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后江若棉来到了小木屋,踢了踢睡死的陆子译。
“二师兄,醒醒”。
陆子译张开他的迷了眼,看着逆光的江若棉,愣了愣,又揉了揉眼睛,突然跳起来。
“啊——小师妹,小师妹真的是你”,陆子译衣衫不整的来到江若棉身边。
唐泽捂住了江若棉的眼睛看了看陆子译。
“臭小子,你干什么”。
“把衣服穿好”,唐泽说。
陆子译低头看着衣衫不整的自己,迅速回头整理衣服。
“快把你脏手拿开”,陆子译瞪了唐泽一眼。
唐泽将手拿开之后,江若棉就被轻拉到陆子译面前。
“小师妹,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唐泽抢先回答。
陆子译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江若棉见她已经全部恢复才放下心来。
“陆子译,你醒没有”。
顾清瑄不知从哪里回来,鞋子上都是泥巴。
“小师妹醒了?”,顾清瑄看着江若棉。
“师兄,这位是?”,江若棉疑惑的看着他。
“他?不重要,小师妹快去让药鬼子在帮你好好看看”,陆子译瞪了他一眼之后看着江若棉,顾清瑄无奈。
“二师兄,我们已经去过了”,江若棉看着他。
陆子译一惊,走出了木屋,看着毒辣辣的太阳感慨道。
“我这是睡了多久啊”。
里面三人也走出来,顾清瑄直接给了他一大脚。
“顾清瑄,你个王八羔子卖点心的,你有毛病吧”,陆子译转过头大喊。
“老子把你活都干完了,你还有理了是吧”,顾清瑄一把扣住他的头。
“你帮小爷干活那是你莫大的荣幸,还不赶快跪谢小爷”,陆子译扒拉着他的手。
“你还得脸了了还”,顾清瑄揉了揉他刚梳好的秀发。
陆子译大叫挣扎着,这时药鬼子提着一个小孩过来,大怒。
“快说,这是谁家的小孩,居然把我珍藏多年的九天玄丹给吃了!”。
小孩原本闭着的眼睛瞬间张开,快速向江若棉冲上去,江若棉刚要开口,唐泽就挡在她面前一脚踢飞了小孩。
药鬼子和陆子译还有顾清瑄眼角不断抽动着。
“这他奶奶的也太凶残了!”。
江若棉觉得那小孩的味道她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直到天边飞来一只腾蛟,落在地面上变成刚才的小孩时她才恍然大悟。
“腾蛟!”,陆子译和顾清瑄惊讶的大喊着。
腾蛟委屈巴巴的来到江若棉跟前,但还是被唐泽挡住了,唐泽现在就像是个黑脸大叔,冷冰冰的看着腾蛟。
腾蛟瑟瑟发抖退到药鬼子身边,药鬼子提上他来到江若棉的跟前。
“既然是你的灵兽,他吃了我的九天玄丹,你说说这要怎么赔”,药鬼子愤怒的看着腾蛟。
“把他蒸了煮了炸了都可以”,唐泽说着。
江若棉扶额,来到药鬼子身边,她已经从唐泽那里知道了药鬼子一生只爱两物,灵植和酒。
“前辈,此事都是我的错,在这晚辈向你道歉”,江若棉真诚的说着。
药鬼子黑着脸哼了几声,唐泽原本想上前说几句被江若棉拦住了。
“前辈,这是晚辈的赔礼”,江若棉拿出了一坛酒,拿开盖子,瞬间酒香味浓郁着药谷山间。
药鬼子的鼻子动了又动,眉毛也因为兴奋上下跳动,他迅速拿过江若棉手上的酒坛闻了闻。
“珍藏了上百年的绝世香,丫头,你这是哪来的”,药鬼子激动的问着。
“前辈,这是家师的”,江若棉有点心虚道。
“哈哈哈,那你师傅知道你送人之后一定会打死你的,哈哈哈,丫头,既然你冒死都给老头这坛酒,那九天玄丹之事我就不计较了,不过你们都要给老头好好将这满山的灵植打理好之后才能走,老头喝酒去了,记住啊,你们几个,这灵植可都是老头的宝贝,可给我像伺候祖宗一样伺候它们”。
