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某人的芊芊玉指这么一撩拨,陌云樘突然闷哼了一声,身体顿时紧绷,如同那蓄势待发的猛兽一般,低头绿幽幽的盯着某人。
“晓晓,你这是故意在撩拨本王吗?”陌云樘这低沉粗重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隐隐的颤抖。“本王……怕是经不得你这样的挑逗……”
这个女人的手,往哪里圈呢?
真是要了命了!
花初晓瞬间也反应了过来,羞红着脸飞快的缩回了手。
真是要了命了,她怎么偏偏就暗搓搓的“调戏”了这位王爷一把呢?
天知道,她根本就没有在意自己的手,是怎么圈到那个位置的。----不过,男人胸前的这两点,也那么敏感吗?
哎,这下她该怎么解释?
她真不是故意挑逗他的!
陌云樘深吸了一口气,浑身越发的僵硬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做了坏事还那么一脸无辜茫然的看着自己?
她一定是故意的!
她这般的撩拨自己,这是笃定自己就不敢就地正法,办了她?
陌云樘看着怀里的小人儿,眼底的风暴渐渐不受控制,连呼吸都隐隐颤抖了起来。
“晓晓,本王知道,分别在即,你也有些着急了,是不是?”他一字一句的说道,颇有些咬牙切齿磨牙嚯嚯的味道。
是你个大头鬼!
花初晓低下了头,再不敢乱动。
她不是那等天真不解人事的少女,也不会看不明白这个男人身体某些部位的变化。
“小王爷,”她讪讪道,“小王爷,这光天化日的……你且忍忍,待回了城之后,我一定给您找几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来伺候......”
话未说完,只闻一声娇呼,就见某小王爷一把横抱起了她,双足掠过水面,如同蜻蜓点水一般,飞快的向湖中央的小船荡去。
湖面上,波光粼粼;湖中央,小舟无风微荡。
随即,船舱之中,随风隐隐的传来了女子似有若无的娇喘之声。
片刻之后......
“小王爷,这样真的可以?”船舱内,花初晓气喘吁吁的趴在男人的肩头,声若蚊蝇的问道。
“你说呢?”陌云樘磨牙嚯嚯,阴沉着脸,胸膛更起伏得厉害。
“那怎么办?”花初晓忍不住按住了他的肩头,难为情道,“……这种事情,我没有经验……啊……”
“别动。”陌云樘终于低吼了一声,缓缓的推开了她,缓缓躺了下去。“晓晓,给本王拧个湿帕子来。”
花初晓一回头,这才发现男人的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子,一张脸更是紧绷得厉害。
“很难受?”不经大脑的话,脱口而出。“不然,还是让我来帮你吧?”
陌云樘躺在一旁,脸色阴沉如水,冷得吓人。
“晓晓,你打算怎么帮本王?”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问道,眼神幽幽的散发着绿光。
花初晓见他这幅欲求不满的模样,很是不厚道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啊……”她闷声低笑道,“方才,我不是故意的……你那里,还要紧不?”
说着,她伸手指向了男人的小腹,眼看着位置不怎么对,又缓缓的下移了几分……听说这海绵体什么的,最是脆弱了……
“晓晓……”陌云樘看着她,胸膛起伏得愈发厉害了。“你方才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该死的,这个女人伤自己哪里不好,偏偏伤到了自己的命根子!
她这是不想要下半辈子的性福了吗?
花初晓讪讪一笑,也不接话,只是将手里的帕子递给了他,而后背过了身去,视线再次有意无意的扫过了手腕上的天机镯。
其实,这件事情也怪不得她……谁能想到,就在陌云樘抱着她凌空渡湖的当口,这个倒霉系统就匆匆发作了呢?
彼时,陌云樘一手捂住女人的嘴,一手横抱住女人的腰,正要弯腰进入船舱之时,也不知是怎么倒霉催的,身下的那顶小帐篷突然就磕到了女人的手腕上……
更倒霉催的是,女人的手腕上,还偏偏带着一个无比倒霉又特别坚硬的倒霉镯子。
于是,就那么一下,陌云樘可不就倒霉了吗?
然而,更倒霉的还在后面。
陌云樘的命根子被那坚硬的翡翠镯子这么一砰,立刻疼得钻心,闷哼一声之后,身体更是本能的一僵……总算他还记得怀里抱着的女人,没有就这么撒手一丢,反而更加牢牢的将她圈在怀中。
可花初晓哪里知道自己刚刚才闯了大祸?将他突然用力,还以为他要非礼自己,本能反应下,那胳膊肘更是顺势往外一顶……好巧不巧,又顶到了男人的那个地方……
于是乎,陌云樘就这样了。
而等花初晓察觉到不对的时候,更是小脸一红,忍不住娇呼了起来。
这一番小女儿的动情模样,看在彼时的陌云樘眼中,那又岂是一个娇媚动人了得?
