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白宇的实力碾压岑楼虽是绰绰有余,奈何面对修为深不可测的冲海无为,却是无计可施!
冷眸瞥了白宇一眼,只见冲海无为稍稍勾手,当即黑风略过,瞬间将白宇周身附着的焚火吹散,紧接着又是一道莫名牵引力瞬间笼罩白宇全身,无法控制的整个人竟腾空而起,缓缓漂浮到冲海无为面前。
“小子,你想去哪儿?”
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腐朽面容,一股股血腥气息源源不断的冲入鼻腔,当下白宇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血液瞬间凉的彻底。
这下子,完了!
眼见冲海无为正冷冷打量着自己,白宇脸色一僵,只得勉强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来,干笑道:
“冲……冲海院长您老晚上好啊,吃了没您!”
谁知冲海无为仍旧冷冷打量着自己,丝毫不为所动。
片刻后,冲海无为喉头抖动,喉咙中传来一声尤为嘶哑难听的干涩声音,质问道:
“紧闭期间不在思过崖好好反省,你是如何偷跑出来的?”
说话间,就连冲海无为眼中竟也充满了杀意。
要知道思过崖内阵法森严,甚至连隔绝真气的四象阵法都是枫林院长苍山孤鸿亲自设立,法力极强哪怕是他被关入洞窟,都无法调动半点真气,形同废人。
想要因此逃脱洞窟束缚,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加上洞窟距离地面足有数百米高,一跃之下,足以将毫无真气的普通人摔成肉泥。
冲海无为实在想不通,眼前这小子,究竟是何种办法逃脱的!
更为奇怪的是,此人周身明明没有真气涌现,却为何能够随意将功法驱使的如此自如。
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而面对冲海无为的质问,白宇却也是一脸尴尬。
好家伙,被抓包也就算了,还是被死对头逮个正着,这下可怎么解释。
难不成告诉这老家伙,本公子天生丽质难自弃,其实思过崖的阵法对自己无效?
呵呵,糊弄谁呢?!
你当老夫是三岁小孩儿不成!
可除了这个解释之外,白宇着实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办法能够解释这匪夷所思的处境。
想了半天,白宇只得尴尬的挠了挠头,干笑了两声:
“您猜猜看。”
“哼!”
冷哼一声,冲海无为随手将白宇丢到一旁,不等白宇起身,数根黑色铁棍径直从白宇臂弯,腿弯出穿过,以一种正常人完全无法做到的动作,牢牢将白宇束缚在原地,动弹不得。
紧接着,冲海无为这才转头看向早已经被打的满身是血,面无人色的岑楼,冷声问道:
“岑楼?!这段时间不在洞府刻苦修行,跑到这里作甚。”
说着,冲海无为目光越发冷冽,紧盯着岑楼仿佛要将此人看穿一般:
“身为枫林修士,莫不知此地乃是枫林禁地?”
面对冲海无为深渊一般的眸子,岑楼只觉得一座大山扑面而来,更是压迫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当即只得强忍着心中战栗,慌忙回应:
“院长息怒,此事实非学生所意,只是据观测,近几日来棋盘山方面多有动荡,怕是有小股邪教涌入,学生奉叶知秋院长之名,速去处理此事,令棋盘山几只驻扎小队加强防范,不然怕是会遭遇埋伏。学生也是为学院着想,一番苦心,还请院长明察!”
“既如此,为何不走正门?”
冲海无为目光阴历,冷声问道。
“回院长,枫林正门距离棋盘山方向过于遥远,想要尽快赶到,只有这条路可行。学生并非无视学院规则,实在人命关天,还望院长赎罪!”
说着,岑楼忽的话锋一转,却是猛地指向白宇,颤声吼道:
“学生本是为了完成任务,仅此而已。却没曾想在此地遇到了此人,这人一见面就说我是什么血衣门的奸细,进入枫林学院心怀不轨。还说其宗门覆灭,与这血衣门有关,不给学生半点解释机会,便想要将学生斩尽杀绝。奈何此人修为极强,学生根本不是此人对手,若非院长及时感到,学生恐怕……”
话未说完,岑楼已是满脸惨白,脸上写满了后怕,随即却的跪在冲海无为面前,高举手指,竟是哭嚎起来:
“院长,当初是您亲自将我带入枫林学院,我的秉性您是了解的,这几年来,学生为了报答院长的治愈之恩,一直尽心尽力,不曾有半点拖沓,不满。就连这次任务也是学生毛遂自荐,我自认为对得起天地良心,对得起枫林这么多年的栽培。院长若有疑惑,院长大可将学生带回去,严加审问!”
说罢,豁然起身走向冲海无为,脸上那被人冤枉的委屈和向死而生的坚毅哪怕白宇都不得不竖起大拇指来。八壹中文網
妈耶,看这架势,显然是狼枪焊条猎人牌,想要强势带队啊!
乖乖,这演技,妥妥的影帝啊,吊打一种小鲜肉啊!
若不是依靠系统,没能够轻易看穿此人真实身份,就连白宇怕是都会被糊弄过去啊!
而紧接着,白宇却也敏锐的从此人话语中察觉到了什么。
当初此人入得学院修行,竟是通过冲海无为的准许?!
难不成在此之前,冲海无为就没调查过此人身份,没发现此人出身于血衣门。
没道理啊!
而更令白宇意外的还在后面,听闻岑楼如此慷慨激昂的‘表水’,身为法官的冲海无为却是理都没理,仅仅只是瞥了岑楼一眼,忽的伸出干涩枯瘦的手掌。
“令牌交出来!”
“在这里!”
岑楼脸色一喜,连忙尤为恭敬的将腰间玉牌递给冲海无为,躬身行礼,脸上却满是急切。
接过玉牌,上下打量了一眼,见玉牌上清晰篆刻着一个‘秋’字,甚至还带着一抹熟悉的气场,显然是叶知秋副院长随身腰牌。
见状,冲海无为默默点头,随手便将腰牌递给那人。
“速去速回,莫要耽搁!”
“可是此人……”
岑楼脸色一紧,忙下意识看向白宇。
“怎么,你一个小辈也想教导老夫做事?”
冲海无为脸色一沉,语气明显有些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