脸色陡然一变。
她连忙冲到门口,左右张望了一下,在确定无人之后,这才将门关上。
“你怎么回来了?”
黄雅丽本想拽住宁远山的衣袖,可刚一上前,便被他身上那股难闻的恶臭味给熏着了。
她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紧张地说:“听我一句劝,你快回去。你这事本来还不大,可私自从看守所跑出来,那罪过可就大了!”
看到她的反应,宁远山阴恻恻地冷笑了起来:“是吗?只要我逃离北城,我就不信他们还能拿我怎么样!”
黄雅丽一听,立刻急了。
她沉着脸,没好气地骂道:“你是不是傻啊!你这一跑,可就真的成了逃犯了。”
“逃犯怎么了?”宁远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疲惫地说,“总比真的坐牢要好的多。”
一见他坐在沙发上,黄雅丽脸都白了。
那可是她最喜欢的沙发啊!
这脏男人坐上去,一定会弄脏的!
“谁说会坐牢的?”她勉强压抑着心头的怒火,劝道,“不会的。我会给你请最好的律师,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那律师呢?”宁远山用眼角的余光向她看去。
黄雅丽脸色微微一变,支支吾吾地说:“那个……我找过很多律师的,可是他们都怕厉墨琛,不肯接这个案子的。不过你放心,只要有钱,我就不信还找不到个律师!”
“北城不行,那我就去京都找!”
宁远山死死地盯了她一眼,怪怪地笑了起来:“雅丽,原来你这么在乎我啊。”
“那当然了。”黄雅丽笑道,“你可是我老公,我怎么会不在乎你呢?”
她没撒谎,她的确非常在乎宁远山。
前提是,他能带给她足够的荣华富贵!
否则,当初她堂堂的夜店之花又怎么会委身于这个奇丑无比的男人?
“可我怎么觉得你这几天气色倒似乎更好了。”宁远山冷冷一笑。
黄雅丽摸了摸脸,目光有些慌乱不安。
“都一把年纪了,哪里会好了呢?”她有些不自然地笑道:“我这不是化了妆吗?你知道的,求人办事,好歹得打扮一下。我可是你的老婆,出门在外代表的可是你的脸面。”
看着风韵犹存的黄雅丽,宁远山眼底暗涌着一抹复杂的光芒。
他想了想,冷笑道:“也好。不过我听说,你把苏家父女的遗嘱都交给了那小贱人?”
黄雅丽闻言,立刻紧张地说:“我那也不是没办法吗,总不能眼看着苏氏被厉墨琛给霸占了。”
“对了,你有没有办法,让那小贱人把股份转到我名下。”
“你现在这情况,转你名下对苏氏名声也不好,晴晴那档子事更不用说了。现在想想,股份在我名下是最安全的。”
有了股份,她还要这丑男人做什么?
外面那些小鲜肉,哪个不比他漂亮,不比他善解人意?
宁远山微微点了下头:“你这话的确挺有道理的。”
见他点头,黄雅丽立刻高兴了。
她强忍着那难闻的恶臭味,凑到他身边:“既然如此,你就想办法联系一下那小贱人,让她快点把股份给我。”
“然后呢?”宁远山不动声色地问。
黄雅丽连想都没有想:“然后你回看守所啊!你总不至于真当一辈子逃犯吧?”
宁远山冷冷一笑,顺势躺在了沙发上。
他累了,真的累了。
自从被绑架后,他就一直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精神都处于高度紧张状态。
到了看守所后,他更是绞尽脑汁在想如何脱罪,更不曾睡过一个安稳觉。
如今回到家,他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了。
“放水,我一会儿要泡个澡!”宁远山没有回答她,只是懒懒地说。
黄雅丽听了,不由的急了:“现在哪有时间泡澡啊!”
“我被保释出来了。”宁远山盯着她,面无表情地说。
黄雅丽一听,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这怎么可能?
她没请到律师,更没去警局打点关系,到底是谁把他给保释出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