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蛇似是感觉到了慕容瑾的侵略性,不甘示弱地将自己的上半身立得更高,准备随时来个致命一击。
由于慕容瑾的头是偏向房门里侧的,所以没有人看到他此时的神色募然一凉,充满了不屑,看向大黑蛇的眼色仿若盯着一团死物。手指轻轻一掸,迅电不及瞑目地射出了一支短细的银针,直直地没入了大黑蛇的七寸。
旁人根本无法察觉。大黑蛇感到腹部吃痛,像是被千万根灼热的利针深深刺着,于是转而回头咬向自己的腹部,以求停止此刻痛苦的折磨。
须臾,大黑蛇便倒地不起,大脑袋随着上半身左摇右晃几下,便直直地平摔在地面。
excuseme?(请问一下?)
大家:这条黑蛇是因为自己咬到了自己,所以被自己的毒给毒死了?!(⊙_⊙)?
团子:其实是被慕容瑾的毒针给毒死的,但我现在不说,哎,就是玩儿。
”哦,对了。我刚刚用茶杯砸到它的头部了,难道是因为这样,所以导致了它的精神错乱,它才自己咬了自己?“叶蓁眨着澄澈清亮的眼眸好奇地发问。
”想来是的。“慕容瑾一本正经地回答。
顺便又不易令人察觉地嗅了嗅怀里的女孩,栀子的花香淡了些,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花香确实是散发于叶蓁身上的。
叶蓁刚回过神,就发现自己和慕容瑾目前维持着的姿势有些暧昧。
然后笨拙地从慕容瑾的身上跳下,双脚落地时,因为没站稳,身体有些摇晃。
见状,慕容瑾准备伸手搀扶,但意识到自己似乎太过主动了,于是便轻轻甩了甩手,假装是因为刚才抱叶蓁抱得太久,手太酸了,活动活动筋骨。
叶蓁没看见慕容瑾的小动作,只是稍微晃了几下便又站稳了,像只兔子。
”嘿嘿,腿太麻了,所以没站稳。“
此地无银三百两。
【宿主骗人,你明明就是因为腿被吓软了,所以才没站稳的。】团子无情拆穿。
【团~子~,原来你在呀。我刚刚差点被黑蛇咬死的时候,你在哪呢?而且那条黑蛇又肥又丑,差点把我吓晕的时候,你又在哪呢?你一出来就说风凉话,是不是想让姐姐我教教你,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呢?】叶蓁内心里已经咬牙切齿。
【宿主,你可别冤枉我,我刚刚在那么紧急的情况下,第一反应就是探查这条蛇有没有毒,结果显示是无毒性的蛇,我才没有吱声的。】团子极力辩解。
【就算没毒,被咬了也是会很痛的,团子,你没有心。】
【咬一下不会死,只要宿主还活着就行。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哇哈哈哈哈。】
心大的团子还在作死。
你觉得你自己很幽默吗?叶蓁还是很想打人,怎么办。
【哎,不对,要是这条蛇没毒,那它又是怎么把自己给毒死的呢?】叶蓁觉察到了团子话语中重点。
【这条蛇不是被自己毒死的哦,是慕容瑾用毒针毒死的哦。】我真是无所不知。
【哦~?所以慕容瑾会武功,而且还在隐藏实力?团子,晚上的时候,你再给我好好地解释解释这一切。】
团子:感觉不太妙。
"我没事了,大家都回去吧。我把房间打扫打扫,还要休息会儿,大家也都快回去休息吧。”
叶蓁干了一个上午的活,刚刚又经历了这场风波,是真的累了。
“蓁姐姐,你快些休息吧,我来帮你打扫。”
虽然自己也很怕蛇,但蓁姐姐更怕,而且还被吓坏了,她得好好照顾蓁姐姐。
“小柔你真好,那我们一起打扫吧。”一条死蛇而已,没什么好怕的,我不怕,叶蓁自己给自己打气。
其实在所有的动物中,叶蓁最怕的就是蛇了。
慕容瑾见此,也不便久留,便默默离开了。离开时还用凶狠的憎恶眼光瞥了一眼房门口柳月如那四处张望的脖子。
柳月如:怎么突然感觉脖子有点凉?
