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自报家门后,空气仿佛被凝固一般,瞬间变成冷清,张仲景惊讶的看着刘禅,随即拜道:“老朽张机拜见汉中王世子!”
小徒弟王叔和以及周围百姓全部反应过来,起身跪拜。
“快快请起,小子何德何能,实在受不起仲景公这一拜!”
“诸位都起来吧!”
刘禅无意暴露了身份导致百姓们无法正常问诊看病。
“仲景公请坐!”
“小子多久叨扰!”
张仲景问道:“不知世子为何会在南阳?”
刘禅回道:“不瞒仲景公,此次前来南阳为了收复襄阳,攻取宛城!”
张仲景听后不免长叹一声:“太平之下却是皑皑白骨,最后苦的还是百姓啊!”
“仲景公,今日的死亡,实为明日的太平!”
刘禅认真道:“早日结束战乱,百姓方能过上太平日子!”
“世子所言甚是!”张仲景走过仕途的人,当然明白刘禅所言。
张仲景乃大名鼎鼎的医圣,刘禅心中便萌发了招揽之意。
华佗如今就在蜀中,如果再加上一个张仲景,二人必可将医术发扬光大,造福后世。
但招募张仲景可比羡慕华佗难多了,首先人家不愿意做官,更不会贪图钱财,唯一能动心的东西,恐怕只有医术之类的东西了,当初就是靠着一手心理治疗法才把华佗忽悠到了成都。
刘禅试探性问道:“仲景公如何看待天下的局势?”
张仲景笑了笑:“老朽只是一位医者,当以治病救人为己任,军国大事,实在看不懂,世子高估老朽了!”
“非也,非也!”
刘禅接着说道:“想当年仲景公任长沙太守二十余年,将长沙治理的井井有条,现在只要在长沙提起您的名号,长沙百姓是赞不绝口啊!”
张仲景摆摆手:“分内之事!”
见张仲景回避问题,刘禅只得直言道:“小子想请仲景公前往西蜀……”
没等张仲景拒绝,刘禅继续说道:“仲景公前往西蜀后,一不为官,二不为权贵服务,三不听从任何人命令,初入自由,若有一天仲景公选择离开,小子拿自己的名声担保,绝不为难!”
说到这里张仲景便有些奇怪了,忍不住问道:“那世子如此,所为何啊……”
刘禅笑了笑:“小子请仲景公前往西蜀只有一件事,就是著一部旷世医术,造福百姓,让更多后世学医之人得仲景公真传,救济天下!”
这话虽然有些道德绑架,但确确实实说到张仲景心眼里了。
“小子到时候会为仲景公择一僻静之处,潜心钻研医学,著书立言于后世,而且……”
刘禅神秘一笑,继续说道:“西蜀也有一位医术圣手,等待仲景公许久了,你们二人若要联手,必将我华夏医学推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敢问世子,这位医术圣手为何人?”听完这番话,张仲景有些激动。
“不知仲景公可否听到华佗之名?”
“莫不是以刮骨疗毒之术医好关君侯的华佗,华元化!”
“正是!”
张仲景倒吸一口凉气,激动的说道:“华元化之名,早有耳闻,神交已久,若能与其共事,真乃三生有幸啊!”
果然,吸引自己的不一定是对手,也有可能是同行。
“只是……”
张仲景欲言又止道:“南阳百姓多有疾病,老朽不忍一走了之,待这些患病百姓康复后,老朽再与世子一同前往蜀中!”
“好!”
刘禅一口答应下来:“仲景公,那咱们一言为定!”
张仲景还要为许多百姓治病,刘禅也没有过多打扰,几句话后与张仲景告别。
“世子且慢!”
刘禅连忙回头,行礼道:“仲景公还有何事?”
张仲景起身来到刘禅身旁,认真道:“老朽有一言不知该说不该说?”
“仲景公请讲!”
张仲景长叹一声,缓缓说道:“荆州这些年多逢战乱,百姓苦不堪言,行军打仗之事,老朽不通,只希望公子早点结束南阳的战乱,少些杀戮,莫要迁怒于百姓!”
刘禅听后心中咯噔一下,上前握着张仲景苍老的双手,郑重说道:“仲景公安心,小子必将牢记在心,善待百姓!”
刘禅邀请张仲景前往蜀中有一定的私心,但更多的还是想将华夏的医术发扬光大,造福后世。
张仲景,华佗这一内一外联合,必将成为一段佳话。
辞别张仲景后,刘禅一路回到后营,仔细的回想着自己的秘密武器。
马忠领领到的任务是烧制木炭,此时木材还没有运来,所以暂时没有什么大事可做。
三日后!
后营大帐内,马忠走了进来,抱拳道:“参见世子!”
“德信来了,快坐!”
刘禅正在研究南阳地区的地图沙盘,见马忠走了进来,问道:“堰城战事如何?”
马忠认真说道:“回世子,今日关将军将一部分兵力调到了堰城,已经与城内的朱灵,张虎交起手来,这几日,互有胜负!”
刘禅听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皱眉道:“不对吧!”
“堰城只是一座普通的城,没有高低地势,更没有山水屏障,二叔手下可是有三万多精兵,怎么会久攻不下?”
“据我们的传令兵汇报,关将军每次攻城只派遣数百人,只要遇到抵抗便撤回!”
马忠认真道:“末将猜测,关将军应该在使用疲敌之计,从而一举拿下!”
刘禅想了想,认为没这么简单,关羽,朱灵都是成名已久的名将,简单的疲敌之策没什么必要,堰城内的魏军最多也就三五千,以关羽的能力,一鼓作气拿下的可能性很大,可过去三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确实有些匪夷所思。
“公子,有件事,您或许会有兴趣!”
马忠一般很少开玩笑,既然他这么一说,刘禅瞬间来了兴趣。
“公子,您可听说过陷阵营?”
“陷阵营?”
刘禅有些惊讶,回忆着说道:“大名鼎鼎的陷阵营,当年在徐州,打的我父亲,二叔,三叔落荒而逃,指挥官高顺清白威严,不好饮酒……算得上一代名将,最后为那个三姓家奴陪葬了,可惜了……”
“德信为何要问这些?”
刘禅笑道:“难道高顺又活过来了?”
马忠认真的说道:“高顺没活过来,但陷阵营又出现了!”
“嗯?”刘禅不解的问道:“德信何出此言?”
马忠道:“堰城的另一位守将张虎,乃名将张辽之子,这次从淮南支援南阳,带了八百人,这八百人据说就是当年的陷阵营,合肥之战的时候,张辽统领这八百人差点活捉东吴的孙权!”
“原来如此!”
如果这八百人真的是陷阵营,那张八百大破孙十万倒是可以理解了。
“德信,把事情交给巴和盯着,叫上子均,咱们去堰城一睹陷阵营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