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小沂…”苏枕不明白为什么小姑娘突然变得这样,但是这个问题让他有些恍惚,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我要回家,我是贺沂川,不是你的小沂。”没听到想听的答案,贺沂川别过脸去,又重复了一遍。
她一直觉得,只要可以一直待在苏枕身边,今天才突然醒悟,苏枕从未给她什么承诺,她什么也不是,只是男人圈养在身边的一个小姑娘。
终有一天他腻了,她就如同那些人说的一样,被他无情的丢掉。
“不可能。”苏枕想也不想就拒绝了,看着苏南的车子,禁锢着贺沂川上了车。
上了车子之后,贺沂川有些沉默,气氛变得诡异的不得了,苏南和弟弟对视一眼,忍不住升起了后面的挡板。
“我不要跟你回去了,我要回家。”贺沂川又重复了一遍,也没抬头去看男人的眼睛。
“不可能。”就算小沂联系了贺翰,只要他把她带回古堡,就算查到在他这里,也没法从古堡带走她。
“我会死。”
这句话清清楚楚地在车子里炸了起来,苏南都忍不住把挡板撤了,“贺小姐你……”
“我会死,芳华还在我身上一天,只要我不开心,我就会死。”少女目光灼灼,说出来的话让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不过苏枕很快就冷静了,他特地问过了,虞先生说已经完全清除了。
“表面的是已经没有了,但是余下的也够了。”贺沂川抿了抿唇。
当年吃的时候,贺翰是征求她同意的,每一口毒药都是她自己心甘情愿喝下去的。
大哥说,她不能死。
但是现在只能拖着,如果她不想,也尊重她的选择。
最终她还是选择喝下去了,因为母亲不想让她死,她若死了,二哥会多自责。
所以,没人第二个人比她更清楚。
芳华毒性寒凉,即使明面上她已经没事了,但是每日夜里,都会觉得恍如落入冰窖。
情绪最能带动它,苏枕带她回去,她若终日郁郁寡欢,即使是虞白的父亲,也保不住她。
苏枕眯着眼睛盯着怀里胜券在握的少女,似乎两年前的一切都有了答案,怪不得贺沂的身体会越来越差。
因为,他不敢去看她,怕失控伤到她,却也导致小姑娘郁郁寡欢,不过那日也并不是贺沂就要死了,只不过是累了睡着了。
“我不会让你离开的,我可以让虞白再给你催眠。”苏枕何其聪明,既然知道了原因,那一切就简单了。
“可是还有心脏,它支撑不到我跟你回去。”少女笑了,指了指胸口的心脏。
贺沂川很聪明,贺家人都聪明,虽比不过苏枕智极近妖,也是不容小觑,也可以说贺沂川没有好身体,却有比贺翰还聪明的脑袋。
不然她怎么可能在有保镖重重的把守之下离开疗养院,又来到禾束。
仅仅靠贺泽俞怎么可能离开贺翰精心布置的防守。
确实,只要贺沂川控制自己的情绪,他们可以好好的回去,可是如果她强行激动……
一想到刚才少女跑出公司的监控,苏枕知道了,她是故意的,也算准了这一切。
见苏枕的脸色微白和收紧的手指,少女知道自己赢了,“可是,我还是想问你。”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她承认,这一切其实并不是提前设计好的,一切都是碰巧,但是她在意的还是这个。
如果苏枕没能给她满意的答案,她就跟大哥回去,藏起来永远不见他。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小沂。”苏枕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如此在意这个问题,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
苏北和苏南一听,觉得有些怪异,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们说我是你养着的小三。”贺沂川咬了咬牙,又重复了一遍。
这回前面两兄弟总算是知道为什么搞这出了,连忙开口替自家少主辩驳。
“小沂小姐,你看看你手指上的戒指上刻的什么?”
贺沂川抿唇低头看了一眼无名指的戒指,她恢复记忆的时候也曾想过,但是戒指是在左手的无名指。
“上面刻着我们少主的名字呢,可能小沂小姐在国内久了,不知道。”
苏北顿了顿,看了一眼苏枕,“在我们这边,婚戒是戴在左手的,还有…我们苏家在戒指上刻名字的寓意也是很重要的…你也可以用它来命令我们做任何事…”
少女一愣,恍惚想起来,似乎西方确实有这种说法,左手最靠近心脏,所以……
她低眸看了一眼无名指上上栩栩如生的兔子玉戒,余光扫了一眼男人的,也是在左手上。
苏枕虽然不懂感情之事,但是两个暗卫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隐约懂得了什么。
小姑娘似乎对身份很在意
修长的手指捏住少女纤细的无名指把玉戒褪下,在指尖转了个圈在兔子雕刻下面,贺沂川看见了苏枕的名。
可是她并不知道这有什么寓意,下意识抬头看向苏枕。
“在苏家,把名刻在戒上,是许我之名与你共享余生,原来我只是觉得小沂是我的了,就刻上去了。”
前面的苏南默默地又把挡板升起来,看来少主要开窍了,不过这口粮他并不想吃。
苏北觉得这样还不够,想了想又大声嚷嚷了一句,又怕贺沂川听不见,特地贴到挡板上喊“少主当时把你带回来的时候,苏管家说的是把你当未来少主夫人的身份带回来的!少主当时压根就没!拒!绝!”
贺沂川听的很清楚,脑子一时之间混乱的像是一锅浆糊,仿佛一切和她知道的都不一样了。
所以,戒指在左边是因为苏枕本身就在西方长大,自然不会和国内一样男左女右。
可是她还是在意那些人的话……
没有一个女孩会不在意,尤其是对方没有一点承诺的时候。
可是忽然知道这一切,让贺沂川突然觉得自己刚才有多无理取闹。
不是对方没有给,只不过是她不知道。
“他没说错。”苏枕眸光一动,或许现在说通一切,小沂会更愿意跟他回古堡,然后贺翰就找不到她了。
“可是,我…我们家那边是领了结婚了才叫夫人的,不是说说就是的。”小姑娘着急转移话题,僵持的身体也乖乖地靠在男人身上,显然是不生气了。
“结婚?”苏枕的语气一顿,似乎对这个词很陌生,随即又想起了,是办婚礼的意思,看见小姑娘脸上又要变的表情,又解释了一下“苏家不办婚礼,只入族谱。”
在苏家看来,只要双方的名字缠绕在一起就是永恒,那些礼节他们向来不弄的。
毕竟婚礼上个个持枪,也并不好看,因为苏刻的婚礼上,听他母亲说,差点就被仇家狙击手给狙了。
他不会令她落入如此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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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点迟了,因为还在喝喜酒,可能晚点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