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衾衣摇了摇头,“这个不一定,苗疆区域遍布毒药,只要肯花钱什么毒药买不到?不敢断定是苗疆人所为,”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要如何反应,但他们最关心的还是丞相安危,便有人开口询问丞相情况。
崔念舟咬了咬唇瓣,泪眼婆娑的看着苏衾衣,“是啊,王妃,眼下凶手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给父亲解毒。”
“二小姐此言非也,给丞相解毒固然重要,但抓出贼人也势在必行。若是这人还潜伏在丞相府伺机而动,那丞相大人岂不是又陷入危机之中?”苏衾衣面容严肃的驳斥回去,转而看向崔银昭,“大公子以为如何?”
丞相倒下,丞相府自然是群龙无首,一切还是要他来决断。
沉吟片刻,崔银昭微微一点头,“王妃说的不错,两者都不可怠慢,传令下去,将丞相府封闭,一只苍蝇都不准飞出去!”
不得不说,崔银昭收起那副温温润润模样转而变得严肃冷漠时,倒真有几分贵公子的意思。只可惜此人性子过于敏感多疑,拿不起放不下,也就只能拘泥于如兰公子这个称号了。
“不知王妃打算如何抓下毒的贼人?”玉珠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黏腻。
“本妃自有宝贝。”说着苏衾衣便从袖子里掏出白瓷瓶在几人眼前晃了晃,旋即笑笑,“本妃机缘巧合之下结实了高人,那高人云游恰逢苗疆内乱,便得了这么个宝贝,也转而送了我。”
“这是?”崔念舟只瞧着那瓶子好看,定定的瞧着苏衾衣。
“蛊王虫。”苏衾衣调转身子往卧房里走,一边走一边给众人解惑,“这蛊并非下毒所用,而是追踪用的,只要将它放在丞相大人的身上,叫它闻闻味道,便能在府中找到下毒人的踪迹。”
崔念舟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么个东西,当即新奇的不得了,碍于还在配合苏衾衣演戏的份上,便强行的将那好奇心压制下去,咳嗽好几声,“这么小小的东西,管用吗?”
“管不管用,二小姐只管看着便是。”苏衾衣勾了勾唇角,便将瓶塞拔下对着丞相,没一会儿便有个通体雪白的肉虫子钻了出来,它摇头晃脑的在原地转圈,又将脑袋冲向苏衾衣晃了晃,像是献媚一样。
崔念舟瞧见蛊虫便脸色白了,赶紧后退几步,“这……这怎么是虫子!”
“蛊王虫蛊王虫,自然是虫子。”苏衾衣失笑,便伸出一根手指在那肉虫的脑袋上点了点,“干活了干活了!”
小东西好像真的有灵性,立即扭动身子在丞相身上爬来爬去,最后爬到脖颈处用力的张口咬下去。
“这死虫子在咬老爷,王妃,你确定这虫子对老爷无害吗?”玉珠在几人背后尖声叫了一嗓子,作势就想上前弄死这只该死的虫子。
若是真有苏衾衣说的那么神,万一将她和赵东找出来,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崔银昭身随心动,当即便拦住要上前的玉珠,“玉珠夫人,不得对凉王妃无礼。”
“银昭,是王妃在对老爷无礼,那虫子来路不明又生的那么恶心,谁知道她到底是救丞相还是杀丞相。”玉珠脑子转的很快,压低声音红唇一张一合的便继续道:“谁不知道咱们丞相府不日就要和誉王府结亲,她可是凉王妃,凉王誉王不合早就不是传言,难保凉王妃不是另有目的……若是她离间咱们和誉王府关系,岂不是断了阿舟的好姻缘?”
苏衾衣耳力极好,自然将玉珠故意压低的声音听了进去,她眸子转了转,当即就变了脸色。
“玉珠夫人若是对本妃不满便直说,何必兜兜转转拐弯抹角的?”她皱眉,伸手抓了蛊虫王便往瓶子里塞,“本妃本就不是主动来给丞相瞧病,现在倒是成了玉珠夫人口中那个居心叵测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