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要下雨了,天的颜色压得阴沉沉的,像是预示着什么大事的发生,看着让人有些心悸。
队伍的最前面,墨九言穿着沉稳的黑色,还戴了一副软甲,因为天气冷的原因,外面披了一件暗红色的披风,骑在马上,垂了下来。
她一只手里抱着小白白,另一只手牢牢地抓住缰绳,目光向前,面无表情,这种地方也难怪九玄阁的人找不到。
她后面是颐水郡边上淮阴郡的巡检,长长的队伍有些是淮阴郡的守卫,但大多的是调来的青龙卫。
青龙卫不单单是灵都和西境有,整个天权还有很多地方有青龙卫驻军,就是防着一些郡守产生一些不好的心思。
“停。”墨九言将缰绳一拉,手臂举起,动了动。
“殿下,是有什么事吗?”淮阴郡巡检问。
“白熙庭的私兵就在前面,你带人沿着那边的路包围过去。”墨九言察觉到小白白有些焦躁不安,安抚地摸了摸,“女相那边情况不明,先不要打草惊蛇。”
“是,殿下。”
此时,那间大屋子里,白夙刚刚打完坐,眼睛睁开,缓缓吐了一口浊气,这个时候阿玄应该快来了。
“漂亮姐姐。”娃娃脸女孩眨巴着眼睛看着白夙,哇,漂亮姐姐真的是小仙女诶,看起来好厉害。
经过昨天晚上的了解,白夙也知道这个时候会有人来送饭,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
白夙悄咪咪走到门边上,袖子掩盖着的那只手俨然握着一把匕首。
好巧不巧,进来的竟然是昨天送她来的那个猥琐大叔,光亮照进来,一道寒光,那个猥琐大叔就感觉到脖子上抵了一个东西。
一阵刺痛,白夙像是折磨人一样的,慢慢挪动那把匕首,切肉一样反复滑动,不过这种深度还不致死。
“啊!你个婊子!做什么!”猥琐大叔只感觉血液流失,脑子开始不清醒了,但他看到那抹白色,一眼就认出是谁。
白夙在他刚大叫的时候就往他嘴里塞了一块布,顺手把门给关上,语气阴森森的,“别动哦,不然我可不保证你的脑袋会不会掉。”
见他不挣扎了,白夙满意地笑了笑,“我呢,只是想问你一些问题,如果你不吵了,就点一下头。”
猥琐大叔点了一下头,白夙笑着把他嘴巴里的布抽出来扔地上。
“你想干什么?”猥琐大叔急促地喘息,眼神时不时瞄着那把匕首。
“你来这里几年了?”白夙把匕首又往里面送了送,“好好回答哦,不然,杀、了、你。”
后面三个字语气突变,满含危险的气息。
“三,三年。”
“哦,这里除了白熙庭,还听谁的话?”
“白,白嵩,是,是少家,不是,白熙庭的哥哥。”
“哥哥?”看来这件事不简单啊。
“白熙庭就是这么叫的。”
哈哈哈,她老爹被人骗了,收养了一个有父母的孩子。
“白嵩一般在哪?”
“在,在那个最大的院子,有很多人,很多人。”
白夙咧嘴甜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下一秒,匕首狠狠一动,猥琐大叔就倒在了地上,眼睛还睁的大大的,不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
“漂亮姐姐?”娃娃脸女孩被吓着了,眼睛大大的满满是不可思议。
“你们乖乖呆在这里等姐姐哦,姐姐去抓坏人了。”白夙最后拍了拍娃娃脸女孩的头,开门出去。
她这么长时间当然没有闲着,这的人虽然多,但自大,已经屋子里都是手无寸铁的人,除了上了几把锁,就没有人守着了,不然,她也不会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出来。
这个时候,白熙庭的那些私兵都在远处的空地上训练,她看了几眼,简直是辣眼睛。
这么训练,人再多都赢不了。
她站在屋顶,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大宅子,没什么人在宅子里,一眼就可以看出那个最大的院子在哪。
真没意思。
还练兵呢,修这么大的宅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来度假的。
不过,白夙躲在一堵墙后面,偷偷看进去,站满了拿了武器的私兵,哟,防备意识还挺强。
房间里面时不时传出男人恶心的淫笑,还有女人勾人的娇喘,在看着门口站着的私兵脸上浮想联翩的表情。
呕~
什么恶心人的玩意儿。
那个白嵩癖好真是恶心,让一大群人来听自己怎么和女人这样那样。
白夙咬着牙。把手里的匕首换成了一把长剑,和墨九言的那把很像,不过白夙的剑通体银白,剑柄刻“灼华”二字。
啊啊啊,小仙女受不了了。
白夙走进去,倚在门槛边,吹了一个口哨,以风驰电掣之速,举步生风,白影瞬移,挥剑片刻间,洒一地鲜血。
这些人甚至是没发出什么声音,就全部倒在了地上。
没有真正受过什么训练的私兵,比战五渣还渣。
白夙落地,刚好落在一块没有血迹的地方,白裙已经脏了,但未沾染一滴血。
她一脚踹开门,不去看里面的人,扬起笑容,“玩得开心吗?”
沉迷在女人身上耕种的白嵩,托了托自己的大肚子,浑浊的眼睛看过去,只看见,一束光打在一个小仙女样的人身上。
他还没有意识到危险。
“仙女……”白嵩痴迷地看着门口那道身影。
“你的眼神真让人恶心。”两根银针飞去,“还是不要好了。”
直直刺进白嵩的两只眼睛,响起了惨不忍睹的猪叫声,“啊!——”
“人呢!人呢!”
“给我把这个臭婊子抓起来!给我抓起来!”
“唉。”好无聊。
也不知道为什么让这种人来练兵?
“再吵,把你给弄死。”白夙懒洋洋地说了句,但听声音,一点都不怀疑是假的。
白夙对他一身白花花的臭猪肉没兴趣,看向那个使劲把被子往上扯的女人,“给你一盏茶,把这头猪的衣服穿好。”
那姿态,就像是来到了自己的家。
女人一下子就哭了,不过想到那头猪,边打边骂地拉扯着丧失了视觉的白嵩。
一看他就没受什么苦,不过这么一下,就痛晕过去了。
倒在床上,被她用力踹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