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花千雅做好了几个小菜。
花千陌点的那些自然没有。
不过有咸肉和咸鱼,嚼起来香喷喷的,很好吃。
花千陌吃着饭,嘴里还不忘夸赞:“姐姐的手艺真好,做的菜真好吃。”
花千雅给花千陌夹着菜,笑道:“好吃你就多吃些。”
花千雪毕竟年纪小,嘴里嘟囔着:“天天都是这些,我早就吃腻了。”
“小雪,不喜欢吃就少吃,不许挑三拣四。”花千雅顿时严肃起来,语气加重了些。
“哦......”花千雪瞬间蔫了,将脸恨不得埋进了饭里。
花千陌见状,笑道:“小雪想吃什么,晚上我带你出去吃。”
“吃什么都可以吗?”花千雪一下子来了精神。
花千陌点头:“想吃什么都可以。”
“那我想吃桂花蜜团,芙蓉糕,糖醋排骨,水晶肘子,清蒸鲈鱼......”
花千雪仰着脑袋,边想边说。
这些也不能细想,她感觉自己只是想想就要流口水了。
“行,但凡小雪想吃的,今儿个我们都点上。”花千陌一脸宠溺,满口答应。
“陌儿,你别理她,她就爱吃甜食,我控制着不让她多吃,她就是嘴馋了,你不用理会她。”
花千雅淡淡出声,直接戳穿她家小妹的真实意图。
“不是,姐,我不是想吃甜食,是想吃些别的。”
花千雪急忙解释,又不敢说的太明显,她知道姐姐的不易,不想姐姐伤心。
“千雪说的这些我也好想吃,今儿个就当千雪陪我去吃了。”
花千陌故意说道,后又看向花千雅,“偶尔吃些甜食没事的,只要睡觉前记得好好剔牙和漱口就好。”
花千雅这下也不好拒绝,只能让花千雪谢谢堂姐。
“这有什么好谢的,千雅姐姐也一起去啊,东市晚上可好玩了,灯火通明,热闹不已。”
花千陌嘴里嚼着咸肉,热情地邀请道。
花千雅摇摇头:“我就不去了,我晚上吃得少,吃多了胃不舒服。”
花千陌问:“是胃疾吗?”
花千雅解释:“可能吧,也不严重,轻微的不舒服。”
“哦。”花千陌点点头,继续说,“我看病的时候,一开始,胃也不好,一直吃不下饭。”
“后来师傅给我开了一剂药,我喝了一个月,胃慢慢就好了,现在胃口极好,吃嘛嘛香。”
“过两日我给姐姐送一个月的中药过来,每日一小包,姐姐记得每日吃些,虽说是小毛病,但也不能大意。”
花千陌这话半真半假,主要目的是为了给花千雅送药。
她那时的确吃不好饭,但也不是胃部的毛病,纯粹是被那毒给折腾的。
“嗯,谢谢陌儿。”花千雅心中很感动,陌儿没说将药方写给她,而是直接送药过来,如此贴心,反倒让花千雅很过意不去。
“自己姐妹,不必言谢,是吧,千雪?”花千陌眨着大眼,假意问花千雪。
花千雪看看花千陌,又看看姐姐,默默地点了点头。
书房里,花有寿同花有禄谈了好久。
花有寿对花有禄说:“千雅的事我会想办法解决的,当前最快的方法就是让千雅尽快完婚。”
“马继才再混账,总不至于惦记有夫之妇吧。”
“但千雅的婚事也不能着急,不能病急乱投医,必须要替千雅选一户好人家。”
“最后若实在没办法了,就将千雅送去京都,去京都找大哥。”
“我还就不信了,他马家的手再长,还能伸到京都去抓人吗?”
花有禄闻言,面带迟疑,说出了心中疑虑:“只怕这两种方法都不容易,之前千雅被退婚,就是马继才搞的鬼。”
“千雅若是走了,只怕马继才不会放过我们。”
花有寿叹息一声:“是啊,凡事总得试试,大不了最后我们到刺史府衙去闹,我们去告马家,我还就不信了,刺史大人还能包庇马家不成。”
“刺史大人若真不管,我们就去京都,去告御状,大不了与马家同归于尽,但他想要折辱我花家的女儿,那是万万不能的!”
花有寿越说越气愤,大不了就捅破天,谁也别想活。
花有禄看着花有寿那愤慨的模样,感觉花有寿真要同马家拼命,急忙劝阻道:“三弟多虑了,事情不会发展到那种地步的。”
比起名誉受损,他更不愿同马家拼命。
花有寿稍稍顺了下气。
他知道花有禄向来胆小怕事,他如此说也只是在向花有禄表明自己的态度,表明花家的态度。
此事他定会管到底,花家也会反抗到底,绝不妥协。
他如此说也是为了震慑花有禄,要断了他的后路,断了他的侥幸心理,防止他脑袋发热,做出混账事。
最后,花有寿直接将话给挑明了:“二哥,以前,不管你怎么待千雅的,那都过去了。”
“但今日之事,你必须保证,万不可答应马家。”
“不管马家开出什么丰厚条件,又或者许下什么承诺,请二哥将嘴巴咬紧,绝不松口。”
“侄女的婚事,原本是二哥做主的,我这个做叔叔的本不该过问。”
“但现在情况不同,千雅的这桩婚事,关系到我们花家的名誉,关乎我们花家的传承,甚至是生死存亡。”
“所以,关键时刻,请二哥以身作则,做好花家子孙该做的事。”
花有寿这话说完后,后面又补充了一句,“外祖父表面上与二哥断了往来,但内心还是很关心二哥的,我每次去,他都会问到二哥,也会关心二哥家几个子女的情况。”
“外祖父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
“但千雅若真给马家做了妾,那就是拿刀子往外祖父心上捅,就是要他的命。”
花有寿严词厉色,板着脸,神情严肃。
有些话,必须要提前讲清楚,要统一战线,要一致对外。
豺狼在外,明眼就能看见,不管怎样,总能殊死一搏。
但如果家中有内鬼作祟,那才是防不胜防,最终,真就死不瞑目了。
花有禄闻言,面上一阵燥热,立刻保证:“三弟放心,尽管我以前混账,但在这件事上我还是知道轻重的,我是花家子孙,绝不做有损花家的事。”
花有寿闻言,紧皱的眉间稍稍舒展开,慢慢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