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杭身为武将,可身上依旧带了不少文官才有的儒雅气息,他摸了摸胡子哈哈笑了两声,“我早已招人喜欢过了,哪里需要其他人?”
大祭司闻言怨怼的瞪了他一眼,便扭身走了。
这两个人从头到尾都是奇奇怪怪,没有人知道前厅发生了什么,只是这么一阵子,两人之间便像是泯灭恩仇,什么都没了。就连过后苏衾衣明里暗里询问苏明杭,他也只是神秘的笑笑,并不肯回答苏衾衣。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连续两三日苏衾衣都惦记着他们与自己母亲过去发生了什么事,便整晚整晚的难以入眠。
“你这两日休息不好,可是有什么事想不通?”萧衍将安胎药递给苏衾衣,“总这么休息不好也不行,喝了多少安胎药怕也是没用。”
苏衾衣颔首,“我又何尝不知?只是脑子里想着母亲,便睡不着。”
“为何?”萧衍坐在她身旁问到。
“他们三人过去在苗疆定然发生了什么事,瞧大祭司对我母亲的态度应当是又爱又恨,若是能问出些关于我母亲的什么事,也是好的。”苏衾衣转眸看向萧衍,“我追问父亲,他始终不肯给我解惑。”
萧衍沉吟片刻,“事情已经结束,你再如此纠缠也没用。”
“我知晓无用,大抵想多了解了解关于母亲的事罢了。”苏衾衣苦笑着摇了摇头,“关于母亲得记忆,我是全然没有的,只有大哥记得母亲,也记得母亲对待我们的事情。这样……未免不公平。”
萧衍闻言,抬手在苏衾衣的头顶摸了摸,“你若是想一探究竟,不如直接去问大祭司。”
“你也觉得我应该问清楚是吗?”苏衾衣眨了眨眼。
“若是你明白其中道理后才能睡个安稳觉,那不妨去问个清楚。”萧衍握住苏衾衣的手搓了搓,又放到唇边哈了口气,小妻子的手总是这样冰凉冰凉的,不妥。
苏衾衣没再说话,她沉默得盯着自己脚尖。不知怎的,她始终觉得当年有蹊跷,虽然没参与过,但苏衾衣仍旧觉得母亲还有些事颇为神秘,比如如此良善的母亲为何忽然想不开的郁结于心最后病死。
第二日,苏衾衣借口带着文南笙彩云回来拜见大祭司的借口,又重回了那茅草屋门脸的地方。
廖尔看到几人脸色便立即黑了下来,“你们还来作甚?”
要是苏衾衣从中作梗,她早就拿到文南笙手里的炼蛊秘法,哪还用继续潜伏在大祭司身边委曲求全。她将一切的功亏一篑都归结于苏衾衣身上。
“廖尔姑娘,我们不过是来拜见大祭司,你这么挡在门口作甚?”苏衾衣含笑得上前,“麻烦通报一声。”
廖尔冷哼一声,视线在文南笙脸上一扫而过,“少主与这些中原人纠缠在一起,怕是我们苗疆的规矩都忘了。廖尔劝少主还是快快随我们回苗疆请罪为好。”
文南笙睨了她一眼,“我是随大祭司回去,也不是随你回去,你用得着如此热心肠?”
廖尔被噎一句面露不快,“大祭司没空见你们,请回吧!”
几乎是在廖尔的话落下一个时,大祭司便出来了,她身边还跟着那条碧青色蟒蛇,正阴森森的跟在大祭司后面吐着芯子。
“我有没有空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廖尔浑身一哆嗦,没想到大祭司竟然过来了!她回头一瞧便看到大祭司身边跟着的青蛇,立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个吃里扒外的畜生!竟然帮着外人去通报大祭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