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乐对着他竖了一个大拇指:“男德典范哦,不错不错。”
容玦虽然被夸了,但心里并没有很高兴,反而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他倒是听过三从四德,却从没有听过男德。
景乐其实也就是逗他玩,两人又随便斗了几句嘴,便准备回去了。
景乐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还蛮重要的,就在马上要想起来的时候。
看到长乐门前停着一辆马车,她觉得那辆马车似乎有点眼熟,然后她就看到晏屿从马车上走下来了。
景乐假笑脸,就是说,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呢。
晏屿这几日虽然没见到景乐,可却听到容玦去长乐殿次数十分的勤,待的时间也特别久。
心里莫名的燥郁。
下了马车看到景乐和容玦有说有笑的往过走,眼里划过几分不耐,只是面上不显分毫。
朝景乐拱了拱手,笑道:“殿下最近几日玩的可好?”
“自然是好,和我在一起哪有不好的道理?”没等景乐还没回话,容玦便率先开口一步踏上前。
他看着晏屿顿了一下,语气略沉:“只是晏大人管的可还真宽,公主殿下玩的好不好,也要跟你做一个做臣子的报备。”
容玦语气中毫不掩饰的敌意,自从他前几日折返,见到晏屿对景乐动作亲昵之后,便连装装样子也做不到了。
晏屿看了景乐一眼,转头对上容玦的目光,嘴角微弯,却一点笑意都没有:“皇孙这话真是说对了,做人就该认清自己的身份。”
晏屿顿了一下,笑道:“大靖的事情轮不到大齐来管,我和殿下的事也不劳皇孙操心了。”
景乐傻愣在一旁,她记得原文中晏屿和容玦好像没有什么仇啊,怎么一见面就吵成这样了。
她眼下有点不知道该拦着谁了,她要拦着容玦,容玦事后肯定没完没了,他肯定也不会帮着自己了,方塘媛那的计划也就泡汤了。
她要拉着黑寡妇,黑寡妇现在看起来好像不怎么高兴啊,真的要这个时候跟他作对吗?感觉下场绝对不会很惨。
景乐一时陷入了纠结中,好想消失啊(求哪位好心的道友帮帮忙啊。)
容玦冷笑一声:“我是能认清自己的身份,可晏大人似乎认不清自己的地位呢。”
“阿宁的事是阿宁的事,你的事是你的事。”
晏屿听到‘阿宁’两个字时,眼眸中微不可查的划过了一丝不快,他知道寨子里的人都管景乐叫阿宁。
别人还好,可这两个字从容玦嘴里说出来,就格外的让人觉得别扭。
晏屿轻笑了一声,缓缓道:“皇孙刚来,不知道我与殿下的关系,也情有可原。”
容玦轻嗤了一声,带着些嘲弄道:“只怕是晏大人自作多情了,阿宁和我说,她和晏大人不过是别人谣传的,其实和你并没有什么关系。”
“所以晏大人有这心思来纠缠阿宁,倒不如干点正事去。”
“哦?”晏屿拉长了尾调,眸子间却倏然多了几分冷意,嘴角的笑容也收回去了。
晏屿的目光落在了景乐身上,语气多了几分伤心:“所以,殿下和臣说已经劝通皇上,要给殿下和臣赐婚也是哄着臣,糊弄臣的了?”
“啊?”景乐突然被点到,有点蒙,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怎么能糊弄你呢?”
景乐说完,才后知后觉的不对,什么叫她劝的?什么她拿这件事叫哄着他?
他这删删减减的,事情就面目全非了好吗?
容玦整张脸都黑了下来,他转头也看向了景乐:“阿宁,你上次不是和我说,你和晏屿不是外界传的那样是什么意思?”
“还是你口中的那个小公子,其实是他?”
“不是........”景乐现在脑袋里一阵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晏屿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一脸受伤的从袖子里掏出了,那把镶着蓝宝石的匕首,双手递到了景乐面前,悠悠道:
“臣明白了,殿下说什么臣想要月亮,绝不给星星的话,都是哄臣的了,是臣太当真了。”
“即如此,殿下送给臣的匕首,臣也该原物奉还才是。”
容玦本还想和怼晏屿几句,可看到晏屿手里的匕首愣了一下,指着晏屿手里的那把匕首,黑着脸看着景乐道:
“你把我送你的东西给他了?”
晏屿也抬着头看着景乐,略带疑惑:“殿下,这是皇孙的东西?”
随即又叹了口气:“殿下,您怎么能将皇孙的东西送给臣呢,也太拿皇孙不当回事了。”
容玦本是有点生气,听了晏屿的话瞬间火冒三丈。
景乐:........
景乐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晕倒,可是她晕不过去,意识简直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
但是她演的了,她捂着额头:“我.........”
话还没说完,她软绵绵的倒了下去,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反而一股淡淡的木质香气灌满了鼻腔。
不用她看,她也知道这是黑寡妇,他的熏香好像自始至终没有变过。
比起倒在黑寡妇的怀里,她更希望自己能够躺地上,因为在黑寡妇眼皮子低下装晕,也实在是太考验演技了。
容玦本是想接过来的,却被晏屿冷声支着去看御医了,他看着景乐惨白的小脸(被吓得),紧闭的双眼。
他握了握拳,还是赶紧按照青禾说的方向,去找御医了。
晏屿则一把将景乐抱在了怀里,往长乐殿走去,景乐没有他预想的重,下巴尖尖的,自从从寨里回来之后,好像一直没有胖回去。
晏屿看着景乐如鸦羽般纤长绵密的睫毛,微微抖动,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叫这小扯谎精说起谎话,张口就来的,也是时候让她涨涨教训了。
景乐真是心慌啊,她一紧张就想舔嘴唇,哪就想动动。
可现在她哪都不敢动,不是一般二般的难受,是超级难受。
而且她头一次发现长乐门到长乐殿的距离这么远,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坚持不住了,才被黑寡妇缓缓的放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