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他说得闭了闭眼睛,看得很是疲惫。
念芷柔听得委婉的说道“想要殿下多信任妾身一点,少给妾身设限制。”
言外之意是:自由出入书房......
“什么时候给你设限了?”
“您不在时妾身不能进书房,妾身作为东宫的女主人应有权进去才是,老被拦在门外多丢面子?”她说得脸上写满不开心。
宋司珏听得说道“你回答孤一个问题,孤就让你进去。”
“真的?”她说得面上带着兴奋,觉得自己离目标更近了一步!
“别高兴太早,你未必答得上来。”
“前提是殿下不问刁钻的问题。”她说得脱下衣物,躺在了他的身边。
“孤能活到几岁?”
宋司珏此言话落,念芷柔瞬间傻眼了......
“您怎么不问自己几岁死?”她说得面带微笑,笑的有些难看......
“这样问不好听,你就说能不能答得上来。”
“您问这样的问题,摆明就是不想让妾身进去,妾身不服,这是黑幕。”她说得像是告状一般,言语中带着不满。
“这不是很好回答吗?平时来人谒见喊的不是千岁吗?明摆着的答案。”
“殿下......您在这儿跟妾身玩弄心计呢?”谁知道他说的是这个?
宋司珏听得轻飘飘的来了一句“答不上来,只能怨你自己不够机灵。”
“您怎么不说自己阴险狡诈?”她说得言语中带着些许怨气。
“谁会自己骂自己?只有你会。”
“说的是实话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倒是殿下何不学得坦诚些呢?跟自己的妻子说话还要藏头漏影的。”她说得面上带着些无奈。
“是你想知道的太多了。”
念芷柔听得干脆回应道“想知道的多些没有问题,妾身只是关心您。”
“关心有很多种,比如少添乱。”他说得闭上眼睛,没有继续回应的打算......
念芷柔听得也没有再说什么,若再说下去,目的性就太过明显了。
听闻循序渐进最为妥当,可在他这儿怎么就一点都没有体现呢?
她想得索性闭上了眼睛,但心中还在可惜着那临门一脚......
而今夜过后,她也没了再次提起的契机......
“晴安,你出的招儿根本没用......”她说得托着下巴,看得一脸苦恼。
“属下出什么招儿了?”晴安说得面上带着些茫然。
“是不是你说的,只要本宫助他赢了,他便会感激?”
“属下特意将秋苓支走,也是为了问公主您得手了吗?”那话是她说的,得到御赐的荣光,难道不足以让人感激吗?
“得手?多想了,怎么可能呢?”
“殿下对您一点表示都没有吗?”不应该的......
怎么可能一点表示都没有?
“那倒是有点表示......”
晴安听得问道“什么表示?”
“答对一个问题,就让本宫自由出入书房。”她说得回想起了那个离谱的问题。八壹中文網
“那属下出的招儿没问题,若是公主自己答不上来,那就怪不得旁人了。”目前看来,她的招儿还是有用的。
“他问的是普通问题吗?”
“殿下问什么了?”
念芷柔听得清了清嗓子,故弄玄虚道“殿下问他自己能活到几岁,你聪明,你说说几岁?”
“这怎么说?”这问题不能回答,回答了岂不是冒犯?
若不回答......也是冒犯。
“你看,怨不得本宫。”
晴安听得点头道“那殿下可有说何解?”
“千岁。”
“为何?”
念芷柔听得轻笑道“因为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她抿了抿唇,一时不知该怎么往下说......
正当两人大眼瞪小眼时,秋苓拿着糕点进来了“公主,糕点来了。”
念芷柔听得她的声音,面色稍有缓和“秋苓的手艺真好。”
“公主记得不能贪嘴,眼看时辰也要用晚膳了。”秋苓说得将糕点摆在了桌上。
“那你们坐下一起,反正营帐里头也没别人。”她说得招呼两人坐下。
秋苓听得推脱道“殿下应该快回了,若殿下回来看见,要说我们没规矩的。”
“殿下被贤王叫走了,且回不来。”她说得拿起糕点咬了一口。
“殿下走了,公主很开心吗?平日里看公主很黏殿下的,吵架了吗?”秋苓说得面上带着担心。
“怎么会,本宫也很希望殿下快些回来。”她说得还装模作样的看了眼帐帘,可实际心中没有半点想念......
而宋司珏确实也没那么快回来,因为酒醒的宋司瑀一向难缠......
“三哥,昨天的事还没了。”
“昨天什么事?”他说得悠哉的坐在树荫底下,半点没有被质问的紧迫。
“陈将军的事,陈将军是不是传信给你了?你还仿造本王的笔迹给少府监写信?”他说得看了他一眼,而后在他身旁坐下。
“你怎么昨日醉酒,今日还开始臆想了?要不孤让随行的太医来帮你看看?”他说得面上带着关切。
“三哥,少府监传信回来说是本王让他安分做人,是你捣鬼的鬼吧?”
宋司珏听得并未明确承认,而是换言问道“安分做人,难道说的不对吗?”
“你都知道了?既然知道了怎么不上报给父皇?”他既已知道是自己的授意,那为何只字不提?
莫不是想着用此事威胁自己?
“除了陈将军的信笺,孤没有额外的证据,若不能彻底将你拉下马,那孤何必白费力气,如此平白又得罪了你。”
“三哥倒是谨慎,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怪不得他没有向父皇禀告,原来是苦于没有切实的证据。
“你倒是很会冒险,什么都敢做,若两国因你的挑拨引发征战,你的良心就不会不安?”
宋司瑀听得轻笑道“有什么好不安的,弄得好像本王不挑唆,他们就不会打似的,本王做的只不过是缩短时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