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叶公公这是被下了催淫药,且还是两人份的剂量,能忍到如今已是定力惊人了。”
诊脉的大夫也是极为震惊,未曾想过一个小小的太监,竟也能有如此惊人的定力?
难得,实在是难得。
“剂量过多,还请叶公公脱去上衣让老夫仔细查看,唯恐还有其它的皮肤反应……”
闻言叶蓁立马慌了,怕掉马甲,于是紧紧捏住领口失声惊叫:“不可以!”
转而看向身旁冷如神祇的男人:“王爷,奴才自身体残缺后便不敢让旁人瞧见身体,奴才也有男人的尊严,绝不脱衣!”
“不可讳疾忌医,大夫说什么便是什么。”
知道眼下的过错很大部分归咎于自己,陆云谏也是难见的耐心,语气也变得缓和不少,颇有哄劝意味:“只是脱上衣,不会看见你其它部位。”
“不行!士可杀不可辱,要不王爷还是直接杀了奴才吧!”在不知真情实况的人看来,叶蓁此番完全是在无理取闹。
眼看着面前的人现在连喘息都困难,却依旧抵死拒绝脱衣,最后只怕她会被活活憋死。
陆云谏无可奈何,只好对她软下心肠,看向大夫沉声命令道:“不脱衣,直接治。”
“是。”既然连陆云谏都发话了,他也只能听命行事:
“那劳请叶公公腾出一只手,好让老夫先行施针化淤排毒,晚些再开些内服的方子用来清除余毒。”
“针、针灸?不可以!大夫你还是给我多开些内服的药吧,可不可以别用针灸?”叶蓁忙不迭拒绝,说完便蹬着无力的小腿想要逃离。
“不可以。”这下陆云谏说什么也不惯着她了,快速将叶蓁按回榻上。
钳制住臂膀,衣袖也被他直接撩到了肩头,叶蓁的藕白手臂乍时显现,男人嗓音冷峻坚决:“……直接扎。”
“不——!”在一道惊呼声中,只见陆云谏依旧是安定如山,面容坚决冷静地按着扑腾的叶蓁。
大夫见状。知道局势‘紧迫’,急忙拿出一卷布裹的银针。
看着赫然出现在眼前的细长银针,如同毒蛇的尖牙淬着冷意,使人头皮发麻。
叶蓁肉眼可见的惊慌失措,不停扑腾摆动着小身板,妄想逃离陆云谏的钳制,活像只待宰的大鹅。
“再动本王就打你屁股了。”陆云谏凝视着叶蓁淡淡开口,完全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不过是扎针而已,能不能男子气概些?“
体内邪气逼迫,身外强权压迫。
叶蓁最后只能认栽,委屈瘪着小嘴,泪眼婆娑,无辜地擦拭眼角,声音弱弱地要求道:“王爷能借奴才一只手臂吗?奴才实在是害怕……”
看着叶蓁的可怜模样,陆云谏莫名泛起一丝悔意,他是不是太过心狠了?
于是破天荒伸出一只手,缓缓递到叶蓁怀中:“抱着吧……但你若敢没忍住疼撕咬本王,本王即刻便杀了你。”
答应就答应嘛,还非得加一些恶毒的修饰。
知道陆云谏是刀子嘴豆腐心,眼下她也顾不得前因后果,感动地仰头望向他:“谢谢王爷…”
两人似是‘含情脉脉’,初见此景,大夫也是心中大惊,陡然升起一股八卦之火。
传言当朝的摄政王有断袖之癖,难道……传言是真的?
下一秒便只见叶蓁紧紧抱着男人的手臂,毅然决然撇过头,用力狠闭双眼,完全不敢直视另一只手。
怀中多出一只手臂,叶蓁便感觉心中多了一份支撑,安全感也随之降临。
而此刻在陆云谏看来,面前小人儿的可怜模样,像是流浪的猫儿终于找到了栖息的港湾,忍不住让人疼爱怜惜。
他情不自禁地伸手,轻轻拍抚着叶蓁的后背,无言安慰她,心中情绪复杂。
笨蛋……这么快就忘了,明明是因为他,才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的……
【滴,黑化值减2,当前黑化值为68。】
“啊疼!”许是因为高度恐惧的心理暗示,叶蓁感觉手臂已经传来了针扎的痛感。
此时大夫闻言,还未曾下手,便已然无从下手。
“王爷,叶公公这……这老夫还没扎啊?”大夫捏着数根银针,疑惑的视线慌忙徘徊于两人之间。
陆云谏:“……”
叶蓁:“……”
好尴尬,她现在逃离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