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陋的出租屋内,邹兆明按照《武当心法》中的内功口诀运转完一轮周天。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上次的任务结束后,高寒替邹兆明强化了内力的等级,现在的邹兆明已经达到了二流好手的水平。再配合上他自己花费500点兑换点数换来的这套《武当心法》和几门武功招式,对付三人中实力最弱的苦力强,应当是手到擒来,没什么难度。
就这几日的观察来看,苦力强的水平也就在三流好手上下。
今天就是邹兆明动手的日子。
猪笼城寨,大友米铺门前。
“喂,苦力强。撑得住吗?”小伙计费力将一大袋米送到苦力强肩上。
“没事,撑得住!”苦力强朴实的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此时他的肩上已经扛了五六袋大米。
苦力强眼角瞥过脚下那袋大米,看到没人注意,脚尖快速踢在米袋上,腿上用力。一勾一挑,沉重的米袋在苦力强脚下仿佛失去了本来的重量,准确地落在他肩上。
“走了!”苦力强脚下生风,扛着数百家斤大米健步如飞。没一会儿功夫就打了个来回。若不是考虑到怕暴露了身份,苦力强还能再多扛一倍。
“强哥,累吗?”邹兆明走向苦力强,递给他一碗水。
“嘿嘿,别叫什么强哥,叫我苦力强就行。”苦力强接过白瓷大碗,咕噜咕噜一饮而尽。
“啧。”意犹未尽的苦力强拿起脖颈间搭着的白毛巾擦拭了下脸上的汗水,冲邹兆明憨厚一笑。
那样子哪有半分高手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一名扛运货物的苦工脚夫形象。
“最近的上海滩不太平啊,很多高手都死在了斧头帮手中。”邹兆明侧眼去偷瞧苦力强,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嗨,有钱人和大老爷的事情咱们管不着。”苦力强依旧在擦拭着汗水,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强哥一身好本事,就这样荒废了吗!”邹兆明声音陡然提高。
苦力强一愣,随即再次恢复原来那副老实巴交的苦工模样。
“邹兄弟说笑了,我就是一个臭脚夫,哪里有什么一身的本事。”说话间苦力强眼角迅速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四下无人。
“哦?得罪了!”邹兆明说罢,闪电般的一掌击出,直拍向苦力强胸口。
苦力强眼神陡然变得犀利,腰间迅速发力,以手撑地,双腿快速向着邹兆明腰间踢去。
邹兆明掌风突变,轻轻向下按去,将苦力强的踢击化去。
“呵!”苦力强脚尖轻弹,凌空连踢。迅若雷霆,攻势连绵,其徐如林。
“好!”邹兆明畅快大笑,不枉他煞费苦心寻得这僻静之处。
邹兆明掌分阴阳,步走八卦,掌心内力吞吐,或吸或斥,或柔或钢。
一掌快似一掌,一步快过一步。
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少阴、少阳,太阴、太阳。
邹兆明游身八卦掌展开,劲力纵横,阴阳相济。不消片刻功夫,苦力强已经满头大汗,纵使双腿如电,踢点如风,全力施展一十二路谭腿,也依旧渐渐落入颓势。
腿掌相击,苦力强趁着力道,跃身跳出战圈。
“罢手吧,我不是你的对手。”苦力强摆手。
“邹兄弟,我不曾记得与你有什么恩怨。你是为谁报仇?留个名号,我也好泉下做个明白鬼!”苦力强苦笑连连,原以为可以在这猪笼城寨中隐姓埋名、了此残生。却不想近日终究还是被仇家寻上门来,罢了,这也是自己早年埋下的因果,怨不得其他。
“强哥误会了,在下与你并无仇怨。”邹兆明一拱手,行了一礼。
“那为何....”苦力强不觉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仇家。只是若不是仇家,眼前这位邹兄又为何要逼自己出手呢?苦力强心中不觉疑窦丛生。他本就不甚聪明,苦思无果,便也不再多想,只待从邹兆明口中能得到答案。
“无他,想拜先生为师,学一十二路谭腿!”邹兆明双手作揖,躬身行一大礼。这都是高寒教他的。
“......”
“这便是十二路谭腿的要诀,邹兄记住了吗?”苦力强望向邹兆明。
邹兆明点头,再次谢过。
苦力强摇摇手。
“不敢当。我看邹兄弟也并非歹人,切莫凭此技为非作歹,使此技蒙尘。否则纵使我苦力强敌不过你,也要拼死一试!”
“在下谨记,我当以此技,除去斧头帮这一窝恶匪,还本地一个太平!”邹兆明郑重承诺。
“好!”苦力强大笑。
“只是...今日之事还是莫要声张,否则我怕是再难留在这猪笼城寨中了。”苦力强想到自己还欠包租婆几个月房租,又想到包租婆对武功深恶痛绝的态度,心中有些揣揣。
邹兆明微笑,这算什么事儿。轮回空间的队员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金银这些黄白之物。随手从怀中掏出两根金条,递到苦力强手中。
“拜师学艺当有谢礼,我身上实在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这两根金条,强哥权且收下。”
“这...这怎么使得!”苦力强有些为难。单凭他这一身本事若想赚钱实则也并不困难。可他既决定避世隐居,远离江湖纷乱,自然不能再凭着一身武艺赚钱,活得倒也确实艰难。这两根金条凭他搬货运货,几辈子也赚不来。要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清清白白之钱,又有什么拿不得!”邹兆明将金条硬塞进苦力强手中,转身飘然离去。
只留下苦力强一人傻楞楞的看着手中的两根金条,兀自呆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