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不来晚不来,刚才遇险的时候怎么不来,偏偏大局已定,潘璋马上被处死了才来。
看着赶来的傅士仁,刘禅心中更加确认这是二人联合好的,欲置自己于死地。
“参见世子,末将来迟了,罪该万死!”
刘禅压根没看他,冷漠的说道:
“你……”
“确实罪该万死!”
傅士仁听后沉默不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既然知道自己该死,那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引颈自戮!”
“这……”
傅士仁被刘禅一句话堵死,自己精心准备好的一番说辞竟不知该怎么说了。
“给本世子一个解释吧,傅将军!”
现在的刘禅出奇的冷静,说出此话的时候没有任何感情,但在傅士仁听来却如同催命符一般。
“回禀世子,末将不知城内何时混进这么多东吴的细作!”
无奈之下,他只得硬着头皮,唯唯诺诺,强行解释道:
“末将也是刚刚才得知世子在城门遇险,还差点被细作所杀,所以带领人马赶紧赶来,幸亏张嶷,马忠二位将军及时赶来,否则末将万死难逃其责!”
“傅将军”
“你的这些理由恐怕抵消不了你的死罪!”
刘禅冷冷的道:
“我且问你,城门的守军呢,你们公安自己的守卫呢!”
“末将也是刚刚得知,守卫已被渗透,全都被细作杀了!”
“好!”
刘禅明知道傅士仁在扯谎,继续问道:
“本世子遇袭已经有半个时辰之久了,为何不来救援,傅将军可不要说刚刚得知!”
听到此话,傅士仁额头之上已经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后背早已被汗水浸个湿透。
“末将听人汇报后,确实立马召集兵马赶来,望公子明鉴!”
“我明鉴个屁!”
刘禅再也听不下去了,这货嘴里就没一句实话,于是上去就是一脚,将傅士仁踹翻在地。
“口口声声给本世子说,公安有你在万无一失,什么防备的滴水不漏!”
接着又是一脚,傅士仁被踹的不敢起身:
“你还看不起吕蒙,看不起陆逊,一个小小的潘璋混进来了你都不知道,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让本世子放心!”
“光天化日之下本世子在自己家的地盘差点被人家杀了,你让我放的什么心!”
“我要死了,你就高兴了是吧,就可以拿我的人头去投靠孙权了,说不定就封你个荆州刺史呢!”
刘禅越说越生气,手脚一直对着傅士仁身上招呼,一刻都没停。
傅士仁被按在地上摩擦,也不敢反抗,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
“末将冤枉,世子误会了……”
刘禅大骂道:
“误会个屁,这城里不知道还有多少吴军呢,就凭这一点你就该杀,就算我父亲在这,也保不住你!”
“勾结东吴,谋杀世子,还不该死吗!”
一顿打骂后,刘禅心中的怨气消了大半,傅士仁如今把姿态摆的很低,但越是这样越证明他心里越有鬼。
“还有,刚才大喊留人是何意?”
“莫不是想保这贼寇!”
傅士仁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灰尘的说道:
“末将不是要保此人,而是想亲手处理,毕竟此事发生在公安!所以……”
刘禅听后呵呵一笑,反问道:
“傅将军准备怎么处理潘璋?”
傅士仁不假思索回答道:
“打入大牢,严加审问,待调查清楚后问斩!”
说完低着头偷偷观察着刘禅的表情,却发现除了那张冷峻的面容,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呵呵……”
“呵呵……”
刘禅听到此话冷笑两声,意味深长的说道:
“你跟随我父亲多久了?”
“追求主公于豫州之时!”
“二十多年了……我父亲待你如何?”
“恩重如山!”
刘禅听后长叹一声:
“傅士仁啊傅士仁,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他……”
说着指了指潘璋!
“身为东吴大将,在你公安,光天化日,当街袭击世子……”
说着刘禅突然暴躁起来:
“如此行径,你还不当场处死,告诉我还要调查……”
“调查个屁,你还有哪里不清楚,来问我,我告诉你!”
傅士仁被问的哑口无言,身体都在发抖,唯恐此事牵扯到他身上,然而这一切能和他没有关系吗?
刘禅手指地上的潘璋,怒吼道:
“速将此人斩杀,以儆效尤!”
潘璋听后,亡魂大冒,在张嶷脚下拼命的挣扎,不断的求饶。
张嶷竖起蛇矛,对于求饶之声,置若罔闻。
一矛刺进了潘璋的胸口之中,求饶怒吼之声戛然而止。
蛇矛又再次拔出尸体,带出一道血箭喷了出来,潘璋呜呼一声,化为一具尸体。
一股恐惧之色瞬间在剩余的几百吴军之中蔓延,士兵立刻陷入混乱,人人自危。
马忠持刀立于吴军之前,大声吼道:
“放下武器,饶尔等不死!”
所有的吴军早已被白虎军团团包围,想跑也跑不了,众人面面相觑,前排的几人扔下自己手中的兵器,有开头的就有跟随的,后面的士兵也纷纷效仿。
“公子,剩下的人该当如何?”
马忠询问道!
刘禅望着几百人的俘虏,人人都在等候他的发落,一句话就能决定他们的生死。
冷静下来的刘禅看着一双双渴望求生眼神,有些于心不忍,实在做不到全部处死他们,虽然这些人欲置自己于死地。
只得长叹一声,没有说话。
马忠跟随刘禅已经数月,少主的作风他清楚的很,从不忍心妄杀俘虏,于是下令全部暂时关押起来。
傅士仁看着惨死的潘璋身体有些微微发抖,生怕下一刀就落在他身上。
“傅将军,你觉得这样的处理,如何?”
傅士仁已被吓破了胆,立马跪在地上磕头说道:
“公子仁善,乃天下之福……”
“那公安的防务傅将军可放心移交了?”
傅士仁哪敢还再说一个不字,只得同意,将三千守军的兵权交给刘禅。
远处,一处高楼之上,一身黑袍的虞翻透过窗户的缝隙静静地看着一切。
一切尘埃落定后,死死的咬着牙,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