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说得轻捏她的小脸，只轻轻一下便让某人瞬间泄了气。
“那殿下不开心，是因为朝堂之事而忧虑吗？”她说得又靠近了几分，将自己的头枕在他的胸膛上。
心脏的跳动声牵动着人的思绪，她一时有些走神，直到宋司珏开口了，她才想起自己还在问问题。
“你最近好奇心很重。”
念芷柔听得他此言，平静的回答道“......妾身好奇心向来很重，尤其是对殿下的事，关于殿下的一切妾身都想知道。”
她说得趴在床上用手肘撑着，而后微微抬头看向他，眼里带着关切“殿下，妾身想知道您的一切，您会想知道妾身的吗？如果您问，妾身也同样愿意告诉您，甚至还会想着主动与殿下分享，可妾身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听。”
想要让人信任必然要做出牺牲，比如......自己的故事。
但她说的是否属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相信就好。
问题就在于，他会不会选择相信......
“孤对你确实了解不多，你若愿意说，孤便愿听。”他私下里调查过嘉平公主，因着是深宫公主的缘故消息并不多。
但目前为止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妥，传闻公主脾气不好，念芷柔的脾气也确实一般，只是如今有所收敛了。
“那殿下答应妾身，等妾身说了自己的故事，殿下也要说出心事作为交换。”她说得伸出手，似是要与他击掌为盟。
“好。”他说得也配合的伸出手与她击掌。
“殿下想从哪里开始听？”她说得装作回忆的样子，一只手放在嘴角边开始认真思考。
“从你记事起开始。”今夜漫长，他有的是时间和精力。
“殿下对妾身的事那么上心啊～”对她的怀疑真的没有减轻半分吗？
果然男人在床上与你缠绵悱恻从来不走真心，不过自己也没好到哪去，倒是也没资格说他。
他找的不过是一个快感，而她也同样有着别的目的。
“你对孤的事不也很上心吗？”
“是，希望殿下不要嫌弃妾身的故事太长。”她说得趴在床榻上，双手托着脸颊，双脚向后弯曲有一下没一下的相互碰撞，看着倒像个听故事的人。
“妾身自出生起就拥有宠爱，即便妾身再怎么调皮捣蛋也都能被众人所包容，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妾身变得目中无人。”
“有一次裴太守家的公子邀妾身出去游湖泛舟，妾身不仅没去，还让人去他府上斥责，说他痴心妄想肖像公主。”
记得当时这事儿传的可大了，裴太守家的公子现在连媳妇儿都难找了，果然念芷涵一出手就是不一样，害人精一个。
“殿下，您听了会不会觉得妾身是悍妇？”她说得微微侧头看向他，似乎在期待他的答案。
“你若有这份担心，为什么还要说出来呢？”
“虽然妾身也可以跟殿下说妾身温柔体贴，柔情似水，但妾身不想欺骗殿下，如果连枕边人都骗，那妾身真的是没有信誉可言了。”她说得看向他，眼里带着真诚。
可实际上，她说的没一句真话，这些事迹都不是她的。
“你这句话是在提醒孤？”提醒他应该相信她这个枕边人？
念芷柔听得很自然的否认道“妾身不敢，殿下未能相信妾身是妾身的问题，而怎么样让殿下相信也是妾身应该烦恼的事。”
“你真是这样想的？”他说得言语之中带着疑问，喜欢和相信是两码事。
“真的，妾身不敢欺瞒殿下，妾身先前虽刁蛮任性了些，但心还是干净的。”她说得往他身旁靠了靠，像是一只在撒娇的小猫。
“你还真是会夸自己。”
“妾身没人夸，自然只能自己夸了，难道殿下不觉得妾身心眼儿好吗？”她说得噘了噘嘴佯装不悦。
“孤觉得你缺心眼儿。”他说得垂眸浅笑，烛光映在脸庞，衬出了流畅的下颌线。
“哪里，殿下再这样说妾身就不说故事了。”她说得从床榻上坐起双手交叉抱胸，一副不服气的模样。
“你不说，那孤也不告诉你。”
“殿下欺负妾身。”她说得像是报仇一般，整个人扑到了他的身上。
“不高兴了？”他说得轻抚她的头，言语之中带着逗弄的笑意。
“不高兴了，殿下哄吗？”她说得抬头看向他，眼里带着丝丝柔情。
宋司珏看得她的眼神下意识吞咽，故喉结上下滑动，念芷柔看得眸中带着戏谑“殿下害羞了？”
“......没有。”他说得侧过头有意回避她的目光。
“看来殿下也说谎了。”她说得像是挑逗一般轻刮他的鼻子。
他听得依旧不愿承认“没有......”
念芷柔看得他那副嘴硬的样子，觉得有些意思“好，没有就没有，那殿下便继续听妾身的故事。”
“妾身小时候贪玩，曾经跟着运水车出过宫门，因着不认路差点一去不复返。”她那时听得念芷涵差点流落街头，天知道她多开心。
“最后在路上兜兜转转，恰好遇到了出门办事的太子哥哥，不然妾身走丢了就见不到殿下了。”她说得依偎在他身旁。
“你不会认路吗？”
“从前不会，但现在会了，殿下是担心妾身哪日走丢吗？若妾身走丢了殿下预备怎么办？”她可不是念芷涵，她也曾偷偷出去过，但她能自己走回来。
“你要是丢了......，孤可以再娶。”
“妾身丢了殿下还有心情再娶？难道妾身在您心中就这么容易被人替代？”她说得假意失落。
“不想被替代，就要学会找到回家的路。”他说得轻敲她的头。
“......殿下也不说说来找妾身。”虽然知道不可能，但话也得说。
“好了，你若丢了孤自然会去找你的，不要瞎担心了。”
“就知道殿下最好了。”她说得轻吻了他，这一吻温柔缠绵，仿佛在诉说谢意。
“你还有多少故事？”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她的事，确实有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