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不知道为什么贺沂觉得苏枕总是喜欢这样，仿佛能确定什么似的。
下一秒小姑娘微微张开想说话的唇瓣就被人含住，仿佛是等待许久一般，苏枕扣着她的后脑勺，一点一点细细地侵蚀着少女的唇齿。
怕她被夺走呼吸会引起心脏不适，又会还些给她。
一吻结束，小姑娘的脸色已经染上的血色，眼睛越发无神了，整个人虚软地窝在他的怀里。
可是苏枕知道，这只是表面，小沂虽然什么都不懂，但是聪明着呢。
便直勾勾地盯着她脸上茫然的表情一点点转变成疑惑又散去，可是就是一句也没问他。
贺沂垂眸盯着环在腰间的手，脑子里各种问题环绕着，可是却不知道该不该问出来。
不管是失去记忆之前还是之后，从未有人告诉她关于感情的的事情。
两个人僵持了许久，贺沂觉得口渴了，刚才某人把她的口水都吃了个干净。
一抬头准备撒娇就对上苏枕深沉的眼睛，一时之间撒娇的话也没说出口。
“怎么了？”
“……”
贺沂咬了咬唇，别过脸去，也没撒娇要水喝，也没回答苏枕的问题。
苏枕感觉到小姑娘的犹豫，面上一愣，随即也假装不知道。
“为什么…为什么要亲我！”果然没一会，贺沂就憋不住了，扭过身子，紧紧地拽着他的衣服，自以为恶狠狠地问。
实际上像是一只奶猫似的，还没断奶就出来，奶凶奶凶的又没攻击力。
“小沂喜欢我吗？”苏枕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抚着少女的长发，润色珠玉般的声音配着他如今的装束倒是有几分温润如玉古时公子的感觉。
贺沂听到这个问题有些迟疑，她喜欢苏枕，但是她也知道，阿枕问的并不是她认知的喜欢。
“不是妹妹和哥哥的喜欢，是想嫁给我的喜欢，小沂。”苏枕知道小姑娘不懂，低声一句一句地提醒着，试图让她自己寻答案。
“嫁给阿枕的喜欢？”贺沂垂着脑袋，盯着苏枕腰间的珠穗，小声念着这句话。
下一刻她又仰起脑袋，十分认真地问“那什么是喜欢？阿枕…也喜欢我吗？”
男人顿了顿手，面上有些茫然，随即又恢复了，他其实也不知道，只不过……
贺沂消失的那两年里，他只明白一件事，他离不开小姑娘。
明明已经离开了古堡，可是一睁开眼睛就能听到她气势汹汹的质问，吃饭时总是下意识伸手向一旁。
不知道什么时候，宠着贺沂已经成为他生活不能分割的一部分。
可是他也不知道这是习惯，还是喜欢，还是其他什么别的。
“明明阿枕都不知道嘛。”小姑娘迟迟得不到答案，心中有些失落，但也只是撇撇嘴。
“……”
男人低眸看着小姑娘脸上那副根本掩盖不住的失落，不禁觉得好笑，抬眸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
所以，什么是喜欢呢？
乌云已经散去了，雨也停了，天边还有一道淡淡的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