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归一愣，立马反驳，“不可能，他这么厉害，听说还是国家二级.....”
郑道之无情的打断她的话，“确实找到了一张证书。”
“对嘛。”林子归这才放心下来。
搞得好像是她撒谎一样。
“不过是国家一级的。”
嗯？
这么强？
国家一级证书？
这人难道是奥运健儿？
看林子归一脸震惊，郑道之也不卖关子，“精神一级残疾证。”
“啥？”林子归克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郑道之好心的解释，“一级是指患者有胡言乱语，威胁别人，大喊大叫的情况，但只是口头上的，没有行为上的。”
林子归表情很复杂。
心情也很复杂。
郑道之说的很清楚了。
她刚刚和一个精神病进行了结盟，分.裂，逃离的一些列动作。
然后最后一给郑道之脖子一个大耳刮子结束了一场闹剧。
郑道之悠悠的说，“你这面相算不出来？”
林子归无力的动了动嘴皮。
她要是说，算出来了其他东西，会不会败坏她职业能力？
见林子归不说话，郑道之直接放出了一个直搓人心的惊雷，“你要看看监控吗？”
林子归过了很久才慢慢点头。
她确实......无法说服自己。
她现在更相信这事是郑道之骗她的。
手机振动了一下，郑道之将一个文件打包发给她。
林子归心一横，点开，分别是车库视频和大楼外部视频。
视频里面那有一个精神病。
明明是两个。
一个敢说，一个敢听。
两人说着说着甚至还绕树了一圈。
甚至一个蹑手蹑脚的走，一个对着身后招手。
一个带着围巾，一个扣着帽子。
之后就是，一个绕着车库走，一个左顾右盼的跟。
突然一瞬间，一个跑，另一个不甘示弱。
如果不直说，没人知道到底哪个才是真的神经病。
林子归放下手机，闭上了眼睛。
师傅还是带着她一起上路吧。
这下真的不太想继续活在人世间了。
这人她也曾交出短暂的真心，结果真相不仅残酷的让人无法接受，还充满弱智儿童的欢乐。
“看完了？”郑道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这个？”
林子归僵硬的赔笑，“扣吧，别扣完吧，让我有点活下去的希望。”
“你们当时到底再说什么？居然能让你这么开心？还把他带进公司？”
说打你来着，林子归笑不动了，眼神乱转，“说的是......打南边来了个塔嘛......”
郑道之毫不掩饰自己的无语，过了一会儿，转了话题，用下巴勾了勾桌上的资料，“看看吧。”
啥啊？
卖.身协议？
林子归叹着气，走一步停三步的走到郑道之面前，打开，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
呼，不是她的脸。
林子归心情好了一点，仔细看了看，然后疑惑起来，“这人......”
“怎么了？”郑道之看着她。
林子归指着照片上穿着袈裟的人，问道“这是个武僧？”
郑道之轻微的点了一下头。
“谁啊？”
郑道之沉默了一下，“你算就行了。”
林子归摇头，“算命的不给出家人和习武之人算命的这是规定。”
郑道之皱起眉头，“你之前说的无不算规定里没有这条。”
林子归说，“确实说过，可这不一样，那是不能算，这是算不准。”
“什么意思？”
林子归解释道，“出家人的整个人生观和在家人不一样的，观念不一样的，他们可没有世俗的愿望，根本不会被命运转去，练习武术的人意志力也强，命是算不准的，这武僧两样都占了更算不准了。”
“但要是还俗了呢？”
林子归一愣，“这我没碰到过，只是这规矩不能破，你要不把他还俗的照片找出来？我对比对比？”
“她面相上一点都看不出来？”
林子归沉默了一下，“你要让我破坏师门规矩吗？”
她刚刚只看了一眼，但这武僧确实是有点问题在里面的。
面相偏阴，实在是......
林子归在心里打住自己的想法。
要做到心口一样才能不破坏规矩。
她把资料从新装回袋子里，却无意间看到了上面的名字。
林子尧？
林子归一笑，“这名字还是和我一家，一个辈分的，子字辈，单字一个尧，只是这尧字太大，帝王命，一般人可扛不住的。”
她见好就收，规规矩矩的把资料放到郑道之面前，“老板，要是没什么其他的事情我就坐一旁陪你完成三小时了，你准备好了没有？”
郑道之抬起眼睑，“随你。”
林子归飞快走到沙发上坐下，看着郑道之还对着那份资料若有所思，心里不免有些嘀咕，这人到底谁啊，这么上心。
郑道之喜欢这一口？
林子归越想越觉得变.态，搓着手臂将包里的手机翻了出来。
青春集训里又加了一个人。
导演没有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情为难林子归，只是告诉她这才换了一个老艺术家上节目，让她不要担心一切照旧。
林子归看着名字，孙倩。
她还认识来着。
之前在山上，她师傅很爱看她的心事飞飞，至少看了有个五遍，只要没算命生意，老头一坐就是一下午。
她当时还问来着，是不是孙倩的粉丝。
老头那羞红一张脸否认的场景她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豁。
看来得帮师傅要涨签名照烧过去了。
林子归转着手里的戒指，没心没肺的笑得很开心。
师傅喜欢的人不可能是坏人。
林子归给导演一连发了几个表情包，表示她对新的阵容的满意。
导演组客套回话，提醒着让她准备好东西，到时候紧急拍摄才不会暴露她的隐私或者其他什么东西。
林子归收回咧开的嘴角。
她好像想起来一件事。
她看向郑道之，跃跃欲试。
“怎么了？”
郑道之心情好像不是很好，头也不抬的来了一句。
头上长眼睛了？
林子归笑嘻嘻的凑上去，“老板老板，江湖救急。”
郑道之往另一边挪了挪，“有事所事。”
“这不是青春集训要开拍了嘛。”
“......”
“这不是你刚刚扣了我一大笔钱了嘛。”
“.......”
“我没钱买行李箱了，你能不能赞助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