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锦没有说什么,而是看了看手里的戒指,准备将它取下来。
顿然之间,黎湛羿的脸垮了下来,立马擒住她的右手,额头暴着青筋,双目殷红,怒道,“靳泽言已经让你爱到这种地步,竟有如此大的胆量跟我决裂?”
他眼底下带着雀跃。
落锦假装冷漠地瞪视着他,“对,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每次都是你逼我说的,我现在找到更好的男人了,想跟你分手了。”
听着,黎湛羿颤抖的松开她的手,墨眸里带着三分讥笑,七分嘲讽,可笑地说道,“所以是我犯贱了?”
“你没有!”女孩痛楚地在心里说道,然后再次逼着自己冷漠,将戒指摘下来举起展现在他眼前。
“叮叮!”
戒指从她手中脱离下来,发出清脆的响声。
看着戒指滚落在地上老远,黎湛羿瞠大墨眸,好像听到自己心脏嘎嘣的一声。
碎了!!!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娇小的女孩,猎鹰的眼眸在她身上狂肆的着落,“落锦,你好样的,我逼着你喜欢?那我就再逼你一次!”
他说的字眼一次比一次的沉,被遏制已久的冲动在此刻迸发出来。
他一声怒吼,血红的眸子泛着肃杀,低头狠狠地啃噬着她的天鹅颈。
落锦恐慌地脸色惨白的跟死人一样,害怕他咬伤自己,血液是会传染的!
哀凄地说道,“不要碰我!你若是碰我,我就咬舌自尽!”
男人动作震住,如一盆冰水淋在他身上,她说的这句话无疑是让他最痛心和怅然若失的。
他虽然因为她这句话伤心着,但也激发了他的好胜心。
他定定地看着眼前哭得黎花带雨的女孩,冷硬的惨笑道,“想死,你没这个机会!”
说着,他一手㨫住女孩的纤腰,低头吻上去,唇舌纠缠。
落锦坚绝不允许他再碰她,下意识抬起自己膝盖重重地往他的裆部踹去。
“啊!”黎湛羿疼痛地结束这个吻,这一脚没能让他断子绝孙,却足以让他疼得五官扭曲,错了位。
她吓得用尽全力推开他,黎湛羿顾不上痛,墨眸变得阴森恐怖,咬牙切齿道,“你好大的胆子!”
她惊慌地后退,像在囚笼失去自由的鸟儿。
他步步逼近她,血红的眸子充满苦楚。
他的女孩总是远离他,让他很有挫败感。
“咚!”的一声重响!
由于落锦太过于惊慌的后退,后脑勺重重地撞击在墙上,把她撞头昏眼花,就要昏过去。
黎湛羿震惊,漆烟的墨眸里满是心疼,连忙把她搂个满怀,用一只大手轻柔地给她揉揉后脑勺,帮她减轻疼痛。
他误伤了她,同样也弄伤了自己,心好像被一把迟钝的锯子,慢慢拉扯的血肉模糊。
落锦此时头昏的无意识再思考,放弃了挣扎,虚弱无力的靠在他身上,惨白的小脸满是泪花,看的黎湛羿紧蹙着眉头很是后悔。
他终究不忍心看她受伤,这样做并没有让他觉得有一丝的好处。
“从今以后,你不许再去上学,我会给你办好退学手续,你只能呆在这里哪也不准去!”
说着,他弯腰将脆弱的女孩抱起,大步走出房间,送她到卧室休息。
黎家鸡场的仓库,里面灯光炽亮。
靳泽言躺在木床上醒来,感到浑身疼痛,四肢被铁链锁住,他惊慌地动了动,四条铁链叮当作响,却完全不能动弹。
他本来已经回到家了,结果一下车就被四五个黑衣人殴打晕了过去。
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自己处于封闭的一个房间,还有一袋袋鸡饲料靠在墙边,眼前是一个黑衣人,其中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把泛着寒光的长刀,朝他的大腿跃跃欲试。
“这是哪里?你们想干什么?”靳泽言厉声质问。
拿着长刀的那个黑衣人冷哼一声,眼中蓄满阴狠,“这是黎家的鸡饲料仓库,靳总,你的忌日就到了,临死前有什么遗言可以告诉我,我会转达给黎少,黎少说了,你跟他好歹有点亲缘关系,不会让你死不瞑目的。”
靳泽言明白过来,一定是黎湛羿想杀他,黑眸泛着冷冽的光,“啐!他疯了吧,我还没动手抢他的女人,就要杀我!”
“废话少说,小子!既然没什么遗言,那就先砍掉你一只手臂再说!”
说着,他挥起长刀,在空中划出刀花,朝五花大绑的靳泽言的手臂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