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内心无限的祈祷中,刘姨终于停止了哭泣。不过嘴里还在重复着那句话。
“我不应该动手打她的,我不应该骂她的。”
我也被她唠叨怕了。
“刘姨,我知道怎么跟您女儿说了。我会带着您的歉意,跟她说声对不起的。俗话说得好,母女没有隔夜仇。”
刘姨听到了我说的话,直接停住了。像是刚刚在梦游被人叫醒的那种。
我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刘姨,您没事情吧?”
“晚了,一切都晚了,她已经离开了。”
我也放下心来,多大点事情。
“飞机高铁嗷嗷快,只要您报销车马费地址给我。我一天就能把事给您办咯!”
“她已经离开这个人世间了。”
什么!
这下炸毛的是我了,死了?那死了我怎么传话?让我跑下去?“那啥刘朵,你妈找你。跟你说声对不起?说完我怎么回来!”
卧槽卧槽,这事我办不了。这特么什么跟什么呀!谁整的这玩意儿,备注你找先生去呀。找我这破外卖小哥有毛的用呀这么艰巨的任务。
听到这么回事我现在一心只想着,待会我怎么圆刚刚那信誓旦旦的表现。可看到刘姨还在说,眼泪婆娑的。等她宣泄完再拒绝吧。反正这事我是办不了的,听着都瘆人。
“当时我说她不要脸,女孩子家家的为什么不听话。小朵还一直跟我解释,直到我打了她一巴掌。她就跑出家门了,我当时还在气头上。直接打电话从班主任手里拿到了林涛家的联系方式。”
“可没等我向林涛家讨要说法的时候,另外一个电话打进来了。”
此时的刘姨明显又开始颤抖了,我生怕一会又情绪失控马上上前安慰。
“刘姨,那些都过去了。先想想现在还能为小朵做些什么。”
听我提到小朵,她似乎也抓住了重点。
“电话是公安局打来的,说小朵跳河了。被路人发现抢救上来已经停止了呼吸。”
刘姨像是在用尽全力在说这句话。语毕直接又泣不成声了。
虽然我听了个大概,但重点是在小朵身上的伤上。
“刘姨,您先别哭。小朵也不希望看到您这样的,对了当时小朵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这孩子命苦,没满月她爸就走了。当时孩子出生还没起名,他爸就跟着船出海了。听那些回来的船员说,当时海面风浪大。小朵他爸在甲板作业被一个浪头给卷走了。我就取名叫刘朵,谐音留多。如果当时小朵她爸留多一天在家陪我们多好,那这一切不会发生了。”
难怪刘姨看着相对老态,一个妇女自己把孩子拉扯大多不容易。
“小朵一直很懂事,但学校的小孩经常欺负她。说她是野孩子没爸爸,到孩子年龄大了我不想她再受冷言冷语。所以就带她转学来了这边。”
“都说了树大招风,我家小朵学习一直都很好。在以前的学校很多同学都认识她,转到这边了谁知道,也有一个她舍友也转到了这个学校。”
刘姨,脸上浮现一丝狰狞。看着我都有些打怵。
“谁知道她嫉妒小朵,私底下经常拉帮结派的排挤她。有时候甚至一群人打她。这些小朵都没跟我说过,是林涛后来告诉我的。小朵跟林涛是朋友关系,并没有逾越。事发当晚就是小朵被她们欺负,被林涛撞见了把她们赶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