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申公演技有点浮夸,但他表现出的能力是实打实的。
卡洛琳死了,十几名被污染的神职人员被我挨个轰碎,申公幻化出的蝙蝠又被索菲亚用圣光净化,这一连串的大场面让班尼特不疑有他。
“mr顾……”
“言。”
“哦,顾言先生,非常感谢您的帮助。”
要说这班尼特变脸也是真快,刚刚还尿裤子来着,转眼间又恢复正常了,很自然的向我行礼:“愿主的荣光常伴您左右。”
“别客气,举手之劳。”
说话的功夫,索菲亚带着那些随行祭司也赶了过来。
看见她的瞬间,我明显察觉到班尼特眼睛开始往外冒淫光。
这更让我起了想弄死他的心思,他吗的,连老子的东西都敢惦记。
不过索菲亚看都没看他,注意力全在我身上:“我派人去追。”
“不用,被你的圣光一照,这个肮脏的吸血鬼没个把月恢复不过来。”
刺眼的灯光忽然从街口方向亮起。
几辆警车涂装的阿尔法罗密欧,还有两台黑色依维柯停在教堂门口,从中下来了一群持枪警察,以及一群穿着神袍的祭司,将在场众人团团围住。
那群祭司中有个老头我认识,中午谈判那会儿就坐在里昂旁边。
老头脸上此时写满了阴鸠,尤其在看见地上那些尸体后,他眼中甚至出现了杀意,穿过人群走到班尼特身边:“怎么弄成这样,刚刚发生了什么?”
没等他回话,老头就皱着眉头质问我:“是你们在攻打教堂?卡洛琳圣女呢?”
“卡洛琳圣女?哦,你是说那个留着金色长发、一脸媚态的女人吧?”
随手指了指不远处赤身裸体、满身鲜血的女尸:“躺那=着的不就是么?”
“你们杀了卡洛琳?”
老头瞪圆了眼睛,随即眼中凶光一闪,看样是要动手。
但班尼特拽住了他:“好了泰勒大主教,这是误会,东正教各位不是敌人。”
“误会?”
“没错,就是误会。”
在这个地位明显比自己高的大主教面前,班尼特竟然表现出了上位者姿态:“就在刚刚,我正在和卡洛琳圣女交流心得。
没想到一个叫卡尔的吸血鬼领主忽然出现,他把教堂内的神职人员都初拥成了自己的后裔,骗取我们的信任,然后暗算了我们。
这个名叫卡尔的、肮脏的、邪恶的、卑贱的吸血鬼,他甚至想要把整个罗马的平民都初拥成自己的后裔,幸亏这位顾言先生,以及东正教的各位碰巧路过,出手帮助才化解这次危机。”
他说的声情并茂。
可泰勒一脸狐疑:“欧洲已经近百年没有出现过领主级别的吸血鬼了,怎么会……还有,东正教各位,你们真是恰巧路过?”
索菲亚冷哼一声:“你在暗示什么?有话直说。”
老头也没藏着掖着:“我只想问,沉寂了百年的吸血鬼领主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罗马?还有,各位为什么会在深夜恰巧出现在这?”
不等索菲亚回答,班尼特语气立刻冷了下来:“你没有听到我的话吗?
这个月你是警备官,结果吸血鬼摸到教廷总部来了你都没发现,我真不知道你和你手下祭司是干什么吃的,你应该庆幸我没出事,否则爷爷一定不会放过你。”
好家伙,班尼特把爷爷搬出来,泰勒就彻底没话了。
当着这么多人面被训的跟孙子一样,老头是敢怒不敢言啊,脸气比柿子都红。
不过这跟我没关系。
想着既然要做戏那就做到底,我摆出了一副沉默寡言的高手架势,回头对班尼特说:“好了,你现在安全了,如果没什么事儿我们就先走,谈判那天再见吧。”
“请等一下!”
像踹垃圾似的,一脚踢开卡洛琳的尸体,班尼特跑过来拦在我面前:“现在时间还早,顾先生帮了我这么大忙,应该给我个机会让我向您表示感谢。”
“早?”
我抬起手腕看了眼表:“后半夜一点多了。”
班尼特嘴角冒出了邪笑:“是的,还早,夜生活刚刚开始。”
我一看这孙子是想玩花活儿啊。
当然,能找机会接近他我也是非常乐意的,但面上不能表现出来:“算了,下次吧,我和索菲亚圣女是因为感觉到那个吸血鬼的气息才出来调查的,现在他逃跑了,我俩还有事情要回酒店商量。”
“没关系,你们可以去我那商量。”
班尼特瞄了眼索菲亚,然后凑到我耳边小声说:“我在附近街区有一间酒吧,那里有不少娱乐设施,还有很安静的房间,绝对比酒店舒服的多。”
娱乐设施?
他这磕唠的我还真有点好奇,但依然在装矜持:“真不方便,下次吧,你刚才受了点伤,赶紧回去洗个澡、治疗一下才是正事儿,我还要在罗马待一段时间,以后有的是机会。”
“好吧,既然顾先生不方便,那就下次。”
又偷摸瞄了眼索菲亚,班尼特的表情多少带着点遗憾:“那,下次一定?”
“嗯,下次一定。”
拍了怕班尼特的肩膀,又给了泰勒一个警告意味的眼神,我招呼一声索菲亚,两个人肩并肩,带着那些祭司一起离开。
这行为让索菲亚有些疑惑:“他已经邀请你了,这是接近他的好机会,为什么不同意跟他过去?”
“好饭不怕晚,目的性太强我怕他怀疑。”
回头观察了一下跟在身后不远处的叶甫根尼和一众祭司,我压低声音:“再一个,没看见那小子刚才看你的眼神儿吗?色眯眯的,肯定没安好心。
所以就算去他那我也不可能带着你,等有机会,看我不把他眼珠子挖下来。”
这话我是故意说给索菲亚,感觉一直用摄魂魔音控制她挺没意思的,让她心甘情愿听我的才叫本事。
可她听着就不是那么个意思了。
咬着嘴唇演了半天内心戏,索菲亚忽然抬起头问我:“我可不可以理解为,除了主仆关系之外,我在你心里其实还是有一些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