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太医考虑到自己在宫中的地位,声音开始颤颤巍巍。
“殿下得的是……得的是花柳病。”
说完太医便低下头来,满脸恐慌求饶,“四皇子恕罪。”
“放肆!”刘康齐岂能不知这是什么病。
太医一听这两个字,立马着急慌忙的跪在地上,低着头。
刘康齐脸上冒出了前所未有的怒气,一气之下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杯朝太医的方向砸去。
恰好砸在太医的头上,鲜血顺着额头低落下来,砸在地上。
太医的被砸的地方很疼,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鲜血在他脸上流动,但他根本不敢擦拭。
甚至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四皇子因为自己的一个小动作再怪罪什么。
殊不知刘康齐此时此刻的心情,像掉入了冰窖一样冷,周身都是生人勿近的气势。
他本以为身上的红点只是因为什么东西而引起的过敏,根本没往那类型的病想去。
没成想太医一句话,就定型为花柳病。
这让他怎么能不生气?
他根本就没有去过什么青楼,又从哪里得的这种病?
更何况昨晚还是回门夜,如若他患的病被传出去,不管是真是假,都将是何等的笑话。
笑他堂堂一个皇子在回门夜冷落四皇子妃,去青楼寻欢作乐?
那他不得被世人唾弃至死,这个恶名也得背负很长时间。
所以刘康齐一下子就断定是太医的诊断有误,医术不精。
“本宫从未去过青楼那等乌烟瘴气之地,又怎么会得上那种病。太医,看来医术不精终究是害人害己。”
“来人,把他拖出去,杖毙而死!”
说完,刘康齐背过身去,不愿意再看,他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太医一听四皇子要杀了自己,忙爬上前连连磕头,“四皇子饶命,四皇子饶命啊。”
不一会儿,地上磕出了血迹,不知是先前额头上的伤口,还是现磕头导致的,反正太医现在也顾不得身体上的痛处,他要为现在着想,保命才要紧。
外头已经进来了人,要将太医拖出去。
旁边站着的一个下属,不忍看到这幅场景,更多的是为四皇子考虑。
于是他走上前,低声说:“殿下,要谨慎考虑。”
刘康齐怒目而道:“还要你教我做事?”
“殿下请恕属下说句题外话,再做决定也不迟。”下属冒着被砍头的危险说出了这句话。
刘康齐见他神色严谨,中是默默无声的点了点头,允了他的请求。
“殿下可否想想,这太医是属下亲自从宫里请来的。”
“早上还有很多太医在太医房里,若是贸然杀了这个太医,不仅太医房那里不好解释,皇上那边也不好交代,毕竟太医在宫里的年份也久了,是宫里皇上妃子常唤的。”
刘康齐遏制住自己心里的怒气,想了想他的话,确实在理,绝对不能惹怒皇上,于是便反问他,“那你说现在有什么法?”
下属微微躬了躬身,“依属下的看法,是暂且严格封锁消息,与其杀了这位太医,不如给点好处让他成为咱们这边的人,让他负责治好您的病。”
刘康齐思索半晌,确实,要化敌人为力量,眼前这个阶段不能节外生枝。
他安排自己的下属着手去办这件事。
原本以为这件事可以瞒山过海,但是皇帝还是知道了。
刘康齐也不得而知,明明他都已经封锁消息了,为什么皇上那边还是知道了,他想,身边势必穿插有人。
只是后来等来的结果,便是一道圣旨将他封禁在府。
据宣旨的公公透了个信儿,说皇上非常失望。
刘康齐不敢大意,便乖乖待在府内。
同样,陆悠悠也知道了刘康齐得了花柳病,府里多的是把不住嘴的下人。
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她就去找了刘康齐,打算质问质问他,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她并没有见到刘康齐,而是被属下告知,四皇子已被封禁,何人不得见召。
最后,陆悠悠在房门外喊了很长时间,嗓子都已经干哑,还是没能等到见面,便愤怒地向府外走去。
“四皇子妃,如今任何人都不得出入王府。”门外的把守是履行自己的职责。
陆悠悠在那儿说了很长时间,她先是以自己的身份威慑对方,又以软代硬,依旧没有办法可以出去。
于是她又气气地回到房间,伤心地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
任凭门外的丫鬟怎么叫她都不肯开门,不过这也就是形式,如今看来,这位四皇子妃大有要失宠的可能。
陆悠悠现在心情很差,皇子府又被封锁,断然她是回不了娘家的,可是身边也没有可以倾诉的人,她只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谁都不见,心里对刘康齐也是有了点怨恨。
另一边,皇宫里,刘忻齐和渝妃在殿内喝着茶,商议着心里的小伎俩,打算坐收渔翁之利。
“忻儿,多亏有你呀。”渝妃满脸笑意,看着自己的忻儿,心里满满的自豪感。
要不是自己的孩子回来,自己也就不会跟着享福。
相信不久的将来,这皇宫里的一席之位就是她的了。
刘忻齐笑了笑,“母后,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他也很有信心,今后的道路将由他自己来走。
突然有一人进来带话,说皇上要召见他。
“皇上召见?”渝妃慌了慌,忙问:“你说,会不会被发现了?”。
“母后,不必担心,我去见见父皇。”刘忻齐拍了拍自己母后的手,示意他静下心来等待自己的消息。
不过自己心里也没个把握,出了大殿,立即前往皇殿。
“参见父皇。”刘忻齐行完礼后,顺带对身边站着的刘旭齐弯了弯腰,他没想到对方也在这。
“起来吧。”
皇帝说了一些铺垫的话,才进入正文。
“兵部历练?”
“嗯,朕有意想锻炼锻炼你,这对你自身也是一种历练。”
刘忻齐见刘旭齐脸上丝毫没有嫉妒的神情,便想着答应下来,这倒是一次很好的机会。
“儿臣听命,谢父皇。”
刘忻齐站直身,不解地看着刘旭齐,为什么他会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