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衾衣抿了抿唇瓣,面色有些不大好看。“太后……”
“呵呵呵呵……”太后见状立即慈爱的笑了几声,“丫头为何这副眼神瞧哀家,哀家并无他意,只想将此人留在哀家身侧,正巧他武艺高强,留下来保护哀家安全也可。”
苏衾衣闻言这才松了口气,她刚才以为太后的意思是要将初一灭口。
“太后,初一毕竟不是衾衣的侍卫,要人的话还是要和王爷说。”苏衾衣并未直接一口答应下来,她仅仅搬出萧衍搪塞片刻。毕竟太后是杀是留用全凭她一句话,这种险她冒不得。
太后似乎没料到苏衾衣直接出口拒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错愕,但很快又笑开。“凉王一向孝顺哀家,虽然那孩子不是哀家所生,但到底也是个好孩子,不过是个侍卫,定然会给哀家处置的。”
“太后言之有理,但毕竟是衾衣将人带出来,势必要将人带回去,免得王爷记挂。”苏衾衣声音温温柔柔,吐出来的字句却是字字铿锵有力,“太后暂且放心,昨夜之事不会有人对外透露半句,但是若太后执意强留,恐怕衾衣就不敢保证关乎誉王的传闻会不会在宫里宫外流传开了。”
太后闻言眸子忽然紧紧眯起来,“你是在威胁哀家?”
“衾衣不敢,衾衣只是想将人完完整整的带回去。”苏衾衣半低着脑袋回应,还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模样。
太后鼻子里冷哼的笑一声,面容稍稍有些严肃,“完完整整的带回去,你说的哀家好像会将他如何似的。”
苏衾衣没接话,与初一一同站在原地。
半晌,太后见苏衾衣怎么都不肯松口,便也不再坚持。毕竟她现在的身子全靠苏衾衣的药调养,不适合与她撕破脸。
“罢了,只要不传出些有失皇室脸面的谣言出来,你们散就散了吧。”太后深深看了苏衾衣一眼,还是妥协了。
“太后放心,衾衣定然守口如瓶。”苏衾衣松口气,暗自感叹还好之前用药牵制了太后,不然今日初一就不好脱身了。
又在慈宁宫耽误了一会儿,主仆二人这才出了慈宁宫。
“王妃,方才您不该为了属下得罪太后。”出了大门,初一才皱着眉的与苏衾衣开了口。
“这不是好端端的无事?你这是什么表情?”苏衾衣转眸瞧见初一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憋不住笑出声。
初一仅仅眸子一转,就立即上前攀住苏衾衣的胳膊哭嚎,“属下只是感动,王妃为了属下的安危不惜顶撞太后,这份恩情属下下辈子结草衔环都难以报答……”
前半句苏衾衣听着还像是那回事,越到后面听着就越不对劲,苏衾衣立即黑着脸一把甩开黏在自己胳膊上的男人。
“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恶不恶心?”
“属下不是哭哭啼啼,属下是感动。”初一小媳妇儿似的晃了晃肩膀,恶心的苏衾衣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有什么好感动的?我不过就是随心情来罢了,你还以为我真想救你?”苏衾衣的瞪了他一眼,脸色稍稍冷了几分。
她也是没有想到太后竟然直接就叫人处决了那些人,原本苏衾衣还动了些恻隐之心想着若是太后将那些人交给她处置,她便找个理由从轻发落。
“王妃,咱们此行的目的似乎是失败了,太后宁可包庇誉王也不打算知罪,属下觉得太后根本就不信昨晚那些人说的话。”初一收了开玩笑的脸,正色道。
“太后信不信我不知,就算是信了也决计不会表现给咱们看。”苏衾衣揉了揉双眼,越发觉得困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