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
玄道微笑着，等着林浩说出自己的问题。
“您……知不知道上个灵气时代，人族……是可以自我修炼的？”
而原本一脸淡然的玄道，没料到林浩一来就给他丢了个这么大的炸弹。
他的微笑挂不住了，脸色微变，严肃的看向林浩。
“你从哪里知道的这个消息？”
林浩的心一沉。
爷爷说的是从哪里知道的消息，而不是这个消息的真假或者别的。
说明爷爷早就知道了这个事情。
“我是在仙府遗迹中偶然得知。”
“爷爷，您可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人族不能自己修炼了？还有……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
“果然是遗迹吗？”
玄道微微叹了一口气，“只有少数的人族高层知道。”
“从灵气复苏没多久，在一次遗迹探索中，得知了这个消息。”
他没说自己知道消息时多么的绝望，“还好后来，算是曲线救国，有了御灵之法。”
林浩欲言又止，他可是知道，御灵师很费资源的！
但自己爷爷是发现御灵之法的人，还是顶级御灵师，不可能不知道这个事情。
所以，这个时候，也就没有说的必要了。
没等林浩再次提问，玄道的眼神望向某个方向，“浩儿，上个纪元的事，你就不要过多探索。”
“现在这样，不也很好吗？”
有契约灵在，一样可以修炼，无非就是晚一点而已。
听到这话，林浩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为什么？”
“知道太多，对你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
玄道转过头，盯着林浩，他的眼里带着一丝林浩看不懂的神色。
“爷爷的意思明白，知道得多，压力就大，可是……我已经做好准备了啊……”
“不，不够，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等五……四阶再问我吧。”
玄道本不想松口，他希望自己孙子可以轻松的活着。
但是，看到投影中他倔强的眼神，带着坚定。
再想到他的天赋，还有契约灵。
最终，还是克制住了阻拦孙子的想法，
虽然，他可以让自己孙子在他的庇护下无忧无虑的长大，但是，自己孙子并不喜欢被安排的生活。
“还是像自己啊……”
那股冲劲，还有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决心。
玄道想着，失笑的摇摇头。
而原本失望着的林浩，以为没办法从爷爷这里得知任何消息了。
突然之间，听到爷爷的话，眼睛一亮。
虽然没有马上告诉他，但好歹，已经有希望了不是吗？
“谢谢爷爷！那就等我四阶了再来找您！”
“您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玄道有些无奈，“你真以为，这是什么好事？”
他决定，露一点点底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最好把他吓得退缩了。
“你可知道，在我们人族掌握御灵之法前，那些异族是怎么称呼我们的？”
林浩摇了摇头。
“他们都称我们为……天弃族！”
提起这三个字，玄道眼里浮现一丝伤痛，但又很快被他压制下去了。
“而我们人族好好的，又为什么会突然不能修炼？偏偏其他种族都……”
玄道没再多说，说这么多，已经够了。
听到“天弃族”的时候，林浩就愣住了。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他却分明看到了，那艰难的复苏初期。
再想想爷爷后面那句话，一个可怕的想法在他心里浮现，怎么甩都甩不出去。
“该不会……”
他看向玄道，玄道却说：“好了，你自己做决定吧。”
“还想继续下去的话，四阶再来。”
而后，投影消失，玉环恢复原样。
房间安静下来。
但林浩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而身为初始契约灵，苏己和林浩的联系最为亲密。
剧烈波动的心，让苏己从修炼状态脱离出来。
微微一感应，就知道憨憨又在为人族的事情烦恼了。
“啧，本事不大，操的心倒是挺大。”
苏己倒也没屏蔽掉契约之间的波动。
她微微歪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对于林浩的计划和行动什么的，她不是很想参与进去，也不是很感兴趣。
最多就是偶尔拉他一把。
憨憨这样，一看就觉得很累。
从她知道人族之前的修炼情况，再想想墨轻舞偶然说出的以前的状况，她就有了一些想法。
但那只是想法，并没有什么证据。
深究下去的话，对于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
“看憨憨自己的了，他也会有途径，知道各种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