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家这个年岁都已经是孩子的娘,怎么,王妃不想要为本王生孩子?”
顾一嘿嘿一笑,“别人是别人,我是我嘛。不急,不急。”
她把被墨柏舟拉开的衣领拢了拢,小手紧紧的拽着。
看着床,顾一也有些犯难。睡在里面半夜要是起身的话容易吵醒墨柏舟被他抓住,但是睡在外面可能会掉下床,他也有可能被吵醒然后被抓住。
还没想好,某男已经躺了上去,侧身露了一半地方出来。
“夜已深,王妃若是再不睡,可就睡不了了。”他拍了拍露出来的那一块。“本王很是好心的给你留了一点,不必客气。”
看着他身后还有一大块的床铺,顾一暗暗咬牙。
真当她是眼瞎么,后面空那么一大块却只叫自己睡他怀里那一块,莫不是想要半夜图谋不轨?
肤浅,真会偷偷摸摸的耍流氓。
“既然王王爷屈尊睡了床榻,那我就去睡软塌。小是小了些,但是能让王爷睡得安稳些,也不算委屈了我自己。”
说罢顾一就要去拿放在柜子当中的被子,岂料打开一条都没有。她眉头狠狠一挑,大不了不盖被子。只是当她转身,哪还有软塌的影子。
这厮!真仗着王爷的身份就为所欲为了么。
“软塌没有,被子也没有,王妃还是快来与本王共眠。”墨柏舟嘴角一挑,不好好撩拨一番,哪能知她的心意。
况且在太平王府那时,只是为了一个小女子,居然不惜烫伤自个,要不是自己这有祛疤的上好药膏,她怕是这辈子都要留疤。小脑袋真是什么都不会想,成天只知道带着晏桑乐去玩,还有去膳房下厨,一点正经事情都不做。
顾一闭眼沉思良久,反正初吻都没了。睡一觉也没什么的,这变态要是敢趁自己不备暗中下手,她也要带他的兄弟一起走。
墨柏舟掀开被子,看着顾一紧拽着衣领躺了进来。
男人的气息喷洒在顾一脑袋上,让她浑身紧绷,一刻都不敢放松。墨柏舟暗暗叹气,点了顾一的睡穴,她才慢慢睡去。
拍开她的手,墨柏舟看着被自己咬了一口,留下牙印的那个地方摸了一摸。温热的感觉让顾一扭动了一下,两人的身躯贴近。
燥热感渐起,墨柏舟闭眸压抑着。
她说的话,他可都记着呢。
……
翌日一早,顾一睡醒伸了懒腰,身侧已经没有了墨柏舟整个人,但是摸过去还是有温度的,应该刚走不久。
这样起个大早,他当是去上朝,没很快回来。
顾一想了想,没有叫小桥,自己从床底下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衣服。
那是仿照西域那边的人制造的衣服,顾一也知道,叫胡服。不像平常的衣服那样各种大摆地大长袖的,该收的地方都收了,颜色还是普通百姓的那种,出门到街上应该不会很快就被认出来,更何况她出门的次数也不多,虽然每次出门都有人找事。
揣了几个方便携带的小首饰,又拿出了自己藏了好久的私房钱数了数。
三百两,还都是银子。
带着得多重。
目光落到床边的衣服,顾一想起来,那是昨晚她给墨柏舟脱下来的,他怎么没拿走?既然没拿走,那里面有什么东西就……
她上去翻了一翻,果然在衣袖的小口袋里发现了几十张千两的银票,还有几张金子的票。八壹中文網
这人闲着没事身上揣这么多银子干什么,但是顾一还是毫不客气的就塞到了自己胸前。全身上下也就这里最安全了,寻常人也不会摸这里吧,而且还能垫高几分。
顾一十分满意,收拾妥当她就要去开门。这个时候小桥来了。
“王妃您可起了?”
今早的时候墨柏舟特意来吩咐过,说顾一会醒的晚一些,不必打扰,但是还是可以问一下需不需要用膳,没有回应就算了。
昨晚小桥跟东来可是都看着墨柏舟宿在了里面一夜的,也明确听到了墨柏舟要顾一给他更衣。
一想到成亲当晚没办成的事今晚就成了,小桥很是开心,看来不日这王府里面就要添一位小主子了。
所以还是不打扰王妃了,让她多睡一会,王爷回来了两人在一块也好友精力一起打闹。
于是她没在门口待多久就走了。
顾一松了口气,开门露了一条缝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就从房间另一侧的窗户窜了出去。
她的房间门口有多少人盯着啊,一开门看她穿成那个样子不一下就知道她要干嘛了?不能出师未捷身先死。
她打开了手上的舆图,这是她从东秦地质上撕下来的,好歹能给自己指个路。
中毒之前看这本书的时候,她对一个叫赤天府的地方很感兴趣。
那边地处江南和东北的交界处,水路众多,有螃蟹,银虾,还有成熟颜色似金的金橘。
想着口水就留下来了。
这回倒是不能带晏桑乐一起走,她一个人这样偷偷摸摸的跑出来实属不易,更何况这段时间她一门心思的扑在了厨艺上。
唉。
看着侍卫换班,顾一乘机会鹞子翻身躲到了靠墙的草丛里。侍卫听见声响狐疑的转头看了几眼,发现没什么就转了回去。
顾一又猫了一会,看他们还没来,赶紧扒开草丛,露出了一个狗洞。
花了十天挖的洞总算派出用场了。钻着结果在屁股那边给卡住了。
东来站在那边看着使劲挪动的屁股,想着要不要帮忙,于是就在狗洞的边缘“轻轻”敲了一下,造成墙裂的假象。
顾一身体一僵,不会被发现了吧,但是后半截身子很快就出来了。出来之后她也没急着走,反而往里面看了几眼。
没人。
也不知道自己这回跑那墨柏舟能多久抓到自己。从京城到赤天府的路程陆路最快也要七天,水路还要转船,快些也要五天。
这回是你输了,我看你还怎么抓我。
顾一哼着歌,心情很是愉快。
一个小孩看着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在一棵树后蹦蹦跳跳的走了出来,不免心生奇怪。
“娘亲,那边有个大姐姐好奇怪哦。那棵树后面是个墙,她为什么是从那边出来的呢,还那么开心。”
“什么大姐姐啊。前段时间娘送你去学堂读书,学到什么没有?先生可有布下作业?”
“孩儿愚笨,记不住。”小孩很是委屈。
“你还知道自己笨,上学堂还不认真听。娘亲和你爹爹转银两送你去学是要让你成才。我看刚才那女的就是一脑袋有病的,你也老是把注意力放在这上面。以后要是还不好好学习,小心挨板子。”
站在车行的顾一打了个喷嚏。
“师傅,我要去潼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