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夜叉的速度很快,仅仅用了几秒钟就到达了第二层区域掌权者的家门口。
“使者大人,这里就是我义父的家里,进去之后我来给您开道,最后的定局就仰仗您了!”
“没问题,抓紧时间吧”
温良摆摆手,示意他带路。
从外面看,这个府邸和普通的大户人家府邸差不了多少。
布满一层灰尘的黑色的大门紧紧闭着,门两旁立着的两个石狮子,经过岁月的侵蚀,也变得坑坑洼洼。
门上高挂的红色灯笼被风轻轻一吹,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府邸的主人死了,这种凋零破败的气息,仅仅一天就呈现了出来。
可想而知,外表平静似水的府邸里面,隐藏了多么巨大的危机。
嘭!
夜叉一脚就踹开了大门,迈着大步走了进去。
几乎在一瞬间,就有十几名手持武器的兵将,从暗处围了上来。
“瞎了你们的狗眼,看看我是谁,连我都敢拦,是不是嫌弃命长了?!”
夜叉怒吼一声,顺便一挥手就把十几个兵将全部撂翻在地。
其中带头的一个鬼,连忙站起身一个滑步就扑在了夜叉面前。
“七少爷对不起,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是您回来了,还请您原谅我们吧?”
“我们也是受到了大小姐和其他少爷的命令,让把一切进门的人,阻挡在外面。”
“贸然冲撞了您,也是迫不得已,还请您留我们一条小命!”
对于下人的话,夜叉压根没有搭理,要是想要杀死他们,刚才动手的时候就已经动手了。
“使者大人,请!”
一脚踹飞前来挡道的鬼,夜叉弯腰伸手恭敬地说道。
没有耽误一丁点时间,一人一夜叉麻利的接着向前走着。
不愧是掌权者的豪宅,走起来是真费劲。
里三层外三层,一路跋山涉水、过桥踏草的,比从美食一条街到这儿花费的时间还要长许多。
要不是这个豪宅的建筑格调还不错,温良是真没有耐心走下去。
也不知道建这么大的宅子,到底有什么用。
有钱人的思想,还真是摸不透。
“使者大人,咱们到了,一会儿就全靠您了。”
耗时一分钟,穿过层层门墙。
来到了一处豪宅中最大的屋子前,夜叉凝重的说道。
温良点点头:“没问题,先进去吧。”
夜叉嗯了一声,推开门走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正中间的墙上的一副老人的遗像,不用猜也知道这就是那位刚死的掌权者。
从面貌上看,老人生前似乎是个性格还是比较和蔼的,遗像上的黑白照片,都不让人觉得恐怖。
遗像前,还摆着一张黑色桌子,上面摆放着许多的供品。
在往前,则是一个黑色的棺材,周围布满了黄白相间的鲜花。
最后,则是一群人、鬼、妖坐在大堂的两边,忙活什么的都有。
喝茶的、绣花的、抽烟的、吃食的、睡觉的,逗小姑娘的......
总之,没有一个人面露悲伤,都在用心干着自己的事儿。
见到有人推门进来了,最前面的一个穿着红色旗袍,手上正绣花的女子,停下了手中的针线活,看向夜叉。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家七少爷回来了。”
“我听说你是去三层探亲了吧?不是我说这个当大姐的说你,人家老八身为最小的一个,知道咱爹死了之后,马不停蹄的就从最外层区域跑过来了,总共花费也就不到一个时辰。”
“你可倒好,义父这都快死了一天了,你才进门,还带了个外人,多少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大姐说完,其他兄弟姐妹倒是没有吭声,还是在忙活自己的事情。
不过他们的视线余光,还是不经意间的稍稍打量了一下温良。
对于已经熟知的夜叉,自然都是知根知底的,倒是这个外人很难不让他们提起警戒心。
“大姐,嘲讽的话就不必多说了,大家来着的目的都很明显,说那么多也改变不了什么。”
夜叉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擦了擦椅子上的灰尘,让温良坐了下来,眼神环视了一下四周。
“不过让我感到意外的是,你们居然没有打起来,属实让我有点想不到。”
“该不会是特意在等我吧?”
“是怕你们打起来收不了手,造成两败俱伤的场面,后面我来捡漏?”
坐在第二位品茶的男人,听见这话不由一乐,放下茶杯开口说道。
“七弟,你还是老样子,喜欢开玩笑。”
“都是兄弟姐妹,什么打不打的。”
品茶的男人,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袍马褂,带着一双金丝眼镜,眼镜上还挂着一条铁链。
此时他撩了撩长袍,翘起二郎腿,依靠在椅子扶手上,推了下眼镜看向在场的所有人,随意的说道。
“干爹既然都已经仙逝了,自然是优先把干爹安葬了再说别的事儿。”
“死者为大,更何况死的是一直照顾我们的干爹,你们说对不对?”
“反正花费的时间又不多,大家忍忍再讨论谁继承权限,这样也让干爹走的安心。”
眼镜男的话一说完,兄弟姐妹其他几个,稍稍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而剩下的人,则皱起眉头,显然不是特别同意这个方案。
见大家不说话,眼镜男又把视线放到自己的大姐身上。
“大姐,这里你最大,表个态呗?”
正在绣花的大姐,手中针线活没有停,低着头不咸不淡的说道:“老二啊,让我表态,我自然是同意的,毕竟我跟在干爹身边的时间最久。”
“但是呢,其他兄弟姐妹又不是没有感情,我怕是表态也没有多大的作用。”
“我看这样吧。”
大姐忽然停下穿针,把东西放在了一边:“我们举手表决,同意先给干爹送葬的,就举起手来,不同意送的,就不用举手。”
“现在,开始表决吧。”
随着大姐的一句话,兄弟姐妹之间,你望望我我看看你,都没从对方的神色中看出什么意见。
倒是刚才说话的戴眼镜的二哥,第一个举起了手。
接着后面的其他兄弟姐妹,才缓缓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