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雅面对突然的袭击,脸上居然看不出任何惊慌,仿佛对方突然出手袭击的人不是她一般。
然而,就在对方抓到李心雅的衣领时,李心雅却突然诡异地笑了。
此时,正抓着李心雅衣领的手,却仿佛抓到了万千尖锐的钢钉一般,惨叫出声,并迅速放开了手。
正当对方恼羞成怒,预备再次向李心雅袭来之时,不会武功的李心雅却突然闪电般地往后退出了对方可袭击的范围。
“是你?你一直都在?所以从一开始,李心雅的落单,就是为了将我引出来?”
“呵呵,”李心雅在一旁笑道,“所以我喜欢聪明的女孩子,你看,都不用我解释,你一出现,她就什么都明白了。”
“好久不见啊,农月婵。哦,或者,你还有其他的名字。”黄杰辰带着李心雅退出农月婵的攻击范围之后,斯条慢理地弹了弹衣袖,像见到了老朋友一般,打起了招呼。
农月婵看着自己刚刚抓到李心雅衣领的手,迅速地肿了起来,半秒都不敢耽误,立刻便将自己整条右臂的穴道封了起来。
然后勾起嘴角笑了笑,“不久,我倒是天天都能见着二位,只是二位贵人事忙,总看不到我而已。”
李心雅一听她这么说,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好家伙,居然能将偷窥说得这么的光明正大,理所当然。
在李心雅发作前,黄杰辰农月婵看不到的地方扯了扯李心雅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被对方带着节奏走。
现在的农月婵可是瓮中的那只鳖,他们只需要看好了,不让她跑了就行。
于是,李心雅学着她假笑道,“自从江中一别,我对农姑娘一直甚是想念,如今有缘再见,想多久姑娘几日,不知姑娘意下如何啊。”
“哈哈哈,巧了不是,我刚刚不还正说着要与李小姐和黄公子好好聚一聚么,不曾想我们大家竟想到一处去了,难怪我们能做朋友呢。”
“是了,难得有朋自远方来,本公子定会一尽地主之谊,务必使农姑娘流连忘返的。”
“好啊,那一起走吧。”话音刚落,农月婵便如同炮弹一般,往大山深处奔去。
只是未曾跑出多远,又缓缓地退了回来。
只见远处,县衙的捕快以及平乐寨的护院们,正程合围之势,将农月婵逼回原地。
“农姑娘,不是说好了大家一起叙旧,你多久几日的么?怎么急匆匆地就要走呢?”李心雅与黄杰辰一边向农月婵逼近,一边调侃道。
农月婵眼见自己再无逃脱可能,便索性不再作无谓反抗,乖乖地束手就擒了。
李心雅在一旁一边旁观着,衙役们将农月婵捆绑起来,一边说着,“小心点啊,一定要绑紧了,你们有所不知,我们这位农姑娘,最擅长的,就是逃跑了,就算少看了半眼,这姑娘都有可能从你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呢。”
“李小姐真是太过奖了,江湖险恶,小女子也不过是为了保命而已,李小姐,女人又何苦为难女人呢?”
“哎,农姑娘过谦了,您怎么能是一般的女人呢?毕竟一般的女人,哪个敢随随便便,眼睛都不眨一次的,就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一滩尸水呢?你说是吧?”
“李小姐也不遑多让啊,为了抓到我,不惜以身作饵,还将剧毒涂在自己的衣衫上,你说,这要是一个不小心,伤到自己,可怎么好呢?”
“关于这一点,就不劳农姑娘操心了,农姑娘还是好好想一想,怎么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说吧。”
接着示意衙役将农月婵押回去,“带回别院,一定要看好了,绝对不能让她跑了。”
“是。”几个衙役立刻以押送重犯的队形,将农月婵往黄杰辰的别院押送过去。
这时,满月那胖丫头,终于后知后觉地跑了过来,“小姐,我听说那贼人一掌打到您身上了,有没有哪里受伤?疼不疼?快让我看看,这才出来多久,小姐您就受伤了,我怎么向夫人交代呀……”
“没有没有,我没事,你听谁乱讲的?你家小姐我根本没受伤,你看,皮都没破一点。”说着摊开双手便在满月面前转圈,“看,看,我好好的吧?哪里都没受伤对吧?”
满月还是不放心,双眼不断地打量着自己小姐全身上下,直到确认真的没受伤之后,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小姐,真的吓死满月了,您怎么能用自己做饵呢?这多危险啊,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啊,这是幸好没事,要是真出事了,那可怎么办?不行,小姐,您必须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能以身犯险了才行……”
“好了,好了,小满月,我知道你关心我了,可是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就不要再念叨我了,更何况,我又不是孤身一人犯险,我都是做好了完全准备的,你看,黄公子不是一直都在……”
李心雅不提黄杰辰还好,一提黄杰辰满月就炸了,“对啊,黄公子,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平日里我们老爷夫人待您不薄啊,你怎么可以把我家小姐放到这样的险境中呢?我家小姐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你的鱼饵!”
黄杰辰被满月骂得一脸心虚,虽然由李心雅来做饵引出农月婵是李心雅自己提出并坚持的,但是,让手无寸铁且毫无武力值的李心雅做饵,确实是他不对。
是以面对满月的责怪,除了愧疚地低下头,摸了摸鼻子之外,什么话都不敢说。
倒是黄石在一旁看不得自家主子受委屈,小声地辩解了两句,“这计划又不是我家公子一人制定的,而且我家公子不但全程跟着,还把我家夫人留给公子保命用的金丝软甲,穿在你家小姐身上了,你还想我家公子怎么样啊?”
“黄石,闭嘴。”
“我想怎么样?”
“满月,算了……”
黄杰辰,满月,李心雅同时出声道。
黄石被这几重奏吓得脖子一缩,顿时不敢再出声了。
满月却不管不顾,“小姐,你看他们,明明自己做了错事,还有理了?小姐你还不让我说……”说着说着,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李心雅赶紧安慰道,“没有,没有,怎么会不让你说呢?呃……那个,你想不想知道,我怎么猜出来,杀了王府密探的人是农月婵的?我们又是怎么计划才将她抓起来的?”
李心雅话音未落,满月就已经不断地点头,“想想想,小姐,您快给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破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