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
锦棠想起了之前在公寓里发生的事情,也差不多明白了,一切不过是演给他的一场戏。
他又渐渐想起了来到店里面试的情景,明明有那么多比他优秀的人,可是都没被选上,唯独他,一去就被选中了。
是幸运?
不,是一场让他主动掉入陷阱的预谋。
那边震惊一声:“艹,我打错电话了...啧,算了,小棠啊,你也听到了吧,诶呀,这也怪不得哥。”
“拜拜。”
锦棠眼睛里的黯淡无光,呆滞地盯着已经挂断了的手机,他觉得造成现在的局面都是自己活该。
另一边。
电话里得意洋洋的两人正跪在地上,全身被绳子绑住,惊恐地望着坐在沙发上的女人。
林桑的额头上有一个带血的肿包,眼睛半睁着,支支吾吾地说道:“可,可以放过我们了吗?”
白黎没有回应,甚至连一个眼神也没有施舍,冷漠地站起身,往外走。
两人松了一口气,等到门关上之后的几分钟,林桑气不过地开口大骂:“贱人!锦棠!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周璟泽眸里的阴狠一闪而过,“别骂了,想办法怎么把绳子解开。”
突然,他们身上的绳子开始慢慢勒紧。
两人的腿被绳子强迫地双腿往上,林桑没有周璟泽那么好的身材,鼻子、牙齿磕在了桌子上,血液缓慢流出,紧接着他就重重地趴在地上。
“啊!好痛!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这么紧?”
咔嚓——
骨头断掉的清脆声,林桑的身体和腿就像被叠放好的衣服,痛苦的哀嚎起来。
紧接着声音戛然而止,人不知是死了,还是昏了,这把周璟泽吓得够呛。
周璟泽害怕自己也会像他那样,但他越挣扎,绳子就捆得越紧.....
最终,又是一片惨叫。
于泽被这凄惨的叫声吵醒了,眼前的一幕让他目瞪口呆,再次被吓昏迷。
许久过后,奇怪的是,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包间里。
.......
太阳渐渐沉落,美丽的夕阳在空中显现出来,金灿灿的光辉倾斜而下,照耀在窗户上,穿过细缝,病房里闪耀着金色的影子。
锦棠安静地坐在那里,司竹在一旁不停地安慰道:“小棠啊,你也别太伤心,别太自责,要怪就怪他们太阴险了。”
“这个林桑,真是太过分了!怎么到哪就能遇见他,阴魂不散。”
锦棠垂下来的羽睫轻轻一颤,轻声道:“爷爷,我没事,就是身份证拿不回来了,现在还欠了好多钱。”
“爷爷,他们说的没错,我就是灾星,跟我在一起会变得不幸。”
司竹摸着他的头发,说道:“小棠,你别这么说,爷爷现在身体能得以恢复肯定是上天听见了你的祈祷,你就是爷爷的福星。”
锦棠伸手抱住对方,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爷爷...谢谢你。”
“傻孩子,我们是一家人。”
这时,白黎提着一大堆好吃的来到了门口,看着眼前的一幕,停住了脚步。
司竹注意到了她,对全然不知的锦棠小声提醒:“小黎来了,你的耳朵没收回去。”
锦棠瞳孔倏然一震,不敢往后看白黎的表情,在惊慌之下,兔耳和尾巴收了回去。
松开司竹后,小心翼翼地看向门口的女人,她微微一笑,神情温柔,两只手都被袋子占满了,缓慢走进来。
白黎把各种美食放在桌子上,吃的喝的都有,香味轻飘飘地弥散出来。
她表现的过于镇定,锦棠失落又诧异,难道白黎并没有看见?难道是爷爷帮自己挡住了?
白黎来到他面前,手指轻轻地碰到了他那又红又肿的眼睛,轻叹一声,说:“眼睛又肿了。”
那双含有柔情的眸子透露出满满的心疼。
锦棠强忍着难受的情绪,定定地望着,不敢移开。
锦棠咬了咬唇,又有种想哭的冲动,但是想到了爷爷对他说的方法,忍住了。
但面对白黎的晚归,他还是忍不住地抱怨:“你回来的好晚。”
白黎有点心虚,脸不红心不跳地编造:“路上堵车,不知道你们想吃什么,我就买了好多吃的,所以就晚了点。”
听见她的回答,锦棠的内心总算好受了点,扭头看向桌子,问道:“你买了什么?”
白黎想了想,说:“有包子、有汤、有菜、有米饭,你看看有没有喜欢吃的。”
锦棠拆开一个泡沫盒,里面装有一颗颗晶莹剔透的小包子,光是闻味道就让他有些受不住了。
“好香。”
“爷爷,这个看起来很好吃,这里有筷子。”
司竹点了点头。
锦棠又打开一个,是米饭。
他又打开一个,映入眼帘的是胡萝卜炒鸡蛋。
一看见是胡萝卜,脸上的笑容就立马消失,兴致就没有那么高。
看着他的白黎注意到了这点变化,问道:“怎么了?”
“不喜欢吃胡萝卜。”
锦棠嘀咕一句,眼不见心不烦,索性就把盒子重新盖上,放到了一个特别远的位置上,就好像是在孤立它。
他又开始拆下一个盲盒。
白黎被他举动逗乐了,勾起一道浅笑,原来不是所有兔子都喜欢胡萝卜。
.......
后续:
一个清洁工作人员来到包间发现了昏倒的众人,报警之后,女人们纷纷表示什么都不记得了。
而于泽则是被送到了医院,再次醒来后也什么都不记得了,并且疯言疯语,被医生诊断为痴傻的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