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若烟看着钟哲的话,不耐烦地往后面看,不想这一看半条命都要没了,“师,师,师父!”
完了完了!
“墨若烟!你给我下来!”余非问觉得自己要被气死了。
想当初,他是如何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一定可以教好这位小祖宗的。
没想到,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气哉我也!气哉我也!
难怪定国公自从不教这小祖宗开始,看着都年轻好几岁了。
墨若烟被余非问这一身吼吓了一跳,脚一滑,就摔了下去,完了完了,这次不得摔得半死。
她眼睛紧闭着,刚想着和地面来个亲切接触的时候,落进了一个怀里,声音也是熟悉的,“眼睛可以睁开了。”
“啊啊啊!大漂亮!”
大漂亮接住我了!!!
大漂亮?什么鬼?
余涯脸一僵,缓缓把墨若烟放下,扇子一开,想着,我或许不应该救她的。
“小姑姑!救我啊!”她下去了,我怎么办?
“别吵!”墨若烟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余涯,唔,好久没看到大漂亮了,大漂亮又变好看了。
“墨若烟,给我过来。”余非问没好气地说。
哦,对了,忘了还有师父。
墨若烟慢慢挪到余非问身边,笑嘻嘻地说:“师父,我错了。”
这是皇姐姐给我找的师父,不能气走。
她在心里再三警告自己。
墨若烟瞅了瞅余非问铁青的脸色,快速把头低下去,“烟儿下次不敢了。”
“错哪了?”
“烟儿不该爬墙的,爬墙太危险了,会伤到烟儿的。”太危险了,皇姐姐就是这么说的。
说完,墨若烟还扬起了一个大大的明媚的笑容。
余非问差点没气的上天。
颤抖着的手指指着她,“尔错有三,一不成体统;二满口谎言,今天早上向我请病假,现在活蹦乱跳;三知错不改。”
“师父,师父,烟儿真的知道错了,真的知道了。”墨若烟拉着余非问的袖子不停撒娇。
原来让表哥来教我还好,现在换了一个师父,连他讲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唉!o(╯□╰)o
“咦?真的是晟晟诶!”墨若烟瞄到两个小宝宝大声叫出来,也不管余非问是什么表情了,蹦蹦跳跳到了墨钰晟和萧菁玥边上。
她歪着脑袋,“为什么会有两个晟晟?”
好奇怪哦。
“大姑姑生了两个啊!”钟哲一瘸一拐揉着屁股走了过来,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屁孩,咧开嘴笑了起来。
“龙凤胎!”墨若烟眼睛一亮,“太好了,有两个晟晟了。”
这样一来,让皇姐姐借我一个给我玩就不会那么难了。
嘻嘻嘻。
想着,墨若烟就要伸出小爪爪去摸两个小宝宝,没想到还没碰到,就被一声冷冰冰的骇人声音吓着了。
“不准碰。”
墨若烟眨巴着眼睛看了眼发出声音的萧无寂,连把手放到了身后,好奇地问:“你就是那个皇姐姐说的未来皇夫啊。”
一听到“未来皇夫”这四个字,萧无寂眉眼松下来一点,嘴角有上扬的趋势。
没想到下一句墨若烟就轻声道:“我还以为是睿郡王呢。”
“小姑姑,别说了。”钟哲一把捂住墨若烟的嘴,看着眼里出现一团浓雾的萧无寂,全身一颤。
墨若烟一直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但是看到萧无寂满身戾气的样子,一个啰嗦,把钟哲的手拍开,开始拍马屁,“那什么睿郡王哪里比得上姐夫。”
“姐夫英俊潇洒、武功盖世、惊艳绝伦、天下无双,岂是一个睿郡王可以比的。”
睿郡王,对不起,烟儿心里还是想着你的。
萧无寂这才脸色缓和了一点,那个小白脸哪里比得上自己。
指着那两个小家伙道:“那个是我和言言的女儿,叫萧菁玥,那个是我和言言的儿子,叫墨钰晟。”
语气中充满了得瑟。
墨若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姐夫。
一旁的余涯看着小姑娘一脸惊讶的样子,嘴角微微勾起来,小姑娘真可爱。
白颐城一郊外,穿着夜行衣的墨九言和抱着小白白的白夙走在山路上,突然墨九言踩到了一个疙瘩,淡淡地说:“到了。”
白夙看着面前杂乱无章的一块块石头切成的坟墓,咽了口口水,试图通过摸小白白来掩饰内心的情绪,“阿玄,你是不是嫌我太烦了,所以想把我灭口。”
墨九言撇了她一眼,冷静地说道:“王二丫,出生贫苦人家,但颇有姿色,两年前被一个外来富商看上,想抢去纳为妾室,进府前一晚惨死水中,被人扔到这里,随便建了一座野坟。”
“这个惨死的姑娘是离现在最近的一起,且应该可以检验到尸体的。”
白夙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你也说了是应该,都两年了,尸体就算不变成白骨,也发臭腐烂了。”
墨九言脸上带笑,手臂抬起来,“请吧小仙女。”
白夙任命的叹了一口气,看着那座坟上明晃晃地写着“王二丫”三个字,双手合一,“罪过罪过。”
“我这也是为你查明真相,让真正害了你的人下地狱。”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两人全身黑乎乎的,当然墨九言身上看不出来。
一抬外面木头明显破裂的棺材抬了上来,还没怎么靠近,一股浓浓的腐臭味就传出来,白夙只觉得胸口翻涌,差点没吐上来。
再反观墨九言,面不改色,都快出了一座雕塑了,震惊!⊙﹏⊙
“阿玄?”
“啊?”墨九言僵硬地转过头,唇色发白,退了一步,“怎么还不开始?”
阿玄,你不爱我了。
白夙从空间里取出一个大大的包裹,打开一看,里面都是些验尸的工具,大大小小的手术刀就有十几把。
“帮我把棺材盖开起来。”白夙没有一点心理负担地使唤着。
墨九言僵硬地看向她,指着自己,“你在叫我?”
“废话。”
“知道了。”
墨九言拿出她的宝贝佩剑,剑锋一挑,整个棺材盖都掀飞了,只听见“哐啷”的一声。
白夙震惊地看着这一幕,第一次觉得学医是最大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