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晚故意左右张望了一下,这才走到黄雅丽身旁。
她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这女人是厉家的管家,厉墨琛就是她一手带大的。得罪了她,就等于得罪了厉墨琛!”
一听这话,黄雅丽吓的魂飞魄散。
“你……你怎么不早说?”她磕磕巴巴地问。
完了,她得罪了厉墨琛的心腹!
只要那老太婆在“活阎王”面前稍微那么“美言”上几句,她的好日子恐怕就到头了!
苏晚晚耸耸肩,有些无奈地说:“我有机会说吗?该说的不该说的,你在外面早就说完了。你进门后,我已经在尽量提醒你了。而且,我也不敢提醒的太明显。”
“那林妈是厉墨琛的心腹,整天监视着我。我前脚刚放了个屁,厉墨琛后脚就会知道的!”
黄雅丽越听越害怕,丰腴的身体也随着内心的恐惧剧烈地颤抖着。
天啊,看来以后厉家不能随便来了。
只要她一个不留神,脑袋就有可能保不住了。
“阿姨,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苏晚晚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故意装傻充愣,“趁林妈不在,你倒是快点说啊。万一她来了,有什么话也不方便说了。”
黄雅丽听了,这才回过神来。
她连忙说:“那我就长话短说了。我这次来,是为了晴晴的事。”
“晴晴的事不是已经压下去了吗?”苏晚晚问。
虽然有部分视频流出去了,可只要上不了热搜,对宁晴晴的生活不会有太大影响的。
当然,只要她愿意,她随时可以送这个蛇蝎心肠的小白花上登上热搜榜首,成为北城炙手可热的名人。
只不过,她不想这么快就让游戏结束。
猫捉老鼠,玩的不就是刺激吗?
黄雅丽冷笑一声,一脸敌意的向她看去:“先不提这个。我问你,昨天晴晴是怎么一回事,她的酒怎么会有问题?”
见这女人竟敢倒打一耙,苏晚晚不禁好生佩服。
她实在无法想象,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明明是宁晴晴陷害她在先,真不知道黄雅丽是哪里来的勇气来兴师问罪,是梁小姐给的吗?
苏晚晚摇摇头,一副茫然不解的模样:“这事你得问晴晴啊!酒是她提前点的,也是她沏的。而且那酒我也喝了啊,明明一点事都没有的。”
黄雅丽脸一白。
她目光有些慌乱不安,支支吾吾地说:“可是,难保不会有人在中间动手脚。当时你也在场,难道你就没发现点异样?”
“阿姨,这事我越想越是奇怪。”苏晚晚装模作样地想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地说,“晴晴人那么好,按理说不应该有人对她动手的。”
突然,她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我知道了!”
黄雅丽心脏一紧,连忙问:“你知道了什么?”
难道,这小贱人发现了什么端倪?
万一真让她发现点什么,苏家财产就要泡汤不说,他们全家恐怕都没脸在北城继续混了!
“一定是因为晴晴长的太漂亮,所以让酒吧那些色狼男动了歪心。”苏晚晚沉着小脸,非常确定地说,“刚进门时我就说晴晴了,这地方不适合她的。”
“不行,我这就打电话给厉墨琛,让他无论如何都要查清楚此事!不替晴晴出这口恶气,我就不配当她的姐姐!”
她越说越气,气冲冲的便去拿手机,一副不将对方置于死地誓不罢休的架式!
黄雅丽一看,吓的连忙制止:“千万别惊动厉爷!这点小事,咱能自己处理就自己处理。再说了,你在厉家也不容易,阿姨哪里忍心给你再添麻烦呢。”
万一捅到厉墨琛那里,这事还能隐瞒的住吗?
苏晚晚握紧了她的手,目光要多真挚就有多真挚:“阿姨,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晴晴是谁,那可是我亲妹妹啊!”
这演技,连她自己都想疯狂点赞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姐妹俩感情有多好呢。
“你那么在乎晴晴,为什么她昨晚给你打电话,怎么一直不接听呢?”黄雅丽皮笑肉不笑地问。
苏晚晚长长地叹了口气。
她微微低下头,装出一副为难的模样:“三更半夜的,厉墨琛就在我身边,你说我敢接吗?今天一大早,林妈就像影子似的一直跟着我,我根本就找不到个机会打电话。”
对于这个解释,黄雅丽并没有生疑。
在她眼里,苏晚晚就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谁还能指望那块烂泥那掀起什么波浪呢?
“昨天晚上,晴晴收到英德校长的通知,她被开除了。”黄雅丽黑着脸,咬牙切齿地说,“也不知道是哪个坏了心肝的家伙,把酒吧的视频传给了校长。”
“昨晚晴晴找你,就是因为这事!”
一听这话,苏晚晚不禁微微一愣,随即便回过神来。
如果没猜错,这肯定是某人做的。
自家老婆被人陷害,他不做点什么又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恶气呢。
想到这儿,她心里甜丝丝的。
“怎么会这样?”苏晚晚强忍着笑意,却不得不装出一副焦急的模样,“当时我也在场的,我亲眼看到那些记者们把视频都删除的。按理说,晴晴和他们无冤无仇的,他们收了钱后这事就完了,没必要再多此一举啊!”
“我哪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啊!”黄雅丽越想越是烦躁。
她站的腿有些累了,便坐在那张美容床上。
王经理走的匆忙,一包拆了封的火山泥遗落在床上。
黄雅丽这一屁股下去,黑乎乎的泥立刻沾了上去。
她尖叫一声,立刻从小床上弹了起来。
苏晚晚眼睛一转,故意在这个节骨眼尖叫道:“难道是他干的?”
一听这话,黄雅丽立刻忘了火山泥的事,连忙向她看去:“谁?”
苏晚晚惊恐地瞪大眼睛,胡乱摇头:“不……不可能是他的。”
“你快说,你猜到是谁?”黄雅丽急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连声追问道。
苏晚晚犹豫了一会儿,这才吞吞吐吐地说:“我……我也不大确定。当时在现场,是萧祁和那些记者们交涉的。”
不把这滩水搅乱,她又怎么能安心呢?
接下来,就看这些狗是如何自相残杀了!
“不可能!”黄雅丽非常确定地说,“他和晴晴也没什么矛盾,为什么要害她?”
这些年来,他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又有宁晴晴这个因素在,她断定萧祁是不会反水的。
“会不会是因为我?”苏晚晚故意说,“我是替晴晴才嫁到厉家来的,萧祁便将这怒火迁到了晴晴身上。”
黄雅丽想笑。
这蠢货,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吧。
萧祁和宁晴晴在一起时,这野丫头还不知道在哪里浪呢。
“我也不希望是萧祁。”苏晚晚皱着眉头,有些伤心地说,“可现场所有人中能拿到视频,并和晴晴有矛盾的,似乎唯有他一个了。”
黄雅丽闻言,目光变得复杂起来。
她知道,那些记者是萧祁的人。
现场那么多人中,唯一符合条件害宁晴晴的,的确也只有他!
一直以来,她对萧祁这个穷小子都极不满意。
如果不是想利用他弄到苏晚晚的股份,她才不会让宁晴晴和他来往。
难道,那穷小子察觉到了什么,所以干脆直接放弃晴晴,转投那蠢货的阵营,然后自己独霸苏氏的财产?
对,一定是这样!
想到这儿,她连替宁晴晴复学一事都没有提,便顶着那一屁股火山泥,飞也似的向外冲去。
她刚回家,宁晴晴便急匆匆地迎了上来:“妈,事情办的怎么样了,那小贱人愿意去找校长了吗?”
黄雅丽连话都没说,一耳光便扇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