可偏偏,心痒无比的时候,他却伤了命根子!
这种有心无力的感觉,让陌云樘的脸色更是阴沉到了极点。
偏偏,这个该死的女人还一个劲的趴在他的肩头上,娇喘连连……那胸前的柔软就那么有意无意的摩挲过他的胸膛,即便是隔着两个人的衣服,也无比的撩动了他的心弦,让他恨不得现在就……吃了她!
这姑娘,不是存心在撩拨他吗?
可偏偏……他正伤到了不该伤到的地方!
下身的疼痛,加上女子这无意识的撩拨,让陌云樘顿时如坠冰火两重天,那种折磨,又岂是一个酸爽可以形容的?
“晓晓,你是故意的。”陌云樘接过帕子,磨牙嚯嚯,阴森森的说道。
花初晓也不想这样啊。----在意识到自己可能是伤了这男人的那个不可描述的部位之后,她只想立刻做个安静的鸵鸟----悄悄的躲起来。
可那个时候,陌云樘还紧紧的搂着她……她除了就近趴在他的肩头,下意识的躲起来之外,还能做什么?
至于娇喘连连?想她一个不解人事的美少女,被一男人抱着凌空渡了湖,又进了这狭小的船舱内,这一个紧张刺激之下,能不喘几口大气吗?
这能怪她吗?
花初晓也很委屈。
若不是这个男人突然靠近她,又把她抱到了这艘湖心的小船上,她也不至于一个紧张之下,就……就伤了他啊?
陌云樘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她的侧影,眼里闪着绿油油的光。
“晓晓,”他突然叹了一口气,低沉道,“今晚我会连夜赶回幽州……”
挥师南下固然重要,可北疆那边,他也得安排一番。否则,若是楚国人趁着这个机会,在他的大后方咬上一口,那岂不是要得不偿失了吗?
所以,其实留给他们独处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否则,陌云樘也不会特意带她出来游山玩水,再顺便培养培养感情了……
他的心思,花初晓不是不明白。
只是……
她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窗外那波光粼粼的湖面,微微蹙眉,眉眼之间含着一抹似有若无的轻愁,似乎有什么难言的心事一般。
陌云樘看到这里,心中微微一喜。“晓晓?”
莫非,想到他们分别在即,这个女孩子也有些心生不舍了?
花初晓回头看了她一眼,眉眼含轻愁,“小王爷,我突然想到了一桩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陌云樘强忍着那一抹诱惑的剧痛,皱眉问道。
“小王爷,”花初晓叹了一口气,一本正经道,“我不会划船。”
眼下这位小王爷显然是半身不遂,无法起身了;自己又不会划船……如今,可叫她如何是好?
愁啊,愁啊……某姑娘忍不住蹙眉暗愁道。
“……”某位小王爷立刻黑沉了脸,青筋浮现磨牙嚯嚯。
她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
……
同一时间,京城,国子监。
傍晚时分,宁七辞别了国子监的几位先生,刚一回到自己的院子,便见青云斋的一个青衣小厮已经提着食盒在一旁的月亮门前等着自己了。
宁七出身富甲天下的宁云城,又是宁家大房的嫡长子,可谓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
故而,自大到了京城“求学”之后,宁七也不改富贵公子哥儿的本性,时常呼朋唤友的带着国子监的同窗们,时不时的流连于京城各大酒楼之中,做些吟诗作赋的风流雅事来。
如今,因为时局不稳,京城里又正是风声鹤唳人人自危的时候,便是连往日热闹不已的大街上也萧条了不少。
在这个时候,宁七公子自然不好再带着朋友们上酒楼花天酒地了……然而,到底是富家公子,又哪能日日食得下国子监里的粗茶淡饭?
所以,这些天来,便时常有各大酒楼的小伙计们,带着不同的食盒往返于国子监之中。
这青云斋的小厮浑在其中,自然也就不打眼了。----那啥,大鱼大肉吃多了,总得来点素斋清清肠胃不是?
更何况,宁七此人一向风流雅致,喜爱素斋,也就不足为奇了。
那小厮见他归来,赶紧笑眯眯的请了安,又好生奉承了一番,让一旁路过的几个国子监学生听到后,都不由暗暗感叹了一番,这青云斋果然会做生意……这宁云城也果然过富贵......
宁七公子自是风雅矜持,面对小伙计的阿谀奉承,也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变领着那小厮进了自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