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华有这样的疑惑，此时的她还没有这个名字。
而张原的称呼是很明显的指向她的。
对于华的反应他早有预料，于是表现的有些惊讶道：“阿符，你不会忘记我了吧？”
如果是当初的赤鸢真人，那张原是一点都不敢招惹的。
彼时的赤鸢，经过了漫长时间的冲刷，已经意识到凡人的寿命与她相比，实在太短太短。
她不愿意再承受生离死别的痛楚，于是刻意疏远旁人，淡薄了情感。
这也是神州时期她越发强大的一个原因。
太上忘情，赤鸢之心已经是真正的仙人。
他的几个弟子有些话说的也没错，赤鸢仙人只在意‘走火入魔’，只要走火入魔，那么在她的心中那人就已经死了。
收徒传授弟子也都是为此。
但是此时的华，就已经恢复了当年的性子，不再冷酷无情。
就是张原熟悉的阿符。
当然，不敢招惹赤鸢仙人也有另一个重大的原因。
赤鸢仙人太强了。
简直就是bug。
就拿现在的张原和赤鸢仙人相比，那张原真就是个屁。
三核律者的力量？歇歇吧。
赤鸢仙人时期的阿符，除了终焉，面对其它律者简直就砍瓜切菜。
这就是阿符的巅峰时期。
别说三核了，六核心的西琳看到了吧？手撕给你看，更可怕的是，这还是发生背刺之后的事情。
虽然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就是了。
如果没有背刺，那赤鸢仙人面对西琳，也就是不超过两剑的事情。
由此可以想象阿符的强大。
现在的张原还是没有办法在阿符面前嘚瑟的。
不过张原也有理，阿符都活了多少岁了？老古董一个啊。
我才活了多久？还不够阿符的零头吧？（符华：黑虎掏心！）
而且现在阿符不爆发，不强行使用羽渡尘暂时重新凝结剑心，那确实已经干不过现在张原了。
他完全无法理解那七个家伙是怎么成功的，真就是阿符太背了，大意了？
妥妥的剧情杀......
再说回来，要从何说起呢，华根本就不认识张原。
但是张原却准备‘成为’她‘老朋友’。
华的脑子里一团乱麻，记忆中闪过无数模糊的画面。
‘啊，对了......我死了。’
但是凶手是谁？心头悸动，有着沉重的痛苦。
‘为什么......’
她的记忆因为那穿过头颅的一剑，又模糊了几分，这也是她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失忆。
下一次要到第一次崩坏爆发的时候了。
虽然身体修复了，但是大脑所受的损伤却再难弥补。
而且她也可以清晰的感知到自己此时的弱小。
相比起从前，她真的弱了太多。
比终焉之战后文明之初的自己还要弱小。
日复一日的磨练都仿佛成了过眼云烟。
太虚剑神象征着她技艺的巅峰，以人之躯窥探了神之领域。
这可不是程凌霜的太虚剑神可以相提并论的。
其中还包含和对羽渡尘和支配之剑的使用。
而她的佩剑也已经化成了普通的轩辕剑。
这也意味着她剑心出了问题，这是太虚剑气基础中的基础。
‘连剑神都不能释放了吗？不，如果依靠羽渡尘的话......’
虽然都是剑心出了问题，但是华也不是秦素衣，就力量而言还是很强的。
为什么会这样？她无法理解，而残破而模糊的记忆也无法告知她答案。
但是经常于记忆打交道她的很清晰的感知得到，自己如今失去了一部分记忆。
但还是依稀有一些模糊的记忆，在她恢复后自然会慢慢清晰一些的。
可能是提前修复身体的原因，她的身边此时并没有出现了‘林朝雨’的幻象（这玩意猜测是羽渡尘幻化出来的），告知她一些事情。
但是更久远一些的记忆并没有在此时失去。
而张原在此时就相当于充当了一个解说员的责任。
其实真要说，相比起华真实生活的经历，张原所知道的是非常少的。
张原将他知道的关于太虚七剑告知符华后，她的声音好一会没有在张原耳边响起。
属实一下给干沉默了。
模糊的记忆加上张原说的那些话，七徒弑师的画面渐渐清晰了起来。
但是她却无法想象那样的真实。
彼时的她，连现在的自己都觉得陌生，无法设身处地，对于这些事情就更加难以理解了。
但是，她想要知道真相。
稍微理清楚这些事情，她问道：“可是，你到底是谁？”
毕竟张原说了这么多，都还没有说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张原叹了一口气道：“阿符.....华，你不会把我的记忆删除干净了吧？”
说着轩辕剑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上，“这个熟悉吗？”
“轩辕剑......”这她当然熟悉，她身边都还有一把原型呢。
而且关于会删除记忆的事情，现文明理应没有人知道才对。
再看到张原使用出太虚剑气，心中的信任又多了几分。
难道自己真的把有关他的记忆删除干净了吗？
“这......很抱歉，我确实没有关于你的记忆了。”
“请问，我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面对着个问题，张原也早有准备。
首先，他不能是前文明的人。
因为前文明留下的‘种子’，梅博士的安排，那都是有数的。
而华这部分重要记忆也肯定不会被她删除，这个可糊弄不了。
那么最合适的就算文明初始，但是在丹朱和苍玄之后的那个时期。
反正张原就是捡好糊弄的说，什么丹朱苍玄连山，那是啥都往外说。
“我们相识的时候，你化名符华，我后来虽然知道了你的真名，但还是习惯了那样的称呼，直到现在。”
“如果你介意的话，我改一下称呼也没有关系。”
这么一来，华就不得不相信了。
“原来如此，无碍，既然是老友，你愿意那样称呼就那样称呼吧。”
那些事情她从来没有对外说过，如果不是一起经历过的同伴，怎么会这么清楚呢？
于是华心里就多了一丝愧疚，或许是当初某次战斗或者是这一次脑部受损的原因......
“......说来，当初那个李耳，你收为弟子了吗？”张原为了增加信服度一直说道了李耳，他也就打算说道这里了，也不能太过。
“李耳（萧云）......”又一个尘封在记忆伸出的名字啊。
“未曾，我却实教授了她一些武艺，但只是以朋友相交......”
但是对符华来说，她还有另一个疑问，如果是那个时代的友人，张原是怎么活到现在的？