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百姓们一听,什么?
码头停工?不招工人?找不到活计?日子回到以前当奴隶的时候?
这怎么可以?现场百姓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人人怒视黄杰辰口中的罪魁祸首——师公。
有冲动些的百姓,已经开始动手推搡。
“黄公子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想让码头停工?”
“想让我们回到以前?”
“想让我们找不到活计?”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一步步向那师公逼近。
师公一边战战兢兢地后退,一边叫嚣道,“当然不是真的,绝对没有此事。我只是因黄太太和马太太诚心邀请,才帮忙算卦找人的,其他事情,一概不知。黄公子,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啊。”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黄杰辰不屑道。
“王八蛋,想搞死我们?干他娘的。”不知道是谁高喊了一句,周围的百姓便一拥而上,对着师公和他的护卫一行人进行无差别围殴。
“住手,住手!你们这群疯子,我是侍奉神明的人,殴打神之使者,要遭天谴的!”
那师公躲在几个护卫身后,大声呵斥道。
围殴的群众听到师公的喊话,短暂停了两秒。
人群中便有人喊道,“打的就是你这种冒充神明使者的骗子!神棍!”
紧接着再次一拥而上,对着师公几人拳打脚踢。
在一片混乱中,有几人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往山洞外溜走。
黄杰辰跳上祭台与李心雅姐弟会合,李心雅着急地拉着黄杰辰说道,“我刚刚看到有人溜走了,可能就是那幕后之人,赶紧去追呀。”
“放心,跑不了,这是山洞,洞外把守的都是我们的人,他们现在跑出去,不过是自己暴露身份而已。”
“那就好,”李心雅松了一口气,又看了一眼祭台底下混乱的状况,“现在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们把师公打死吧?”
“当然不行,还要从他们口中问出幕后黑手呢。”李舟琦说道。
“没事,死不了,这些人坏事做尽,让百姓们打两下出出气不是很应该吗?只要还留口气让我们问话就行。”
“你快别说了,让他们住手吧,再打下去,人真的要被打死了,到时候看你还找谁问话去。”
黄杰辰一看,妈呀,太狠了,师公那群人果然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了。
于是,赶紧挥手示意,让混在人群中的黄石等人,将百姓与师公等人分开。
“好了,好了,可以了,再打人就死了,县令大人还要找他们问话,定罪呢,大家放心,这种人,迟早要被大人判他个斩立决。现在打死他们,太便宜他们了。”黄石等人一边动手分开情绪激动的群众,一边大声喊话道。
本来打得正兴起的众人,一听,有道理啊,这是县令老爷还要问话的人,他们可不能现在就把他们弄死了,不然,在县令老爷那边不好交代啊。
于是,只能恋恋不舍地住手了,只是还有那气不过的大婶大妈的,在住手的同时,还不忘再踩一脚才离开。
李心雅在祭台上看得叹为观止,所以啊,得罪谁都不要得罪这些大妈们,简直分分钟送你去见阎王,好吗?
黄杰辰只淡淡撇了一眼躺在地上呻吟的师公等人,吩咐道,“都绑起来,送回衙门去。”
又看了眼,刚从山洞外进来的李飞,问道,“刚刚逃出去的人呢?”
“一个不少,全都绑起来了。”
“嗯,一并送回衙门交给县令大人吧。”
“是。”
李舟琦看着自己的跟班李飞,对着黄杰辰言听计从的样子,简直无语到了极点。
我去,这人到底是谁的跟班啊?他的人什么时候成了黄杰辰的应声虫了?他怎么不知道?
李飞接收到自家小主子怨念的眼神,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那什么,他可没有叛主。
这可都是县令大人吩咐的,让自己听从黄公子的指挥,小少爷可不能怪罪到自己身上来。
“黄公子,我们可是绝对相信主家的,一点都没有怀疑公子,更不会被师公这等奸佞小人,三言两语就蒙蔽了,请黄公子放心。”
“是啊,黄公子,我们都相信您的。”底下的百姓们,一看师公那等骗子已经被绑走,赶紧涌上来,对着黄杰辰各种表忠心。
意图非常明确,就差把码头千万不要停工的字样写到脸上了。
黄杰辰也很上道,“请各位放心,本县在县令大人这样的有大智慧的父母官领导下,是绝对不会出现码头停工这样的事情的。”
言下之意就是,只要县令大人在一天,自然就有他们工作的一天。
“是是是,多亏了县令大人,才有我们如今的好日子,黄公子,李捕快,李公子放心,在咱们县里,县令大人说一,咱们绝对不会说二。”
“如此,就麻烦各位乡亲父老,将今天所见,师公等人恶行,好好向县里众人解释一番,万不要被奸人挑拨,坏了我们县的名声。”
“黄公子放心,我们可不是愚民,是绝对不会让这些坏了心肝的人诋毁我们县,破坏我们的好日子的。”
李心雅和李舟琦眼见在场百姓,纷纷出言支持自己的父亲,还声称等会儿回去之后,一定要将坏人们的恶毒心思宣扬出去。
于是,赶紧代父感谢众人仗义执言,虽然他们心里也清楚,这些百姓更多的是为了自己的饭碗,但有他们的见证帮助,这次师公们挑起的风波,总算安慰渡过了。
只是,终究没能救回黄梓豪和马麟两人,黄太太廖氏和马太太那边,恐怕还要有一场伤心了。
果然,在百姓们保证了要将师公等人的恶行宣扬出去又询问了,以后是否可以到神仙洞府祭拜,纷纷离去之后,马太太等人还是怀着一丝的侥幸心理,过来向李心雅等人询问,黄梓豪和马麟的下落了。
黄杰辰在确认所有无关人员全部撤离山洞之后,便带着廖氏和马太太拐着弯,又走进了更深一层的洞里。
在这里放了两幅小棺材,黄梓豪和马麟此刻,正静静地躺在里面。
两位太太终于看到自己的儿子,再也控制不住,扑上去紧紧抱住自己的儿子,放声痛哭起来。
倒是黄绍祥,还站在黄杰辰身边,强忍着悲痛,压抑着声音问道,“谁干的?”
“是意外。”黄杰辰说道。
黄绍祥赤红着双眼望向黄杰辰,“意外?”
“嗯,那两个假冒和尚的匪徒,将堂弟他们偷出来之后,做贼心虚,一路急行赶往矿山。奈何天气太热,他们四人都中暑了。才将将赶到方才那师公带我们走上来的那斜坡,便中暑晕倒了。当时正是午时左右,太阳正烈,那处,那处又没有任何遮挡,人一直在太阳底下炙烤,所以等我们找过来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
黄绍祥静静听完黄杰辰的解释,久久没有说话,最后,只得叹息一声,走过去安抚痛哭的妻子,儿子已经走了,偷人的匪徒也已经死了,眼看着策划这件事的幕后黑手,也快要被黄杰辰抓回来了。
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只能让儿子入土为安,好好安抚儿子的母亲,让儿子走得安心些罢了。
“儿子,对不起,父亲没有照顾好你,如果有来生,你还愿意做父亲的儿子的话,父亲一定竭尽所能,加倍对你好的。”
后来,在黄梓豪过世的第三年,他们又有了一个儿子,这个儿子长得跟黄梓豪很像,黄绍祥果然将这小儿子当成了再次投胎的黄梓豪,加倍地对他好,好到全县出名的那种。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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