叶蓁怎么会没中毒呢?难道她还没喝那壶水?
看着打扫房间的叶蓁和沈柔,柳月如可不想过去帮忙,便怀着疑惑走了。
刚回到自己的房间,柳月如便被慕大打晕了,只觉眼前霎时一黑,便横倒了下去。
慕大也没有伸手去接,于是柳月如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
慕容瑾的房内。
慕大拿了个小瓶子放在柳月如的鼻间轻轻扫过,柳月如即刻惊醒。
但大脑还不太清醒,整个人瘫倒在地,双手勉强支撑起自己的上半身,摇了摇有些沉重的脑袋。感到全身酸软无力,发现慕容瑾坐在自己面前。
他一句话没有,半响无语,高高在上,盯着柳月如就仿佛在看着刚刚的那条大黑蛇,慕容瑾的眼神看得她心里发毛。
"哈——啊……”柳月如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无法发声,只是轻轻浅浅的空气从喉中涌出,却毫无半点声响。
“放心,没有毒哑你,只是暂时不能说话,一个时辰就可以恢复了。"慕大冷冷地解释。
”你到底想干嘛?“柳月如极力发声,却丝毫没有作用,但从口型可以看得出来她所说的。
”你是娴妃派来的。“慕容瑾缓缓开口。
”之前没有构成任何威胁,我自然不会动你。可是……”平静与清冷逐渐从他的眉宇间流逝,锐利的双眸中,隐隐透出嗜血的欲望。
慕容瑾款款起身,走到柳月如的面前,然后弯腰,凑到她的耳边,“你今天动了——我的人。”
说完就猛地掐住了柳月如的脖子,慢慢用力,看着柳月如瞳孔里被无限放大的恐惧,他竟觉得十分享受。
”疯子,你是疯子。”柳月如十分后悔当初自己怎么会对这样的男人心动。
“既然你这么喜欢用毒的话,便一辈子同它作伴吧。”
”放手,放……手……“柳月如用尽全力地敲打慕容瑾掐着自己的那只手,却也只是小巫见大巫,毫无波澜。
慕容瑾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就在柳月如快要窒息之际,才松开了手,还用帕子细细地擦着自己刚刚掐柳月如的那只手,十分嫌弃。
有点后悔掐她了,应该让慕大掐的。
“慕大。”
“是,主子。“
听到指令,慕大随及端起桌上的一碗汤药,走近,强行掰开了柳如月的嘴,灌了下去。
柳如月拼死挣扎,却仍旧毫无用处。全身无力,还无法发声,现在的她就像是刀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被灌完药后,柳月如满脸狰狞,狼狈不堪。
“这毒药暂时不会要了你的性命,但也无药可解,必须半月服用一次解药方可维续生命,不及时服用解药,便会毒发,疼痛难忍,最终七窍流血而亡。你若乖乖听话,主子自然会定期给你解药。但你若是不信,大可马上向娴妃告密,试试那种滋味。”慕大陈述。
柳月如弓着身躯,将一根手指伸入口喉间,妄想将毒药引吐出来,终是于事无补,还干呕得满脸通红,更显狼狈。
柳月如越想越后怕,两眼发直,连连无声自语,又惊又喜,双腿也不听使唤,像筛糠似的乱颤,全然一个女疯子的模样。
”你是从地狱爬上来的魔鬼。“此时的柳月如已然失去了神智。
而慕容瑾和慕大此时并不关心柳月如在说什么。
由于一直以来慕大都在监视着柳月如的一举一动。所以当慕大告知慕容瑾,柳月如往叶蓁的茶水里下毒后,茶壶里的水就被倒换了。
除此之外,只有慕容瑾自己知道,当叶蓁的房内传来呼救声时,他有多害怕叶蓁会出事。
他还以为柳月如留了连慕大都无法察觉的后手,十分害怕会失去叶蓁,会失去那个唯一让他感觉冷苑像家一样的人。
除此之外,自己应该也没有其他担心叶蓁安危的原因了吧。
慕容瑾不禁深深地反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