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尧假借送霍潇遗体回京的机会,离开了临昌。
但暗中却派人盯着驿站的一举一动。
临昌太守吕英果真好大的胆子,居然勾结山匪,为了给山匪争取时间,派人在药里下毒,想要毒死霍潇。
难怪临昌一带匪患不绝。
官匪沆瀣一气,欺上瞒下,蛇鼠一窝,真把朝廷的法度当作儿戏了!
墨北尧让冬青带着令牌去最近的军营调兵了,这次,势必要彻底灭了这帮山匪,连同朝廷的蛀虫一并消灭。
“派人将吕英的外宅守好,有什么异常及时通报。”墨北尧下令道。
隐白领命,接着说:“东山的山匪最近都在集结,好像随时准备撤离。”
墨北尧敛眸:“给我盯好了,切勿打草惊蛇,不管他转移到何处,这次必让他无所遁形。”
“是。”隐白颔首领命。
墨北尧一行人在寺庙住了一晚,第二日一早,便启程了。
吕英派去的人如实回报,说五皇子一行在寺庙休息了一晚后,一大早就又出发了,没有异常。
吕英点点头,怀里搂着美娇娘,越发春风得意。
差不多两日的功夫,山匪陆续撤离了东山,躲进了庆州北部的山沟沟里。
墨北尧假意继续上路,暗中却放慢了行程。
第三日,冬青带回了五千精兵,剿匪行动开始。
兵分两路。
隐白带着一千人马将临昌太守吕英等一系列官员控制了起来。
墨北尧亲率四千精兵直捣山匪藏匿之地,在一番激烈搏杀后,斩杀了半数山匪。
屠蒙被擒时,咬着牙,似嗜血的猛兽,嘴里咒骂墨北尧是小人,叫嚣着要与墨北尧单挑。
墨北尧嘴角慢慢勾起一抹浅笑,大方全了屠蒙的心愿。
一时间,剩余山匪齐声叫嚣,气焰嚣张,为大当家的呐喊助威。
屠蒙大呵一声,眼眸狠戾,持刀朝着墨北尧砍去。
墨北尧立于原地,身形未动,待屠蒙靠近时,只金光一闪,一道血浆喷涌,屠蒙直直倒地,没了性命。
剩余山匪目瞪口呆,噤若寒蝉。
谁也没看见墨北尧是何时拔剑的。
他们的大当家一招就被人给宰了!
山匪们彻底蔫了,老实坐在囚车里,也不闹腾了,彻底认命。
回到临昌后,墨北尧在太守府衙审讯了吕英等为非作歹的官员。
查抄了大量的金银珠宝,众多陈年旧案也浮出水面。
在这些贪官的庇护下,这些年,东山山匪在临昌为非作歹,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百姓报官后,都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官匪勾结,一明一暗,牢牢控制着临昌地区。
就连上半年新上任的庆州刺史,因不与其同流合污,被山匪暗中杀害了。
至今,庆州刺史之位置空悬,无人敢来。
墨北尧看看这些供词,案卷,双手握拳,狠狠地砸向桌面,气愤不已。
他让隐白调集人马,向着西山方向进发,势必要彻底解决临昌匪患问题。
此时,西山上早就乱成了一团,他们知道东山山匪一灭,就轮到他们了。
大胡子看着刚出生的儿子,满脸慈爱。
他又看向躺在床上的妻子,安慰道:“夫人放心,我必护你和孩子的平安。”
妻子秀禾也知道外面的事,叹了口气,说道:“我们上山为匪也是逼不得已,这些年,我们西山也没做什么坏事,我们不怕。”
“嗯,我们不怕。”大胡子附和道。
但他心里清楚,一日为匪,终身是匪,朝廷哪管这些。
这次怕是在劫难逃,避无可避了。
花千陌他们留在寺庙照顾霍潇。
霍潇本就底子好,这几日下来,也能下床了。
这日,冬青来接他们回临昌。
马车上,花千陌问司明:“师兄,听说你那日守了霍将军一整夜啊?”
司明眯着眼,不想搭理她。
花千陌不死心,再度开口:“听说,你长相酷似霍将军的一个侍女,霍将军应该是认错人了。”
司明依旧闭目不语。
“师兄,我跟你说,我向孟田他们好好打听了一番,原来霍将军竟是个情种。”
“那个名叫紫嫣的姑娘,原本是青楼女子,霍将军不仅帮她赎了身,还想娶她为妻。”
“可惜家人不同意,据说,为这事,霍将军差点被他父亲给打死......”
花千陌一边舔着冰糖葫芦,一边与司明分享着霍潇的八卦。
“闭嘴!”司明突然出声,打断了花千陌的话。
“我......”花千陌还想再说,却被司明那冷冽的眼神给逼了回去。
“不说就不说,我还不想告诉你呢。”
花千陌似泄气般,猛地咬了一口冰糖葫芦,顿时皱着张脸,气呼呼地将冰糖葫芦甩出了马车。
这破山楂,牙都要酸倒了。
临昌太守府衙。
花千陌率先跳下马车,走进府衙,望着空荡荡的屋子,随口问了句:“墨北尧去哪儿了?”
冬青答:“殿下去剿灭西山山匪了。”
“什么?”花千陌面上一惊,立即转身出门,让侍卫给她牵匹马来。
冬青紧随其后,不知这姑奶奶又想干嘛。
“你要去哪?”司明见花千陌行色匆匆的模样,问道。
“去救人啊。”
“救什么人?”
“山匪。”
“......”
花千陌也不理他,翻身上马,朝着西山方向而去。
冬青也不敢多问,带着一队人急忙跟了上去。
司明也翻身上马,追了上去,径直掠过刚下马车的霍潇。
西山脚下。
墨北尧派人将西山出口都封死了。
只等一声令下,便能攻上山顶。
隐白站在身后,犹豫半天,还是开了口:“殿下,据说这西山山匪不同于东山,并未伤害百姓,只惩治那些恶人,反而为百姓出头。”
“朝廷自有法度,哪需要他们惩恶扬善,他们还真当自己是活菩萨了?”
墨北尧冷哼,满脸不屑。
匪就是匪,哪分什么好坏。
“可是,殿下......”隐白还想说什么,却被墨北尧给制止了。
这时,一侍卫来报,说一切准备就绪,可以进山了。”
墨北尧点头,一声令下,全军进山。
不一会儿,花千陌快马加鞭地赶来了。
“墨北尧呢?”花千陌问山脚下守卫的士兵。
“你谁啊?我们战神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士兵不识花千陌,说话语气很冲。
冬青看着这作死的士兵,手持腰牌,呵斥道:“哪来那么多废话,说!五殿下去哪儿了?”
士兵见到腰牌,急忙低下头,躬身回道:“五殿下刚上山。”
驾——
花千陌也不耽搁,扬鞭疾驰,朝着山顶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