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过头，便看到萧衍铁青着脸正看着老夫人。
似乎是被萧衍周身压迫的气场震慑住，老夫人皱了皱眉，随后尴尬的看了他一眼，“凉王殿下只是何意？”
“老夫人见到本王不行礼便罢，连椅子都舍不得站起来？”萧衍像是天生的统治者模样，出口的每一句话都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叫人不得不低头。
老夫人本就瞧不上萧衍，听了他的话更是怒火中烧，“老身一家几代，连先帝在世时都未曾说过要老身下跪行礼，凉王殿下倒是好大的架子，当真将自己当成纯粹皇族血脉了？”
她的话像是根刺，针针扎在萧衍心生。
苏衾衣闻言皱起眉头，萧衍的母妃是苗疆人，一直都不受待见，所以萧衍在朝廷的身份十分尴尬，如今祖母将这件秘而不宣的事当而皇之的拿出来说，委实太过火了些。
“祖母，王爷再如何也是皇子，先皇的子嗣，祖母只是家臣，身为家臣如此贬低自己主子似乎不大妥当吧？”苏衾衣也跟着冷了脸色，她少了方才那股乖巧柔顺，此刻正满面怒容的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没料到两人对这么不知尊卑的顶撞自己，当即便有些恼火，“老身是先皇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便是当今皇上见了我也要礼数有加，凉王殿下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皇室子弟倒是学会那套摆架子了？”
“先皇可以封你为诰命夫人，那本王自然可以让你今后没了这头衔。”萧衍声音冷冷的，当真是动了怒气，随后唇瓣一动，“初六。”
“王爷。”初六立即出现在几人面前，快的无影无踪，没人知道他是从哪里跳出来的。
“不分尊卑，按照我朝律例如何处置？”萧衍缓慢的闭上了眼睛，声音轻轻的问出口。
初六张口便回答，“打。”
“打吧。”萧衍依旧是那副神情淡漠的样子，出口便是几乎要了命的吩咐，“老人家身子骨不硬朗，十下便好，你记得本王要的力道，对否？”
初六恭敬的点点头，“是，属下明白。”
老夫人以为萧衍是在虚张声势，但眼看着初六朝自己过来，她立即便六神无主了，“老身是朝廷一品诰命夫人，凉王殿下未免太欺人太甚！”
“凉王殿下，她始终是我的母亲……”苏明杭不忍见母亲受苦，立即转头看向萧衍想求情。
“你的母亲是母亲，你的女儿就不是女儿了吗？”萧衍抿了抿唇瓣，看苏明杭的眼底充满戏谑。
苏明杭被他的笑容定格在原地，硬是什么劝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对苏衾衣到底还是心中有愧。
苏衾衣看着萧衍，唇角扬起一抹轻轻的笑，若说她不动容觉得是假的，萧衍的那份心，她现在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初六走到老夫人跟前，根本不管老夫人如何叫喊，他不知从哪抽出一条鞭子，话都不说直接一鞭子抽在老夫人后背上，那是皮开肉绽的疼，疼的老夫人失声喊了一句，便哭的梨花带泪的。
萧衍不说停下，初六就不会停下，他力道用的很足，不管面前是什么人，也毫不顾忌对方的身份，只要是主子有命，他便执行。
苏衾衣数了数初六执行鞭刑的数字，到了第十鞭子的时候忽然拉住萧衍的袖子，“王爷，停下吧，到底是我的祖母，不看僧面看佛面，饶恕我祖母这一次的无礼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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