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这方面或许有天生的征服欲,便是看起来十分儒雅的谢璋也不例外。
他在床榻间居然一点也不温柔,顾宁儿看到他脱衣服的动作,不由感到有些慌乱,也有些害怕。
她漂亮桃花眼里泛着润润的泪光,有些恳求的望着谢璋。
谢璋抚了抚她的眼角,带着几分笑意的问道:“怎么了?”
顾宁儿便抿着唇,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微颤的说道:“没……没什么。”
谢璋不由心中冷笑了……既然没什么,他便继续了。
他微微闭上眼,不再看顾宁儿的表情。
到后来,她终是没忍住想要求饶了。
一切结束以后,顾宁儿趴在谢璋的怀里。
餍足过后,谢璋心情好了不少。
之前在席间,他又被继母杜夫人给恶心了一回,其实是有些心烦的。
看着趴在他怀里的顾宁儿,谢璋眼眸微眯了眯,思量着如果这女人能温顺一些,他不介意对她好点。
毕竟他是真的获得了她父亲的帮助,以后可以名正言顺的开始接触权力了!
顾宁儿趴在谢璋怀里呆了一会,之前那些不适也渐渐淡了些。
谢璋有些安抚的顺着顾宁儿的长发,好一会才说道:“我也经验不足,让夫人受苦了,以后为夫会尽量改进。”
顾宁儿很是羞怯的把头埋在他身前,好半天也没抬头,过了很久,突然出声道:“夫君,你还记得小时候,你教我骑马的时候,对我说的话吗?”
谢璋真不记得了!
毕竟他这几年过的如此艰难,过往那些青葱岁月时的消遣,怎么可能还时时拿来回味?
但谢璋没有直说,反是有些逗弄的捏了捏顾宁儿的耳朵,带着笑的问道:“怎么了?”
顾宁儿敏锐的感觉到,他可能忘记了,有些不开心的扁了扁嘴道:“当时,你说我是你的小媳妇儿,你不对我好,对谁好……你不准再忘记了。”
谢璋笑了,他是真不记得了。
但总归是他十二岁前的事了,十二岁以后,他便让父亲送离了泰都府,再没有与顾宁儿见过面了。
新婚期间两人也算过的蜜里调油,谢璋几乎每日都在屋里陪着顾宁儿。
小俩口除了第三日回侯府去向顾明辰夫妻请安外,便根本没怎么出过院子。
谢重光实在是被杜氏闹怕了,免了他们两人晨昏定省,也以养病为理由,把杜氏禁在了院子里。
这一次不论杜氏怎么哭闹,谢重光也没有放人。
直到十几天后,谢璋正式携顾宁儿去乐安赴任,杜氏这才解了禁足。
看着顾宁儿与谢璋的车队走远,立在城楼上的小蛮险些化成了望女石。
小蛮没有想到,这一次分别,便是天人永隔……这一生,她们母女再没有见过面了。
谢璋对儿女情事,看的极淡,或是说他对顾宁儿不上心。
他到了乐安几乎是一心扑在公事上,走访民生,查验防筑工事。
顾宁儿一个月也见不着谢璋几回。
这些她都能理解,毕竟男人确实需要事业为重。
永丰县衙十来年前被烧过,现在虽然重修了,但也残破的厉害,就连顾宁儿与谢璋休息的主卧也有一角会有些漏雨。
顾宁儿找了工匠来修补了两次,皆是没有补好,还是会漏。
一到雨天,屋外下大雨,屋内那一小角,便滴滴落落的下着小雨,有时候雨下的久,水还会漫了一屋。
屋子里不少东西都有些发霉了,只能趁着天好的时候,翻出来晒晒。
一天,顾宁儿带着贴身的婢女香坠,一起翻晒东西。
香坠都忍不住为顾宁儿委屈道:“姑娘在家的时候,何曾做过这样的粗活,这姑爷也太不心疼姑娘了,姑娘身边就八个陪嫁的人,姑爷还遣了几个去幼安局帮忙。”
顾宁儿叹了一口气,轻声道:“我都嫁人了,别再叫姑娘了……”
只是一转眼看着里间潮了大半的屋子,顾宁儿也忍不住抱怨道:“不过这破屋子,也太破了,居然补完这里,漏那里,总有补不完的漏。”
刚说完,一抬头,顾宁儿便看到谢璋冷着一张脸站在院子口,他什么也没说,却好像什么也说了。
顾宁儿看出他不高兴了,赶紧过去哄他道:“夫君回来了,我煮了豆子汤,你喝了润润嗓子?”
谢璋‘唔’了一声,便没再出声了。
只是端着碗的时候,谢璋突然抬头看着顾宁儿问道:“和我在这里吃苦,委屈夫人了……不若我送夫人回泰都府城或是乐安老宅?”
顾宁儿没想到他心眼这般小,居然这么一句闲话,也要放在心里搁半晌,不由有些烦燥的说道:“不过一句无心的话,你用这样生气吗?”
谢璋没出声,只是一双眼眸定定的看着顾宁儿。
顾宁儿有些气闷,也十分委屈的问道:“我有指责过你一句吗?我确实从小到大都没住过这样破的宅子,可我从来也没说过什么呀,你用这样吗?”
谢璋很平静的喝了一口汤后,声音低沉的说道:“没有,是我说错话了,夫人别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