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走远后念芷柔还在原地假意捏着下巴,好像在想些什么。
“晴安,这公主挺有意思的”
晴安听得冷漠的应道“公主说的是”
反倒是秋苓听得认真的回应道“是啊,脾气跟公主你也有些相像,连样貌也是呢”
她听得睨了秋苓一眼说道“本宫比她貌美,比她漂亮”
“是,咱们公主天人之姿,无人可及”秋苓的马屁拍的啪啪响,晴安直觉得这对主仆多少有点不正常。
她听得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嗯,秋苓最好了”
念芷柔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后便去了主殿,还吩咐下人将宋司珏的衣物公文通通搬去了偏殿。
她拿定主意宋司珏一定不甘居于偏殿,到了晚上还得同房。
“你们看现在是不是宽敞多了?”她说得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
晴安听得提醒道“宽敞是真,但公主此番得罪了太子,于公主不利”
她此番若惹怒了太子,怕是要更加疏远了,她想到这儿对这个公主多了几分怀疑,她到底有没有心思为陛下办事?
“公主,出发至今已经好些日子了,该给陛下写信了”晴安说得替她准备好了笔墨。
秋苓看得有些疑惑,公主跟陛下什么时候到了写信的关系?
可她是奴婢有些话不该她问。
“是了,本宫得给父皇写信”她说说得对秋苓说道“秋苓,本宫有些渴了,剥个橘子来”
晴安听得心想,竟是不需她提醒。
“好”秋苓听得剥了两个橘子,念芷柔拿起橘子尝了一口似是有意说道“这橘子很甜,秋苓你拿些橘子出去分给那些个侍卫,让他们也尝尝”
“是,公主心真好”她应得点点头出去了。
待秋苓出去后她一秒变脸“不是说十日吗?到这凌江宫才不过两日,本宫有什么可汇报的?”
“从出发那日开始算起,即便没事汇报也要寄,最好让东宫里的人知道公主你有写家书的习惯”
念芷柔听得也知她说得在理,便没再说什么,随后她将橘子汁挤出在小杯中,用笔蘸着写了几个字“现已获得皇后信任,后也望父皇庇护母妃”
她写好后将纸张吹干,而后用笔蘸着墨水随意编造了封情真意切的家书。
“好了”
“晴安会负责寄出”她说得拿着装信的竹筒便出去了。
可谁知鸽子刚放飞没多久就让人给打了下了。
“太子,你这太子妃可不太安生”
宋司珏听得睨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你也好不到哪去,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这么说就不对了,太子嘴上也没毛”他说得打开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风。
“把你的破扇子收起来”他说得将纸条拿远,生怕被他给扇跑了。
“太子怎么这样冷情,微臣从小便是你的伴读,这么些年也该要将微臣当兄弟了吧?”
宋司珏听得讽刺道“当年无知,早知就该跟父皇说换个伴读”
从前就不着调,长大了还不着调。
他听得搭着宋司珏的肩膀“换了我,你小时候能那么快乐吗?”
“正经些”他说得抖掉了他的手,专心的开始揣摩念芷柔信中的内容。
“里头写了什么?”他说得想要凑近来看。
“一封普通的家书”他说得将信又装了回去,绑回了鸽子身上。
“微臣看就是太子多疑,太子妃应是被你误会了”
“白玦,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些?”他说得将鸽子放了出去。
“在下也是担心太子”白玦说得勾唇浅笑。
“你倒不如去关心关心孤的小妹,你前几日不是殷勤的很吗?”
前几日自己想要找他给自己帮忙,还推脱在陪公主没有空挡,今日倒是闲。
可现在自己不需要他了,他却又不合时宜的出现了,现在他只觉得心烦。
“公主眼光甚高,微臣无法讨得公主欢心”他说得有些失落。
“那便接着讨她欢心,若你轻易放弃,想来也不怎么喜欢小妹”
“太子有所不知,追女子就跟放风筝一样,你要是拽太紧了,线一断风筝就飞远了,所以啊得讲究个松紧有度”他说得一副很有经验的模样。
宋司珏知道他脑子里尽是些烂招“随你,可别到最后自己将线交到旁人手中便好”
白玦听得反说道“太子不也是一样,现在不珍惜,可别到最后太子妃跟人跑了”
“孤求之不得,留个细作在身旁更是心烦”本来这只是猜测,但看她这几日所为明显就有意在拉拢关系。
母后偏向她也便罢了,连小妹也帮着她说话,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太子没有证据就说人家是细作,未免有失公允”这多疑的性子跟陛下一模一样,难道只有这样才能当上帝王吗?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除了他自己,他谁也不相信。
“你看看你看看,你又这个样子,一点烟火气都没有,太子妃嫁给你可真是倒了大霉”白玦说得发自内心的同情这位尚未谋面的太子妃。
而此时这位太子妃还饶有兴致的在花园里赏花,在鱼池边喂鱼。
“公主小心些别掉下去了”秋苓说得拉着她的衣袖。
“放心吧,这不有晴安嘛,晴安会功夫,定能保本宫无忧”她说得看向了晴安,晴安被她炙热的目光弄得没办法,便无奈的点了点头。
“公主少喂些,鱼儿胃小不可多食,要不会撑死的”秋苓说得看着湖面上飘荡的糕点有些担心。
“知道了”她说得撑着脑袋看着湖中的鱼儿恣意的游动,突然觉得有些不悦。
鱼儿都比她自由,她倒是要被关在这东宫里。
想逃吧,她还有事儿没办成。
因着心中烦闷,故她又看了一会儿觉得没趣儿,便回了宫殿,当她正要踏进房门时,便看得宋司珏坐在案桌旁。
“夫君?你不该在偏殿吗?走错了?”她说得径自走到贵妃椅边坐下,想要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
“孤说了你爱住哪住哪,但可没说孤要住偏殿”他说得眼也不抬,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
“太子这是欲拒还迎?想跟本宫同房直说嘛,何必拐弯抹角的?昨日新婚之夜怎么也不懂得把握机会?怎么,今日后悔了?”她说得从贵妃椅上起来走近他。
“公主真是花花肠子多,这些孤何时说过?”他说得将折子合上放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