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在他的面前做戏,倒不如直接表现出对他的厌恶,至少那样,她对他的恨意,是真实,而非虚伪……
叶蓁从始至终都待他极好,很早前他便立誓,无论她到底是谁,他都一定会好好守护。
心意被拒后,他也只是希望能够待在叶蓁身边,只求能照顾她一辈子,哪怕是凭借弟子的身份,他也心满意足。
后来知晓,叶蓁于那日对他狠下的心肠,不过皆为权宜之计,为的就是能够保全他。
那时起,他便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野心,就算师尊恨他也好,怨他也罢。
他要得到她,与她纠缠——永生永世,就算万劫不复他也在所不惜。
“师尊,你可怨我。”道出疑问,白归冥的眼晴盛满了无边阴影。
反观此时的叶蓁,她眼里只有美食,突然被白归冥搅了思绪,于是便毫不迟疑,匆匆摆手嘟哝:“不怨不怨。”
小白为她做这么多美食,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怨他?
她得快些吃完,不然就凉尽不好吃了。
而在白归冥听来,叶蓁却仅仅是在敷衍回答,未曾掺有半点真实:“如今师尊是演不下去了吗?”
(⊙o⊙)啥?
她演了吗?
她演了啥?
细想过后,叶蓁决定暂时忍痛,放下了手中的美食佳肴,板正身子好整以待,恢复以往清冷平淡的神情。
缓缓偏头,‘意味深长’地注视着白归冥,一字一顿真诚说道:“为师,不怨。”
这下他总该满意了吧?
闻言,白归冥双眼微眯,似是自嘲笑道:“师尊好演技。”面色变得更加暝暗。
‘狠’好!
叶蓁心累了,小黑花现如今是笃定她在演戏,无论她说甚作甚,在他看来,都不过是在欲盖弥彰!
现下骨头快散架的明明是她,她都没生气呢!
如今,他早就不是当初那朵可怜兮兮的小白花,还想让她哄着他?
哼,做梦去吧!
叶蓁闭眼吐槽,在心底对白归冥翻了个无语的大白眼。
见叶蓁闭眼不愿看他,也没回复他:果然,是被他说中了真相。
白归冥下巴收紧,面容阴翳:“师尊曾教导过弟子,让弟子遇万事都应当强硬些,如此别人才会怕我,敬我……而弟子,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弟子虽是强硬得到的师尊,”白归冥修长的指节向下,牵起叶蓁左手,于手心处揉捻,温柔缱绻:“可并不想师尊怕我敬我,弟子只希望师尊能够爱我,哪怕只是给予弟子些许的爱意,也能甘之如饴。”
他始终想要的,不过只是一个她。
叶蓁真的很想说:少年,请停止你的发散性思维。
叶蓁虽然不敢百分之百确定自己的心意,但她的确隐约觉着,自己是喜欢白归冥的。
可就算她现在说出来,白归冥也定然不会相信,而且又会说她‘演技精湛’。
想到这里,叶蓁更是不想说话了。
(* ̄︿ ̄)
见叶蓁依旧闭眼,未有回响,于是他的指腹便摩挲着叶蓁的细指。
在那白嫩的无名指之上,隐隐闪着黑光的魔戒崭新如初,正如他亲手为叶蓁戴上时的模样,依旧不失内敛,清雅而高贵。
“师尊当初应是不知,在魔界,新婚佳人会将戒指赠予心爱之人。”他凑近叶蓁耳畔,压低嗓音说道:“如今弟子既是魔尊,以此戒为证,师尊便当是弟子的魔后。”
被白归冥鼻息间的热气喷洒,叶蓁刷一下睁眼,转过脸正面回视他。
却不晓自己的耳尖通红,只觉着有些发热,不知是因为他的气息还是话语。
师尊终是被逼得睁眼看他了。
一切都被白归冥探察看在眼里,他得逞含笑,看着叶蓁的耳尖红得似要滴血,心中劣根陡然升起。
倒想咬破它品味一番,师尊的血色是不是也如栀子那般馨香。
“说话就说话,靠这么近做什么?”叶蓁盯着白归冥没好气地斥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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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夏天想跟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吃午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