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儿,你先带着清乐和承羿回去。『≤八『≤一『≤中『≤文,”宴珩之沉声道。
“是。”宴君时揽着愤怒难平的苍清乐,离开宴珩之的住处。
原本应该很和乐的一家聚会,弄得不欢而散。
“珩之……”沈梦抬起头,泪花模糊了脸上的妆容,她已经不是当年的青葱少女,将近五十岁的年龄,尽管保养得再好,终究抵不过岁月无情。
夫妻二十几载,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宴珩之是什么样的性格。她见过刚刚当上族长的时候对那些反对他的人杀伐果断的宴珩之,见过中年时期锋芒内敛,韬光养晦的宴珩之,但是见到最多的是对她百般呵护,宠溺倍加的作为她的丈夫的那个宴珩之。所以她只当他是自己的丈夫,却忘了,他还是宴家的族长,是一个站在世界巅峰的男人。
只是,她真的不想就这么回到百花坞去,被全族的人笑话,更不想相信,他们之间三十年的夫妻情份,会因为这么一件事就断了个干净,何况她真的只是一时冲动而已。
少年夫妻老来伴,如何相看两不厌。
一起走过的岁月那么长,那么多回忆,他怎么能狠心地说断就断。¢£八¢£一¢£中¢£文,
“沈梦,回百花坞去吧,在那里清醒清醒,也反省反省。”宴珩之道。
“珩之,我做错了什么?那个孩子不过……”沈梦彻底慌了,她以为宴珩之至少会看在往昔的情面上,把话收回去,可是得到的却是更加肯定的回答。
那个孩子不过一个野种而已,死了就死了,省得他冒充宴家的血脉,将来还有可能继承族长的位置,想想就觉得可怕,身为族长的丈夫怎么能任由这种事生。
宴珩之厉声喝止了沈梦的辩解,“够了!就算他不是宴家的骨肉,他也是一条生命!当着父母的面。用残忍的手法,杀死一个无辜的孩子,天底下最大的罪过,也不过如此!”
“珩之……”沈梦噎得无话可说。是啊,那也是一个生命,明明刚刚看到他的时候,她还觉得他和自己的儿子长得很像,粉粉嫩嫩的模样让她心生喜爱。可是后来怎么会演变成她要杀了他呢?
沈梦觉得自己的脑袋在晕,一圈一圈地旋转,所有的事情变得模糊起来。
人可以为自己想要的东西去算计,去争取,却不能失去善良的品格,变得不择手段,没有一条约束自己的底线,否则就会为所欲为,最终走向自取灭亡的歧路。八一中文(.co
苍清乐是这样的人,她会为自己算计。却不会失去原则,所以宴珩之真心欣赏她,觉得她和宴君时相配。
回到宴君时的住处,苍清乐对小包子好一阵哄,又给他喂了奶,才让他安安稳稳地睡下。
“宴君时,她真的是你母亲吗?”苍清乐不确定地问,母子两个之间不外貌不像,性格更是南辕北辙。
宴君时点了点头,伸手把她揉进怀里。依偎着道:“我以前以为父亲和母亲之间那种相处方式就是爱情,原来是我想错了,父亲对母亲最多只是宠,却极少有爱在里面。遇到你以后。我才明白,什么是爱。”
苍清乐往他的脖颈间亲密地蹭了蹭,“宴君时,我也是,遇到你,才明白什么是爱。”
即使她有两世的经历。最多却也不过活到二十五岁,前世疲于奔命,最后死在亲人手里,一生悲惨不过如此。
好在,今生上天给了她一个圆满,亲情友情爱情,前世所欠缺的一切,她都拥有了。
只是,闺蜜朱宁珍的事,成了卡在她心头的一根刺,“宴君时,宁珍带走了我的骨笛,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找到她,把骨笛要回来。”
宴君时听到她那句‘我们’,沉闷的心情舒朗了很多,在她脸上啄了一下,才道:“嗯,她突然从宴家的领地失踪,这件事肯定有蹊跷。”
阿三敲了敲房门,“少主,七语传信回来了。”
宴君时道:“进来,什么事?”
阿三的神色并不怎么好,信中的内容可以从他的神色里窥见一斑,“七语的信里说,宴家内部有夏家的奸细。”
宴君时冷道:“哼!夏志成的手伸得好长呀,也不怕断了!”
玄门四家之间的纠葛,一直都是剪不断,理还乱。在始祖玄女传授四家祖先本领的时候就奠定了这种关系,正如玄术里的山医命相卜,五术相辅相成,缺少了哪一样都不够完整。
夏家野心勃勃,一直都想一家独霸其余三家的传承,却在三家的合作里栽了跟头,只是没想到如今到了夏志成这一代,夏家没落了,他却想要完成夏家祖先没有完成的野心。
哼,可笑。华家式微,势力小的可怜,尚且可欺,可是苍家只剩一脉,却还有苍山客在,龙泉基地从哪方面看都比不过苍龙基地,夏家连苍家都没有比过,还想肖想宴家,手未免太长,心未免太大!
“你去把这件事通知父亲,相信父亲会有安排,还有阿四那边,让他尽快把直升机检查妥善,明天我要送阿乐和亦非回苍木基地。”宴君时对阿三道。
“是。”
“阿三,阿四,五夕,六朝,七语。宴君时,你的一和二呢?”苍清乐好奇问道,没道理三四五六七都有了,没有一和二吧。
宴君时笑笑,“呵呵,一个在苍龙基地,一个在秋水基地。”
这个话题,似乎说过一次。
“在苍龙基地那个是田佑年吗?”苍清乐猜测,田佑年,一个她从来都没有看懂的男人,无怪乎她会产生这种怀疑。
在苍龙基地的时候,她能看出田佑年对苍山客的衷心,记得更深的却是另一句,他衷心的对象是苍家而不是苍山客。
“是,苍家曾经有恩于他,让他去苍龙基地不是再合适不过。”宴君时道。
苍清乐反过身,双手捧起宴君时的一张俊脸,“田佑年跟着苍山客可是有一些年头了,如果他是你的人,你未免也太恐怖了吧,说,从几岁就开始这么安排了?”
宴君时低笑道:“呵呵,十五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