药鬼子拿着酒就走了,留下面面相觑的几人。
“小师妹,你怎么连师傅的酒都带出来了”,陆子译一脸后怕的看着她。
“这是四师兄和五师兄放进去的”,江若棉一脸无辜的样子。
陆子译想起了特别不美好的回忆,灵兽殿内虽然空空荡荡但是叶玄子有一个秘密地窖,里面都是上好的酒,而为了分清年限,叶玄子还在上面做了标记,有一次他和欧阳珀意外去到地窖中,拿着一坛上百年的麦酒,还没喝上几口,叶玄子就提刀而来。
而后他们被扔在了千年灵兽的地盘里足足七天,那七天绝对是噩梦般的存在,之后叶玄子更是给地窖加了几层结界。
要是让叶玄子知道萧风萧雨把他珍藏三百年的酒给了江若棉,江若棉还把它送人了,估计萧风萧雨……。
“没这么严重吧,二师兄”,江若棉惊慌的看着他。
陆子译紧靠在顾清瑄的身边,还不断瑟瑟发抖。
“小师妹,你不要低估了师傅的邪恶”。
腾蛟冲到江若棉身边,抱住了她的手,江若棉安慰的摸了摸他的头。
“腾蛟,按理说,你都一千多岁了,为什么是一个小孩的模样”,陆子译问着。
其他人也很疑惑,腾蛟被唐泽甩到一边,委屈的看着他们。
“给我收起你的嘴脸”,唐泽狠狠说道。
腾蛟立马收起了委屈的表情,跟他们解释:
“刚开始化形都是如此,再过几个月我的模样就不一样了”。
“居然还可以这样”,陆子译惊讶道。
腾蛟得意的点点头,江若棉突然想到。
“月月他么知道我们在这吗?”。
其他人摇摇头,江若棉汗,而此时柳如月他们正在柳家皱眉苦脸。
“你们说这盛筵泓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周宇轩看着他们。
“就算他说的是真的,那他那天晚上为什么不出手?”,柳如月反问。
“不管是真是假,他居然知道棉棉身上的秘密,想来这人背后的力量更加强大”,乌桑颜分析着。
“而且这人和我们交谈时表面上虽都是笑呵呵的,但他的笑给我一种笑里藏刀的感觉”,白易云看着他们。
小石头和紫竹也皱着眉,他们虽不知道那人的目的,但是那个房间内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对他们的精神不断冲击。
“此事等棉棉回来再议,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拿到南洲霸场的黑玉牌”,乌桑颜说着。
其他人点了点头,获得黑玉牌不仅体现了他们的实力,而且在拥有分场的地方,他们都是最高级的贵宾,也会获得南洲霸场一定程度上的保护。
南洲霸场。
盛筵泓坐在书桌前看着眼前的镶着金边水晶通信镜,结束之后,他一把甩掉了通信镜,大怒着:
“来人,快去把那帮人给我找出来,敢伤害她,我看他们是不想活了”。
侍女退下之后,盛筵泓拿出一个凤凰簪子,似乎有些怀念的说:
“放心吧,我在呢”。
江若棉坐在田垄上看着三个大男人正在仔细的替灵植除草,而腾蛟变回原样为她遮挡太阳,江若棉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唐泽立马上前。
“怎么了?那里又痛了?”。
江若棉无奈的看着他,自从她醒来之后,她就觉得唐泽保护她像是保护瓷娃娃一样,这个不能碰,那个不能摸。
“唐泽,我没事,就是闲的发闷”,江若棉看着他。
“那我陪你聊聊天”,唐泽坐下。
可他这一坐,陆子译立马不高兴了,想冲上来给他一大脚,可是被顾清瑄拉住了,只好继续回去干活。
江若棉看到了,刚才是唐泽给顾清瑄使眼色,陆子译才会被拉回去,他俩是时候关系这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