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裳向后伸了个懒腰，那高耸的『太虚山』让符华都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她甚至只有十五岁...
“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诶？！为什么你在这里？”
李素裳睁开眼睛便看见符华，自然吓了一跳。
“老师已经去洗漱了，你再不快些我们就先走了。”符华淡淡地说道。
“哦。”李素裳立刻清醒了过来，将衣物穿好，跑了出去。
很快，三人便一同踏上了前往『春月楼』的道路。
李素裳脸上隐隐带着些许的不安，或许是因为越来越接近那个可怕的『真相』了。
符华和李素裳自然不知道『春月楼』在哪里，但白影知道啊！
很快，三人便御剑来到了神州最繁荣的地方——应天府。
与之前待过的地方相比，无论是人流量，还是富饶程度都完全不是一个层次。
鳞次栉比的商铺，挂满各种条幅，是长长的白布幌子，上面是文人墨宝。
李素裳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眼睛都直了，东瞧瞧，西走走，俨然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模样。
“现在时间还早，『春月楼』应该是到傍晚时分才真正开场，如果想逛的话可以稍微逛一下。”
“好耶！”李素裳立刻拉着白影开始流转于各个小摊之间，符华只能无奈地紧随其后。
“白影，你看这个脂粉好看吗？还有这个，这个口脂色泽也太好看了...”
李素裳从小就被带到了自在门，对于这些事物见得并不多，所以十分感兴趣。
“阿华要试试吗？”白影捻起一张口脂询问道。
“呃...我...就不用了吧...”符华显然有些抗拒。
“嗯，阿华天生丽质，确实用不太上这些东西。”白影夸赞道。
“老师！”符华有些羞恼地喊了一声。
“哈哈哈...偶尔打扮一下也不错。”白影轻笑几声，又被李素裳拉走了。
“打扮一下吗...”符华看着一盒一盒精美的口脂，拿起一张仔细端详了一会儿。
“这个...我要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李素裳正在努力憋气，试图将自己的『太虚山』收紧一些。
因为她觉得像昨天一样让白影带着她去青楼，多多少少会有点太过引人注目，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所以她今天也要乔装一番。
她用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感觉自己都有些难以呼吸了这才停下。
她换上一袭宽松的袍子，将自己的头发束起，再戴上头冠，俨然一副白面小生的模样。
只是这白面小生的胸肌有些浮夸了。
“这已经收到最小了！”
感觉到白影的目光，李素裳有些羞恼地遮掩了一下。
“吃什么长大的，营养这么好？”白影忍不住多嘴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啊！我和师父吃的都一样，但是我莫名其妙就长这么大了。”
李素裳面颊微红，心中又有几分雀跃和小小的骄傲。
符华听到这话突然感觉心上被插了一剑，远处正在御剑飞行的程凌霜也莫名感到了一阵恶意。
（果然，看了一下，还是程凌霜最像符华了，各种意义上，程立雪对于符华来说，嗯...有点...太大了，啧，夺笋啊）
“算了算了，就这样吧，走了。”
白影手中变出了一把扇子，看上去颇有几分风流倜傥的意味在里面。
符华面色凝重，嘴里似乎在碎碎念着写诸如『不可能』...『都是假的』等话语。
春月楼，是乐天府最大的风月场所，也是神州最大的风月场所。
每天都有无数的诗人、侠客或者是名流在此处寻欢作乐。
甚至有坊间流言连皇帝也曾微服私访来到过这里，不知是真是假。
不过三人的相貌不俗，走在一起更是非常吸睛。
至少有80%的女子都被三人吸引了目光，期望着能够与他们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毕竟在这种地方工作，如果能挑个好的，当然选择好看的那一批啊！
于是女子们使出浑身解数在各个地方撩拨着三人的心弦。
几乎目光所至之处都有人在向着他们三人抛媚眼。
然而...
对于符华和李素裳两人而言，她们是直的，完全对这些提不起兴趣。
对于白影而言，她们的身段比起自己身边的人，相差的实在太远，连勾动他情欲的能力都没有。
三人还是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不知道三位公子可有心仪的姑娘？”老鸨走上前来询问道。
“都是些胭脂俗粉，无心观赏。”白影毫不客气地说道。
但对方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愤怒之色，反而给三人推销着其他的姑娘。
然而寻了数十个，三个人也没有一丝意动。
老鸨不禁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既然三位公子眼界如此之高，不妨移步至楼上一叙？”老鸨建议道。
“希望不要让我太过失望。”白影淡淡地放下酒杯，用略带期待的口吻说道。
“这是自然，毕竟那些可都是我们的宝贝呢。”老鸨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将三人带到了楼上。
“感觉你好熟练啊。”李素裳在白影耳边轻声说道。
“嗯。”符华也忍不住点了点头，两个人难得达成了一次共识。
“你们想什么呢？这都是通过观察所推断出来的，毕竟下面的这些大部分都是一些不入流的人物，稍微穿的名贵一点的都没几个，这说明肯定不止这么一些啊。”
“我也是第二次来这种地方，第一次是昨天晚上。”
白影满脸黑线，有一说一，进出这种地方，他也算是头一回了。
“完全不像。”
李素裳摇了摇头，若不是经过昨晚的检验，她还真的以为白影是那种人呢。
老鸨带着三人来到了阁间，里面比起外面显然精致了不少。
随后她又带来了一批姑娘，供三人挑选。
“换一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