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君时,睡一会吧。n∈八n∈一n∈中n∈文,”苍清乐把宴君时拉到床上,他脸上的疲惫已经藏都藏不住了。
“好。”宴君时缩进被子里,圈着她的腰,合上眼睛。
苍清乐昏睡了三天,昏睡也是睡,睡太多了,她这会一点睡意都没有,只是怕打扰宴君时休息,所以不敢乱动。
她回忆中昏睡时梦中出现的一切,梦里,在她死之后,有人阻止了苍雅乐带走她的尸体,那个人不是宴君时,而是……凌若的师傅!
凌若一直和她说,她们之间有缘,这份缘从前世就开始了。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梦到前世的一些片段,特别是她死后的,从科学上来说,人死代表精神的寂灭,没有了神识,就无法感知世间的一切,她死了,怎么可能看到死后的东西。
这无法解释,但是她却异常笃定,那是真的,她的重生和那个被凌寒凌若称为“师傅”的人有关。
浅浅的呼吸声把她从思索里拉了回来,苍清乐转头,便看到一个毛绒绒的大脑袋,脑袋上的一头银柔顺服帖,苍清乐伸手去摸了摸,真滑。
睡梦中的宴君时皱了皱眉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把头埋进苍清乐的肩窝,从这个角度看,长长的睫毛,又浓又密,衬得他那张冷峻的面容,俊逸里又有几分说不出的可爱。
苍清乐笑了笑,都说男人像孩子,这个时候,确实很像,很粘人啊。∮八∮一∮中∮文,
宴珩之那边已经被快孩子的哭声淹没了。
“承羿怎么了?被什么东西吓到了吗?”面对稚嫩的无休止的哭声,纵使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宴珩之也有点儿手足无措。
“哇哇……”苍亦非小包子扯着嗓子继续哭,不管别人怎么劝他哄他都没用,拿给他最爱的玩具,他看也不看一眼,反正就是不停地哭。
哭声不断,宴珩之听的脑门都大了。他不是烦躁,而是心疼,再这样下去,小孙子嗓子哭坏了就不好了。小孩子最是娇嫩,越小越容易夭折,容不得一点岔子。
“族长,少主夫人已经醒了,不如去请她过来。”六朝建议道。他被安排看护小少主,小少主在哪,他就在哪。
“去吧。”宴珩之也没有办法了。
对付敌人对手,他有千百种方式,但是照顾一个刚满月的孩子,他真没辙。
六朝闯进宴君时房间的时候,就看到夫妻两个甜甜蜜蜜地抱在一起睡着,若不是世态紧急,他真的是尴尬得说不出话来了。
还是苍清乐先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亦非出事了?”
六朝急忙道:“是。小少主一直哭个不停,都一个多小时了,族长怕他哭坏了嗓子,这才让我来请您过去。¢£八¢£一¢£中¢£文,”
担心孩子出事,苍清乐小心地从床上下来,她一动,宴君时就醒了,“怎么了?”
“亦非哭个不停,我要去看看他。”苍清乐解释道。
“我和你一起去。”宴君时翻身下了床。
苍清乐本来想要他多休息一会的,但是看他焦急的神色。也知道若是不能肯定儿子没事,他这个觉也睡不下去。
两个人穿好衣服,匆匆收拾了一下就往宴珩之的住处走去,父子俩的住处隔得有点远。爱子心切的苍清乐恨不得自己能飞起来。
好不容易到了宴珩之的住处,外面却堵了一大堆人,一个个义正言辞。
“族长!宴承翌根本就不是我们宴家的子孙,他不配姓宴!”
“族长,我看干脆把那对母子赶出去!”
“孩子是无辜的,但是母亲绝对不可以放过!”
“……”
“不放过谁!”宴君时敛着眉头。一声冷喝,吓得那人说不出话来。
“少……少主……”靠得近的一个,被吓得结巴,一句话说不圆润。
然而,也有胆子大的,指着苍清乐道:“少主,你身边这个女人用她和别人的孩子冒充宴家的骨血,她居心不良,简直可恶!”
被无端这样指责,苍清乐很生气,气归气,她没有忘记特意跑过来的目的,她来是为了亦非,她的小宝贝。
一进门她就听到了哇哇的哭声,心疼得不行。
“我不管这是散播的谣言,只要再让我听到一句,我就拔了那个人的舌头。”宴君时冷道。
苍清乐跑进里屋,摇篮里的小包子张着嘴巴大哭,嘴巴里面的扁桃体都能够看到。
“来了。”宴珩之舒了口气。
苍清乐把他抱起来,一边帮他顺气,一边轻声哄道:“亦非,乖不哭了,妈妈在这里,妈妈没事了,小宝贝不哭了。”
小包子小手臂一直往苍清乐身上蹭,像是要抱她,经母亲这么一安慰,哭声小很多,但是依旧再哭。
“父亲,基地可能出事了。”苍清乐安慰着小包子,却是皱着眉头对宴珩之提出一个严肃的可能。
小家伙天生对危险很敏感,然而他太小了,无法表达,还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他用踢她让她痛来警告,出生后,只能靠哭了。
宴珩之怔了怔,为她这声“父亲”,也为她后面那句话。前者说明儿子已经俘获美人心了,他该高兴,后者却说明,基地的安全受到了威胁,是件严酷的事。
这时,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一脸急色:“族长,不好了,山下出现丧尸,已经咬伤了上百人,被感染者过三位数。”
丧尸?!
宴珩之看了看尚在襁褓中的小婴儿,他是感知到什么吗?所以一直哭个不停,就是想提醒他,只是他一点都不懂他的意识,谁会去想一个小婴儿的哭声有什么含义呢?
“扫把星,她们一来就出了这的事。”被宴君时的气势震得不敢出声的人,抓着这个机会就开始义愤填膺地指责。
宴君时大步流星走到那人面前,没说一句话,先卸了他的下巴,才恶狠狠地道:“谁再敢多一句诽谤试试。”
“少主,我们也是……”不敢诽谤,但是有人想抱不平了。
“也是什么?”宴君时一个眼神过去,吓得那人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我以族长的名义告诉诸位,宴承羿的的确确是宴家的骨肉,属于他的命灯就是最好的证明,各位不要听信了有心人的胡言。”宴珩之大声道。
族长在宴家是最大公无私的存在,命灯是宴家最不可造假的存在,这两份加起来,谁还敢说宴承羿不是宴家的孩子。
但凡有头脑一点的,回头想一想也应该明白,若宴承羿是别人的孩子,谁会最在意这件事,是少主,是个男人,就不想带绿帽子,更不想戴了绿帽子还要帮别人养孩子。族长也是,他怎么可能做认别人的孙子做自己的孙子这种傻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