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家宴朴实无华,全都是家常菜,味道不要说与妙香居比,就连普通饭店的都比不上,林一天却吃的津津有味。
“首富的味蕾长得也跟一般人不一样吗?”
安乐正暗自揣测着,冯葭系着围裙,送来了最后一盘菜。
原来这些菜都是她这个首富夫人做的,安乐这才释然。
母女没有隔夜仇,昨天闹得那么凶,冯葭甚至还打了林傲男,这会儿坐在同一个餐桌上的母女俩已经在说说笑笑了,丝毫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倒是在面对安乐的时候,冯葭多少有些讪讪,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总是张不开口。
吃完了饭,林一天把安乐带到了自己的书房,安乐本以为他会说一些感谢的话,以及如何防备省城徐家报复的事,没想到这些话林一天一个字也没说,上来就直接问道:“除了癌症和解毒,你还会治别的病吗?”
“什么病?”
“我一个老友的孙女得了一种怪病,怕光、怕水,怕声,症状与狂犬病几乎完全一样,去医院检查,医生也说她得了狂犬病,可她根本就没有被狗咬,甚至都没有碰过狗。”林一天皱眉道。
“狗并不是狂犬病毒的唯一载体,她也可能是接触过别的狂犬病源。”安乐从专业的角度分析着。
“还有一点也不正常。我查过资料,也问过专家,狂犬病发作之后,病人活不过六天,可我这个老友的孙女发病已经十天了,还活的好好的。”
“这倒是有些奇怪了。”
安乐是学医的,这种最基础的医学尝试,不用林一天解释,他也懂。
他说的奇怪包含两层一次,一是林一天老友孙女狂犬病发作能撑过十天;二是今天之前,林一天自己都是要死的人了,怎么还有心思关心别人的病情?
他这个老友,不是一般的老友啊!
“这病,你能治吗?”林一天满眼期冀的望向安乐。
“我可以试一试。”安乐没有把话说死。
“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过去。”
林一天起身就走,也不管安乐答不答应。
“这父女俩的性子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安乐暗笑一声,跟了上去。
……
林一天这个老友的家不是豪华别墅,也不是城外庄园,而是城中村里的一座颇有些年代四合院。
懂行的人都清楚,这种房子是才是最难买到的,住在这种地方,颇有些闹中取静,大隐隐于市的味道。
安乐从林一天车里下来的时候,命里暗里至少感觉到了四道犀利目光。
“林一天的这个老友果然不简单!”
安乐一下就明白了林一天为什么对老头孙女的病情如此上心,又是为什么只字不提防备省城徐家的事。
他这是抱大腿来了。
这么粗的一根腿,只要抱住了,便足以震慑住包括省城林家在内的任何宵小,但前提是要治好老友孙女的病。
走进四合院大门的时候,安乐敏锐的捕捉到了金属探测仪运作的声音,不着声色的与林一天一起跨进了大门。
金属探测仪对他别在后腰上的杀猪刀毫无反应,这把刀似金非金似铁非铁,安乐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用什么东西打造的,不光是金属探测仪,任何现代仪器对它都毫无作用。
四合院正房正厅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小灯,是那种农村里最抠门的老头老太太才会用的八瓦灯泡,昏黄的光芒中,已经提前得到消息的主人正在等着他们。
那是一个年约七旬的老者,面容枯瘦,身材佝偻,却有着一双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眼眸,随随便便坐在那里,便给人一种久居上位的威压。
“古老,这位就是我请来给您孙女看病的大夫,安乐安神医。”林一天的态度很谦恭,没有半句废话,上来就说明了来意。
“他治好了你的癌症?”古老上下打量了几眼安乐,看不出喜怒,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是的,我今天去医院检查过了,肿瘤消失,癌细胞也检测不到了,说来也神奇,他给我治病只在这里扎了一针。”林一天指着自己的头顶。
“嗯。”古老微微点头,缓缓起身,“跟我来吧!”
走了一步,他又回头看着安乐,鹰隼一般的目光死死将他锁定。
“一会儿,给我孙女看病,能治你救治,不能治,不许你碰她。”
古老的话没有半句威胁,但给安乐的感觉,如果敢违逆他的意思,等待他的必将是他无法承受的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